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作者:东萼
殷离作者:东萼
43.发疯
慕云再怎么不喜欢祁玉，遇上这种校园霸凌总不能袖手旁观，他深吸一口气，气呼呼地看了殷离一眼，就要走出去阻止那一群女生。
“等一等。”殷离拉住他。
“怎么了？”慕云抽了抽袖子，没抽动，“再不出去救他，一会就要被打成猪头了。”
祁玉此刻正被几个女生反剪手臂压在地上，白皙的面容被为首的女生掐在手里，那涂着蔻丹的长指甲在他的脸上来回划动，“你就是靠着这张脸，搞了这么多男人的吗？”
“啧，长得还真像个女的，这嘴，挺软的嘛……”那鲜红的指甲在唇上一顿，便毫不怜惜的擦了上去，“滋味一定很好吧，不然怎么每个男人都那么喜欢插进去呢？”
嘴唇被搓得一阵火辣辣的痛，祁玉睫毛颤抖，“对不起，你说只要找到证据，我以为你不在乎……”
女生怔了怔，松开手，继而冷笑一声，反手一甩，力道之大，若不是祁玉被按住，怕是整个人都要被这个耳光掀翻过去。
慕云这下是真的站不住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没看见他被打得多惨吗？”
殷离稳稳拉住他，安抚道：“再等等，你不是不相信他吗，正好也看看，他是不是值得救。”
慕云奇怪地看她一眼，“这时候你倒是不急了。”
“我让你找证据，谁让你他妈的上赶着去勾引他，还给他口，还敢把那种照片给老娘看！”那女生越说越生气，最后直接弯腰一把扯住他的短发，拍了拍他迅速红肿起来的一侧脸庞，“你存心的吧你？给我添堵是吗？要不要我干脆就让你做个只能被男人肏的母狗算了。”
女生只是说说，纯属发泄，这里的法律还没有肆意到让一个大学生肆无忌惮的犯罪，但祁玉似乎当了真，原本还乖顺着被欺负的男生忽然用力的挣扎起来，几个女生手脚并用地按上去都差点被他弹开，整个人就犹如一条搁浅在岸上，临死前还在奋力挣扎的鱼。
女生被他吓了一跳，连连退后，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祁玉一边挣扎一边道歉，明明是在反抗，但声音里却满是绝望，“不要这样对我，对不起，求你了……”
“我再也不敢了，他说给他做一次就给我钱，对不起，我需要钱……”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介意……”挣扎到最后，他不知是累了，还是身上的女生控制住了他，他颓然地低下了头，就在众人都以为他彻底安静了之后，他突然又哐哐地磕起头来，“求你了，不要把我变成母狗，求你了……”
“你在说什么啊？”那个女生真的有点怕了，她不会是把人给逼疯了吧，她仿佛壮胆一样大声地说：“你是傻子吗！我是吓你的，我在吓你！你居然当真了，你也太蠢了吧！”
这话好似一道咒语，一下解除了祁玉发疯的状态。
他松懈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如同一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浑身脏污，磕破的额头慢慢渗出了血迹，这一副模样，倒让那群女生面面相觑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好过分怎么回事。
那个味道！殷离面色瞬间一变。
慕云真有些于心不忍了，就算是情敌，这副模样也太可怜了吧，他转头就要问殷离能不能出去，结果一扭头，人早就不在了。
“啊！你是谁！”
“嗷，痛痛痛，松手！”
一连串的痛呼声响起，殷离轻轻松松地甩开几个压在祁玉身上的女生，凶狠凌厉的神情在触及地上那一滩软肉的时候徒然一柔，像对待珍宝一般轻柔地将祁玉揽进怀中，用袖子轻轻地擦干净他脸上的污泥，头也不抬地对着那些慌乱的女生说：“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44.oa
“你又是谁！”女生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却觉得当着同伴的面被下了面子，梗着脖子不愿意离开。
“我再说一次，离开。”殷离实在是没有心情同他们废话了，她叫了一声慕云的名字。
慕云走过来，“怎么了。”
“刚才拍下的东西一会就交给这个学校的老师吧。”
“啊？”慕云刚想问刚才拍了什么东西，后来灵光一闪，忙不迭地应道：“啊，好。”头一转，开始问那些女生，“你们哪个系的啊，不说？你们以为你们不说我就查不到了吗，手机里可是完完整整的拍下了你们的脸，我一个系一个系的问过去，总能找到的，你们也不想这么出名吧？”
女生这才开始害怕，“你不能告诉学校，我们才没有做坏事！他勾引我的未婚夫，是他先破坏我们的感情，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
“我没有！”在殷离的照顾下慢慢平静下来的祁玉一听到这话，立刻否认，他紧张地看着殷离，深怕她信了女生的话而误解他，“我没有像她说的那样。”
殷离很温和地看着他，“我信你。”
祁玉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想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尽数被殷离看了去，心中忽然涩然起来，想起来两人之间的差距，便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殷离的手，往旁边移了移。
殷离注意到了，眼神暗了暗，越发后悔。
她出手太迟了。
殷离原本是想弄清楚祁玉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明明他看起来十分厌恶这样的行为，她想着再等一等，或许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