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一条路,心倦了,真的倦了。
找了个宾馆下登记,不是很起眼的宾馆,对面就是北京最豪华的一家宾馆,五星级,比我住的这个高的多,也气派的多,各国的人都有,形形色色的人们每天都在忙和着自己的事。
我先上楼冲了个澡,再换了一套衣服,给闻教授打了个电话,约了时间后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
出门时确认没少些什么,匆匆地出了宾馆。
一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在阳光下,依然是那样耀眼,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扎了一条红色的领带,怎么搭配都让人觉得不俗,他的眉头紧紧锁着,那股子从容似乎被什么抹去,整个人变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他侧过身和旁边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转过头,正好与我视线相对。
这一刻,天空轰然崩塌……
俯仰 58
再一次见到秦子阳,他憔悴了很多,那张脸阴郁着,他是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的目光隔着一条街道相遇。
然后又错开。
好似平静地湖面,只是被微风吹起一丝涟漪,风走过,那涟漪也平了。一切又都趋于平静。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
“去北外。”
在车里看着车窗外那不熟悉的景致在缓缓地后退,心里还是有些慌乱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堵塞在胸口,让我整个胸腔都跟着郁结。
摇低了车窗,让风直接打在脸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缓解胸口的压抑。
到了北外的时候我给闻教授打了一个电话。
他穿着仍是很悠闲,甚至可以说成是简朴的,几十年来,都只穿着素色的衣服,有些旧,却很是干净整洁。远远一看就是那种老学究,放在古代也是闲云野鹤的谋士。只是不知他会隐于野还是隐于市,亦或者是阴于朝。
“小苏啊,过来了。”
“闻老师。”我亲切地叫着。
“你爸爸可好?”他满面和风,总是让人觉得很舒服。
“还那样,自从得了脑血栓后说话总是有些不大清楚,他心里又着急,到处乱吃药。”
“哎,这老苏啊。你可得多劝劝他啊。”
“我劝了不行,不管用,倒是我爸他一向听您的话,还得指着您说说他。”
其实以着我的学识和闻教授的声望是不可能有过多的交集的,不过他和我爸年轻时一起下过乡,据他说,我爸就是有个馒头也要分成两半,给他那半大的,我知,我爸就是这样一个老实人,但也确实没什么用,混了一辈子仍旧是事业单位里最下层的那种,不像是很多人都升了官,不是处长就是局长的,最次也是个正科级。所以我妈野心大,看不起时才跟别人跑了,我妈当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人家老闻,都是教授了,还去了北京的高校,演讲一次就好几千上万的。你再看看你……
这样无休止的吵闹声已经渐渐隐去,却又总会突然不合时宜地翻涌出来。
“你妈她……”
“我妈也挺好。”
“那就好。”老教授叹了口气,眼中有什么闪过。
随即热切地把我拉进了学校。
“来,我带你参观参观。”
“好啊,这北外真是漂亮,比我当年的t大要好的多。”
“恩,这里是不错,学术风气也正,努力的学生又多。挺适合你的。”
“闻老师觉得这样安逸的环境适合我?”我轻声问,心里却觉得并非如此。
“至少是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