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啊,是爷爷啊,你这丫头怎么最近都没有给老头子我打电话啊?”
爽朗豪迈的笑声,偏生带着些许卖萌的意味,听起来不伦不类的,却让傅颖平静无波的脸上泛起了丝丝温柔的涟漪。
“爷爷,您有什么事儿吗?”身子往后仰去,懒懒地缩在沙发椅里,傅颖轻笑着问道。
“你这坏丫头,没事儿就不能打电话找你吗?真亏老头子我这么记挂着你,你倒好,一转身就把我给忘到脑后去了,真是小没良心的!我告诉你啊,……”
嘟嘟囔囔的抱怨,像小孩子要不到玩具时的撒娇耍赖,没想到竟然是出自我们古板彪悍的参谋长口中,汗得傅颖额角垂下几黑线。这个爷爷,也太能整了吧!
无奈地苦笑着听着爷爷的埋怨,傅颖心里溢满了暖意,像个听话的孙女乖巧地听着爷爷的唠叨,那样子与下午狂扫了整个燕京股市的魔头形象截然相反。
老头子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大多是对傅颖没有常回去跟他聊天吃饭的不满,听得她直摇头苦笑。这个爷爷啊,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爱耍宝!
面对着非常喜欢训话的爷爷,傅颖不得不摇白旗投降。若是再不打断他,估计他就是说到隔天天亮也没完了。
“爷爷,我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我现在肚子可饿了,不如先让我吃一顿饭再来训我成不?”有些干瘪的肚子,傅颖惨兮兮地缩着脖子,讨好地说道。
听着电话里头宝贝孙女的求饶,傅阎天方才得瑟地偃旗息鼓,暂时绕过这个小丫头,将自己来电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丫头啊,今晚回来陪爷爷吃饭吧!你一个礼拜才回来两天,其余的时间就丢下爷爷一个人面对着那两只千年狐狸,这不是欺负我老头子嘛!赶紧回来吧,爷爷镇不住那两头狐狸了,你得过来给我撑场,不然啊,爷爷的老命休矣!”
噗!
傅颖很不给面子地笑场了。镇不住两头狐狸?若是连他这个资深参谋长都镇不住那两个女人,那自己这个百无一用的废物孙女,去了又有何用呢?
这个爷爷,想她了,想见她了就直说,干嘛非得找这样假的借口?
轻“嗯”了一声,傅颖这次没有拒绝,很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自从她回国之后,在家里的时间比较少,那对母女除了见面时对她冷嘲热讽以外,倒是没什么大的动作。
这个,似乎不太符合豪门恩怨史的发展规律啊!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傅颖可不会单纯地认为,那两个极品会如此轻易就收手的。
最近,傅雪那个女人似乎又开始不安分了。自己闲散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会会她们了,省得她们以为自己真的如同传闻那般懦弱可欺,轻看了她那可就不好了!
等傅阎天挂上电话之后,傅颖懒懒地靠着沙发椅,拨通了发小的电话,让她过来接自己。不多时,当傅颖来到小区门口,正好看到一辆疾驰的玛莎拉蒂新总裁车的轮胎与地面发生亲密接触。
“呲——”的一声刚落,车猛地一顿,顷刻停了下来。车门唰地一下打开,从里面伸出来一条高挑修长的腿。白衬衣、白色紧身休闲西裤,利落的墨色短发随着来人的动作跳起来飘了几下。
一看到傅颖,那人急速地闪了过来,对着她来了一个热烈的熊抱,然后“吧唧”一声,在她嫩滑的脸上印下一个大大的口水印。
“老大,我想死你了,你终于记得我的存在了,真是太荣幸了!”那人表情夸张地向傅颖倾诉衷情,反应跟之前的楚灏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某人做作地用手背擦擦眼角,还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细肩头上,傅颖无奈地干笑了几把。用食指戳戳那人的脸上的小酒窝,哼哼!别以为她没看到某人正在暗中偷着乐,连酒窝都露出来了。
“司空墨,你想用你一米七五的高大身材压扁我这个弱小女子,好谋权篡位,将我这个老大的位置取而代之吗?好吧,虽然我知道自己这个老大当得很不尽职,但是也不带你这么险的啊!”
听着傅颖的调侃,司空墨不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双手更是十足霸道地揽着她的腰,脸上却可怜巴巴的,“老大,我对你的一片赤子之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想我呢?我……”
“停,停停!”傅颖不耐烦地打断了司空墨的真诚告白,然后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这个死女人,正常的时候嘴巴毒辣不饶人,不正常的时候就卖萌耍宝扮可怜,要不要这么寒渗人啊?
司空墨,傅颖的发小之一,大名鼎鼎的鬼才律师,自从三年前回国进入律师界之后,接过的单子不计其数,却从未有过败绩,成了享誉国内的金牌律师。同时闻名的,还有她那种毒死人不偿命的嘴。
司空墨的外表英气逼人,皮肤白净剔透。纤细修长的身材,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二十岁的阳光大男孩。可谁又能想到,这个招惹了不少女人芳心的家伙,竟会是个名符其实的女红妆,只不过身材干瘪了点,看起来不怎么有女人味罢了。
察觉到老大的不爽,司空墨利落地从她身上跳下来,省得一会儿被这个暴力的女人给一脚踹到天边去了。
笔直地站着,司空墨安静地任由老大打量,末了,还不忘甩甩刘海,又一次抽风起来,“看来小爷真的是又帅了,连最伟大最迷人的老大也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哇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