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了,低下头的巧儿胡思乱想,她抬头,正对上对面刀小大严肃的脸,他盯着她,把巧儿吓了一跳。
巧儿战战兢兢的指着外面,“我去给我家小姐拿晌食…”
刀小大没做声,巧儿只得硬着头皮往外走去。
华雄看了一眼院子里潋滟常歇夏的红木长塌,上面还有绣了一半的帕子搁在小几上。
天儿越来越热,潋滟最怕热,房里已经放了一些冰,她照着镜子,慢慢的梳理着长发,直到看到男人宽阔身影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停了下来,把梳子轻轻搁下。
“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小院儿里来。”潋滟心里不是不在意的。
那日后,华雄便把她从丽人院买到了华苑,把她放在这方寸小院儿里,重新给她造了个丽人院。
可负心人多凉薄。
初时,他夜夜把她困在床上,贪恋她的好颜色,抵死纠缠。潋滟被日日困在这院里,心中郁郁,憔悴神色难掩。
一次外出吃酒,华雄带着她一起过去,席间,她被他手下的一个帮派头目出言调戏了几句,潋滟羞恨难当,情不自禁抽了那盲流一耳光。
虽然后来那出言不逊的小头目被华雄找人处理干净,却是当着众人的面让她滚回华园,再不许出门半步。
说半步不出,便不出。
半个多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日日绣花,闲来煮茶,闷时作画,被厌弃而自暴自弃的女人,绝不能是她声名响彻香江的花魁谢潋滟。泼泼qun7/8/3/7/1/1/8/6/3,p
人中龙凤,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儿而已。潋滟的心里嗤笑着。
华雄面色不显,一只大手捞过她的纤腰,一只手穿过她的发间,对着那小嘴儿狠狠的啃噬起来。
他倒是要看看,谢潋滟到底有多硬骨头。
他肆意揉搓着她的胸脯,撕扯她的衣裳,一下又一下,潋滟眼中有泪花闪过,随即没入缎面薄被中。
没有比刻意的折磨更令人想要发疯。
潋滟不看他,也不再说话。
华雄心里不是不着恼,他拽过她的手,从腰上扯下皮带,把她的两只小手绑在了雕花大床的床柱上,恶意摁住她的脖子。
“过几日,我娶妻,你…就不要出门了。”他把她已经疼的狰狞的小脸揪了过来,冷漠的说着。
潋滟不发声,她也不愿看他,紧闭着双眼,惹来男人更凶狠的动作。
房间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混着女人轻声忍耐不住的啜泣和男人的低吼声,肆意蔓延开来…
端着做好的红烧狮子头的食盒,巧儿紧紧的捂住嘴巴,她半步不敢动,却也不敢声张,她听着房间里潋滟痛苦的哭声慢慢的顺着墙角蹲了下去…
那日后,华雄再次放弃了踏足丽人院的脚步,丽人院成了这华苑冷宫似的地方。
此时玉如烟已经成了这华苑的红人儿,待潋滟养好了伤,院子外面已经挂好了红绸布。
华雄手段阴狠,却擅长拉拢人心。他不动声色弄死了带头大哥江城,却装模作样的娶起了江城的千金江伊人。
玉如烟成了府里的话事人,人人都以为七爷这般给脸,娶完江小姐,玉如烟肯定要被纳来当二姨太的。
八月已过,院子已经如同蒸笼一般,再多冰也抵挡不住那暑气。
索性,潋滟带着巧儿去华苑的后花园里散步,顺便透透气。
禁足令早就没人在意,潋滟婷婷袅袅,一身绸白的雪色旗袍裹在诱人的曲线外面,她越漫不经心,那眼角的媚色就越动人。
巧儿被迷了眼,小心翼翼的替潋滟拿着珍珠团扇,替她扇着风。
“哟、这不是谢妹妹么?”一声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音传了过来,玉如烟一袭浅粉色的旗袍,前后带着几个丫头,颇有些排场的走了过来。
“听说谢妹妹近些日子身体不好,我那儿有颗七爷送的灵芝,补身子用的,待会儿可以让丫鬟送到妹妹那儿。”玉如烟身形不如她,只能捡这些小话刺刺她。
“不用了。我身体好的很。”潋滟自己拿过团扇,慢悠悠的扇了起来。
玉如烟看着她清丽绝色的脸皮,心中一阵妒意,“听人家说,这窑子里出来的青倌儿都是从小送到专门的地方培养,个个都是身姿妖娆,身子骨儿差点儿的都习不了那房中媚术…”她拿帕子遮住嘴角,“瞧我这多嘴的,谢妹妹打窑子里出来,自然是比我有经验。”
她明目张胆的当着下人们的面嘲讽着谢潋滟的出身,见没人敢抬头,不觉一阵爽快。
“人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怕是当不成婊子,一落花帖便被带了回来,这位玉姐姐口舌倒利的很,戏子当的久了。”
她微微顿住,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总容易忘记自己的出身,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她坐在石凳子上,头微微撇了过去,手拈住一支大红牡丹。
“你说可笑不可笑。”她不经意的看向那丛牡丹,也不知在问谁。
玉如烟气的胸口起伏,突然,她扭头看到了不知躲在牡丹丛后面听了多久的华雄,一脸委屈的靠了过去。
“爷,她欺负人家从小命苦读不了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