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说,实在是撑不住了……”
“我是问你,皇上到底是怎么了,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李政哲脸色沉下来。刘太医抹了抹汗,抬眼看了一直立在旁边的司天监正,那位监正大人上前一步,脸色苍白地道:“下官来因丞相大人的话吧。”
众人的目光都盯向他,地监正大人额上也不禁见了汗:“皇上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启动了护国神鼎,为了恢复神鼎的灵力,皇上一直用心头血祭养神鼎,可是皇上因为失了神鼎的灵力护佑,被人施了极邪恶的牵魂降术,所幸有神鼎剩余的部分灵力守护,未至心神大乱,但全身的经脉受到重创,还受了极为严重内伤,下官和诸位太医,这些天一直在帮皇上调查,可是刚才听到边关告急,皇上心神大乱,当即就咳了血,又强撑着和诸位大人说话,所以才会……”
怎么回事?玛哈不是没有进殿就已经走了么?还会有谁再跑来下降?难道那日我被玛哈抓走之后,太庙之中又生变故,所以寂将军明明已经解了降,竟然还是死了。脑子纷乱一片,心中又闷又痛,我望着皇帝苍白的面容,感觉快要透不过气了。
众人之中除了景王,想必都是初次听闻牵魂降之名,便是护国神鼎能解降毒,只怕不是皇族之人和像傅先生,段知仪或司天台监正这样的修行之人,根本不可能知晓,司天台监正也未多言解释,所以众人皆是一脸茫然之态,不断追问,等到众人将监正大人的话弄懂之后,皆是又惊又怒又惧,只有景王神情莫测。九王质问道:“难道皇上就没救了吗?刘太医,你们几位都是太医署执事,医术精妙,竟连皇上的伤都治不好?”
刘太医颤抖道:“皇上是被天下间最阴毒的邪术所伤,受伤之前,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如果不受刺激,安心静养,内伤尚可痊愈。可是,全身的经脉却无法治愈,便是伤好之后,也会四肢无力。全身无法动弹。如今急火攻心,邪风入脑,随时有可能……即使是醒过来,只怕也识不得人……”
许尚书也骂道:“没用的东西,来人,把皇上立即送回宫,再找别的太医诊治!”
“万万不可!”几位太医立即跪到地上,“大人,现在万万不可移动皇上!”
“这又是为何?”李丞相道。刘太医道:“此时皇上龙体极为脆弱,别说路上的颠簸会加重皇上的伤势。就是要将他移到马车上,可能就会……”
却听景王扬声唤进了候在殿外的心腹侍卫:“玄虎,你也略通岐黄之术,你帮皇上把把脉,看太医所言是否属实?”
那玄虎闻言蹲到皇帝身侧,把了脉,再快速在皇帝全身各处快速地移走揉捏,片刻起身对景王道:“皇上身受极重的内伤,脉博微弱几不可判。全身经脉尽断,治愈的可能几乎为零,就算是伤好……”那侍卫迟疑了一下,景王道:“如何?”那侍卫沉声:“就算是伤好,也会全身瘫痪,成为废人!”
朝臣们硬生生抽了一口气。我退了一步,蹲到地上。望着昏迷不醒的皇帝。心中一片茫然。怎么可能?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容易死?他是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手中掌握着天下大权,他不该这么容易就死!我所认识的他,是青楼中那个从容不迫的贵族少年,将军府那个柔情脉脉的宇公子,朝堂上那个狠心绝情的皇帝,皇宫中那个矛盾复杂的上位者。那样聪明,那样善疑,那样心狠,那样果决,他做每件事都有两三个目的,这样的人,该为自己思虑周全才是,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的就死去?
泪不知何时从脸颊滑落,耳边纷乱一片,我听不清那些王爷那些朝臣那些太医说了些什么,似乎有人在争吵,似乎有人在喝斥,似乎有人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似乎又有人在诤诤嘱托,似乎又有人在我面前低语,有轰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