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你怎么傻站在这里啊?”姜幼荷和傅雪一进傅家主宅的大门,便看到傅明诚呆呆地站在沙发旁边,眼睛直直地盯着楼梯口的位置,不发一语。
傅雪松开挽着姜幼荷胳膊的手,小跑到傅明诚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娇嗔地说道:“爸,你想什么呢?妈在喊你,你怎么没反应啊?”
感觉到胳膊上压下来的重量,傅明诚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走了出来,微笑着拍拍小女儿的脸蛋,“没什么,爸爸刚刚在想事情呢!工作了一天,累了吧!走,跟爸爸一起去吃饭!”
“嗯!”傅雪乖巧地点着头,脸上绽放出一朵璀璨的笑花,娇嫩的小脸堪比娇花。
姜幼荷见他们两父女这么甜蜜的样子,也没有多想,只当傅明诚刚刚是在想事情一时忘了神。她轻移莲步,缓缓来到傅明诚身边,挽上了他另一边的胳膊,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正朝着饭厅走去。
这时候,一个讥诮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哟,阿姨你们回来了啊。啧啧,好温馨的一家三口啊,真是令人羡慕,可怜我家老大只能和参谋长那个老头子一起吃饭咯!”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袭白色身影懒散地倚着楼梯口的围栏,似笑非笑地俯瞰着他们,正是司空墨。她那阳怪气的调调,即刻让底下三人的笑脸僵住了。
姜幼荷心里裹着一团火,难怪刚刚明诚会那么失神,原来是因为那个废物回来了!
不过,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没有急着表露,怨愤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便随即恢复了原来温柔贤惠的优雅贵妇人形象。
比起心机颇多的姜幼荷,傅雪则是骄躁多了。看到一向跟自己不对头的司空墨,她当即撇开傅明诚的手,冲到楼梯底,怒目狠狠地剜着她,呵斥道:“司空墨,你来我家干嘛?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哼!”司空墨冷冷地睥睨着下方端着大小姐架子的傅雪,很不给面子地翻了几个白眼。
就凭她这样的脑残心机,怎么可能是她家老大的对手?她是傻了才会将这个女人跟她家英明神武的老大捆绑在一起做对比,真是太对不起老大了!撒旦大人,她有罪!
晃悠悠地沿着楼梯走下来,司空墨在傅雪面前站定,一手着裤兜儿,一手扶着楼梯扶手,皮笑不笑地看着她,说道:“我来我老大家里做客,需要你的批准吗?你算个毛啊?不要以为你冠上傅家的姓,就能在我司空墨面前耀武扬威,你—不—配!”
“你!”年轻气盛的傅雪,又怎会是毒舌女的对手?三两句话就能够将她刺激得心神大乱,这样的人,连给傅颖提鞋都不配,更别说是当她的对手了!
一看女儿受挫,姜幼荷本想让傅明诚为她做主的,可是,傅明诚现在满心都被司空墨那句“温馨的一家三口”给牵绊住了,哪里有去注意到姜幼荷的暗示呢?
看到丈夫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姜幼荷心里更恨了。这个傅颖,自从三年前回来之后,就一直牵动着明诚的心,尤其是那张像极了凌梦初的脸,更是屡屡引得他失神。而今,女儿都在自己家里被人欺负了,他还只顾着想小贱种,这怎能让她不恨?
压下心头的怒火,姜幼荷冷眼扫向司空墨,端着傅家女主人的架子说道:“小墨啊,再怎么说,你现在是在我傅家的宅子里,就算你是受了小颖的邀请,也不该如此欺负雪儿吧!雪儿可是明诚的亲生女儿,名正言顺的傅家子女,你这样说,阿姨可是会以为有人怂恿你来欺负我们傅家的人哦!”
司空墨冷眼睥睨着姜幼荷,哼!就是这个虚伪恶毒的女人,害得老大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妈妈,一个人背井离乡去a国生活。鸠占鹊巢的人,还有资格在她面前摆谱,当真以为凌伯母死了,她就能够顺利当上傅家主母了?我呸!
正想要驳回去,好好地羞辱一下这个女人,就听得一声洪亮的怒吼从头上传来,“颖儿跟小墨是老头子我叫回来的,你有意见吗?”
哦噢,后台来了!
司空墨笑眯了眼,一改刚刚冷冽嘲讽的态度,转身迎了上去,与傅颖一左一右搀扶着傅阎天的胳膊,谄媚地说道:“傅爷爷,您终于来了。您要是再不来的话,恐怕我这个客人就要被人丢出去了。你看看,‘二’小姐刚刚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让我滚呢!”
“咚——”傅阎天狠狠地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满脸怒气,正准备喷个够本,就被一只细长的嫩手给按住了口。一侧头看到傅颖清冷的面容,顿时怒气消了大半。
转过头看着底下的“三口之家”,傅阎天心里对那两只狐狸更加恼了。瞧瞧,她们就知道气死他老头子,还是他的颖儿贴心,安抚着不让老头子发火,怕他气出病来。
“颖儿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嫡长孙女,不是什么上不来台面的私生子可以比得了的,你们三个给我记住了!颖儿的客人,就是老头子我的客人,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老爷子可不管那些阿猫阿狗是谁的孩子,一律军法处置!”
傅阎天掷地有声的论断,让骄纵惯了的傅雪哪里受得了?她可是傅明诚亲生的,居然被说成是阿猫阿狗,老爷子的心简直就是偏得没边了!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啊?我也是爸爸的女儿啊,亲生女儿,凭什么姐姐就是娇贵的千金大小姐,我就是阿猫阿狗啊?太不公平了!”傅雪不顾姜幼荷的劝阻,急急地跑上前,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