将人算计了去的。
“谢美人娘娘,老奴此来乃是为了传大王的口谕。”
虽则安公公心里透亮,知这木美人必是清楚自己的来意的,否则岂会连着装扮都是穿戴好了的,不使大王久等了去。
却也不会巴巴的说将出来,这内里的东西,彼此心知便罢,若然真的说将出来,反是不好。
故此安公公只直白的说明了来意,旁的,却是只字不提,也算是给木美人保全了颜面。
安公公猜到了端倪,却不曾窥得全貌,殊不知木美人自己心中并不怎生笃定,否则又那会借喜鹊以寄情。
直到方才见到了安公公,这心才算是安稳了下来,此刻听得大王有旨意下来,险是喜极而泣的。
幸而出身大户人家的教养摆在那里,才不至失了态,忙不迭的收敛了情绪,堆了一个温和雍容的笑出来。
“大王来此,本宫却无缘得见,心中当真是记挂的紧,‘蒙’大王不弃,心中挂记本宫,本宫感‘激’莫名,有劳公公传旨。”
说罢,便就规规矩矩跪好,又端端正正的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这才巴巴的听了安公公说话。
安公公也不开言阻止,虽则这口谕也是圣谕,但是若是在宫中,还当真是无人会如此郑重其事了的。
只是这木美人难得见驾,这又是不可再求的翻身之机,安公公自也是想借机敲打压制了木美人的,是以并不阻拦。
待得此时礼数已毕,才将帝辛的口谕悉数传了,木美人得了准话,心中自然是欢喜,忙不迭的叩头谢恩。
便就是枸杞,也是惊的呆呆楞楞了去,心中甚是懊恼,早知这木美人还有翻身的一日,自己怎会不把握机会,好好巴结了。现下却是悔之晚矣,当真想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可转念一想,这木美人本就只得了自己与百合二人伺候,现下百合与人‘私’奔,本就是须得遮掩的极不光彩之事。
如今只余自己一人,她便就是看自己再不顺眼,也是只能带了自己回宫的,不然身边没个人伺候着,谁人能证明她在此处的清白。
倒时宫中倾轧的狠了,这样子污言秽语还能少的了的。届时纵然百般解释,还能抵得过自己这一个大活人站着那里去。
这木美人乃是有功还朝,必是要高升一步的,到时候说不得能巴望了一个妃位,那自己岂非是顺理成章的大宫‘女’?
这好事来的太突然,枸杞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至于木美人与自己记仇生分,却是不担心的,只却是不能再要自己回了宫,有这样子事横着这里,哪里去不得。
心中这般想着,面上自然不能真的‘弄’生分了,不然于自己跟随回宫只怕也有不好,是以忙不迭的奔了过来,巴巴的搀扶了木美人起身。
木美人在此间受了多少闲气,莫说旁人,便就是这枸杞,名为自己的奴婢,却每日间夹枪带棍的,浑不将自己视作主子看待。
但是经过了这许多,哪里还会忍不得这些许委屈,现下乃是自己的重要时候,总不至因一个奴婢,出了岔子,是以也是并不多言,甚而是挂着笑,就着枸杞的手站了起来。
“有劳公公亲自跑这一趟,枸杞,看赏。”
此处清贫,虽则枸杞也知眼前的乃是比之寻常主子都要贵重些许的安大总管,这赏钱该是越厚重越好的,可仍然是苦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巴巴的取了两角碎银子来递与安公公。
木美人面上也是很有些难看,嘴角很是‘抽’了‘抽’,却是僵直了脊梁,不肯避了开去。
本以为安公公定然要嘲讽几句的,却不想只是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