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江一六了。
其实,秋芒看着像是他们几个人中间最能来事儿的,本质上,却又更像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像小孩儿的,甚至比年纪最小的明修文更像,所以他作,因为他本质上,心智就没有健全成长。以前他逼着他自己扛起来妹妹的未来和妈妈的仇恨,过早的催熟自己,反而在内心深处藏了一个拔苗助长、因此迟迟没能真正成熟的小孩儿。所以他喜欢戏弄别人,一开始爱逗江一六炸毛,想撩就放飞自我使劲儿撩。
后来,大家都成长了,江一六也越来越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反而令秋芒的“幼稚”越来越被反衬出来。也因此,江一六忽然就爱叫秋芒“宝贝儿”了,因为他越来越发现,秋芒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的就是个小宝贝儿,要被抱在怀里哄的那种。
既早熟,又比谁都幼稚,这样的矛盾属性确确实实出现在秋芒的身上,令江一六更是迷得不行。他越了解秋芒,就越迷秋芒,如果说以前是迷秋芒的身体,是迷那作祟的血气方刚的荷尔蒙,现在,他就是完全像一个大男人似的,想要完完整整的把秋芒融入到自己的灵魂里面。
江一六这么抱着秋芒,两人都沉默了很久,秋芒忽然说:“江哥,我j-i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样太r_ou_麻了啊,不是你风格。”
“你少说两句,不会当你是哑巴卖了你。”江一六死鱼眼道。
秋芒:“但我真的j-i皮疙瘩起来了。”
江一六:“滚!”
秋芒:“你先松手我才能滚啊。”
江一六松手,摸自己的手臂:“妈的,我j-i皮疙瘩也起来了。”
秋芒:“哈哈哈哈哈哈。”
江一六面红耳赤:“笑屁啊!c,ao!”
秋芒要笑死在床脚地毯上了,一边笑一边抬脚去踹江一六。
江一六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拽着他的脚踝就地到处乱拖,两人日常打闹起来。
……
打闹得累了,两人都躺在地毯上,江一六仰面望着天花板上的灯,秋芒则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懒洋洋地睡着。
江一六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低声叫秋芒,见人不应,便小心翼翼地反手抱住秋芒,把他完全揽在自己怀里,低头轻轻地吻了秋芒的额头一下,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秋芒真挺神奇的,别人(比如北哥和陈其年)是早就互有好感,就很自然搞到了一起,可他和秋芒……一开始他哪哪都看秋芒不顺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不管怎么回事,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江一六就不打算回头。他不会抛弃父母,但是让他放弃秋芒,同样不可能。虽然看起来想要兼顾两边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他觉得,只要有时间,就一定有可能。
……
另一边,陈其年在睡前思念他的乖女儿,担心道:“会不会江一六和秋芒吵架就忘了寓言?”
游北:“……”
游北很不满。
游北要说出来:“我正在,亲你。你在想谁?”
陈其年:“……”
陈其年理直气壮,“女儿是你说要领养的,你怎么和那些闹着要养猫,结果养完两天就扔给爸妈的年轻人一样?”
游北更加不满:“第一,你不是,我爸妈,这个比喻,不对。第二,我本来,就是,年轻人。第三,我在亲你,你不能,想别人。”
反正游总日益膨胀,现在顶嘴都分一二三了。
陈其年和他讲道理:“你说要养的。”
游北不讲道理:“我只是,用她,栓住你。”
陈其年:????
游北心机道:“有个孩子,我们,的关系,更稳固。咱俩之间,牵扯越多,就,越,牵扯不清。”
陈其年:“……”
陈其年服了他了,拱手做了个服气的手势。
游北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两口:“她不能,比我重要。”
反正是例行吃醋,陈其年已经习惯了,熟练附和:“一定一定,你最重要。”
游北这才高兴,又开始撒欢,并且一边在内心深沉盘算怎么赢过那个只会喝奶咿咿呀呀的婴儿。他觉得这个婴儿比自己心机,因为他曾亲眼目睹这个家伙学走路的时候,只要背着陈其年、仅在自己面前时,摔一跤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爬起来继续走,但是,只要陈其年在场,她摔一跤就开始哭,她一哭,陈其年就要抱着她哄。
呵。
作者有话要说:真实情况是,只有游北在场,摔一跤的寓言:不敢哭,感觉哭了会被打qwq
爱情也没有令北哥的脸变得慈眉善目。
第一百二十章
放学的时间到了, 小朋友们都喜笑颜开, 背就如同放飞山林的小鸟儿似的往外跑,只有崔迦陵在座位上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恨不得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重新装一次。
哪怕只有一分钟也好,他都不想离开教室。主要是, 他不想回家。
但他还小,胆子也不大, 不敢磨蹭太久,最终还是慢腾腾地出了教室,朝着来接自己的保姆走去。
别的小孩儿大多是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来接, 当然也有保姆或保镖接的, 只是别人的保姆看着就是个正经保姆,而崔迦陵的保姆,看着就……
平心而论, 崔迦陵的保姆长得很好, 或者说,长得太好看了,不像保姆,像他的大哥哥。可是崔迦陵看到过这个哥哥和自己的爸爸在一起的样子,还见过妈妈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