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怎么了?」,他想。这古怪的样子,不同寻常的沉默,脸上成熟的过分的神情,下巴不知何时长出短短的绒毛,疯子变得像大人了。
王行之意识到萧风身上发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萧风肯定经历过什么事情,让他像雏鹰突然羽翼丰满,变得坚毅;稚虎忽然爪牙锋利,有了勇气;小象突然长成巨象,学会沉着。他觉得萧风渐渐让他不懂,离他越来越远,让他仰视,浑身不自在。王行之使劲瞪大眼辨认着近在咫尺的萧风,但无论怎样努力也看不清,那张脸始终朦胧,就像拍虚了的照片。
王行之盯着萧风的侧脸,神情严肃,「到底发生什么事,疯子?你没话对我说么?」
「行之——」
萧风揽过好友的宽肩,「我,恋爱了——」
他目光坦诚,闪着阳光般的辉。
王行之舒了口气:「靠!这事闹的——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说话,原来是思春!害我担心死了,以为是你不能晨勃了!「萧风哈哈一乐,手攒成拳狠狠锤了王行之的肩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嘿嘿嘿,我建议你也像我一样,每天练练这块肉,」
王行之指了指自己胯间,「不用作废,练练更强!」
「靠!我瞧瞧——」
萧风拉过王行之的右手,「行之,你怎么满手是茧,摸得也太勤了吧?小心破皮啊!」
「摩擦力够强才有快感!」
王行之看见萧风脸上浮现他熟悉的坏笑,再也不担心了,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
「我看看,你的鸟长几个茧了?」
萧风站起,小猴子捞月似地作势一探。王行之的关心让他感动,与好友的嬉笑让他欢乐,连周围的风景似乎也明丽起来。
「疯子加变态!」
王行之一转身就躲开,上课铃适时的响起,两个年轻人追逐着向教室跑去。
*** *** *** ***「妈妈,你回来啦。」
王行之一回到家,就被苏蘅美丽的倩影吸住眼球,苏蘅穿着一套合身的白色女式西装,庄重正式,可能刚开完会。乌黑的直发随着转身飘洒,亮眼得很,应该是到家才放下的吧。妈妈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王行之突然想起昨天对苏蘅无理的直视,就有些发虚,昨晚苏蘅进房后就再没出来,他一夜都没睡安稳。
「行行,下午妈妈有个约会,饭菜妈妈已经叫好了,就摆桌上,你等下自己去吃。」
苏蘅对王行之展颜一笑,嘴角和眼睛像月牙儿似的弯了起来,小嘴红嫩嫩、粉糯糯的。
接着她手轻巧的将披肩的秀发向后一拨,转头就进了自己房里的浴室,好像浑然忘了昨天在王行之面前泄露春色,被他饱览的事。
王行之见苏蘅一如平常,心里又是放松,又是失望:看来妈妈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压根就没把昨晚的事放在心里,他想。王行之突然有种挫败感,他倒希望苏蘅对他瞪眼,生气,甚至是害羞,可是,苏蘅脸色毫无异样。
王行之坐在椅子上,以往他极喜欢的煎包味同嚼蜡,他机械似地咀嚼,吞咽舌,唾液,牙齿不经大脑,维持惯性般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大作,苏蘅披着浴袍急急走出,「好好,我知道了我穿好衣服就马上下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苏蘅出来了,袅袅婷婷地走到他面前,一朵迎风摇曳的荷花。
王行之抬起头,妈妈多么美!
苏蘅随意挽了个髻,显得慵懒妩媚,俏脸略施薄妆,身着白色雪纺纱女衫,轻如风,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