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来心情很好。”雷吉注意到了他轻快自如的状态。
“没有。”罗比立刻否认,“我正在生气,别和我说话。”
雷吉笑了笑,他觉得很有趣,身后的维克特已经笑出声来,罗比无动于衷。
行走还在继续,每一次抵达站台时,四处游荡的感染者数量都在不断增加。这意味着他们正在接近城市
的枢纽地带,这里是中心区,每天有无数人匆匆而过,为各自的生活奔忙。
伊恩要求每个人都打起j-i,ng神,提高警惕。
“我们得快些走。”他说,从站台上的路线图来看,他们已经走完了一半路程。时间过了多久?大概有
一天一夜,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疲倦是不可避免的,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在负重情况下仍然还能保
持一贯的速度,窝囊废已经完全无法行走,只能靠艾奇尔、汉萨和其他人轮流背着前进。
诺尔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这和上一次步行三天的情况不同,尽管那时他也在不停走路,但并没有这么
紧张,速度也没有这么快。在公路上,他可以按时休息,感受日夜交替,感觉时间的流逝和重要的距离
感。但是在这条漆黑、封闭、静如死水的隧道里,剩下的只有不停行走这一个动作。
不知道别人的感受如何,时间越久,他越有一种仿佛身在噩梦中的错觉。到后来,他的双腿似乎麻木了
,失去了知觉,只是凭借着非常坚强的意志力在往前走。背包越来越沉重,像他的呼吸一样重,但是他
也没有听到自己每走一步发出的喘息声,直到伊恩抓住他的肩膀。
“把背包里的东西给我。”
“干什么?”诺尔似乎还有些不解地问。
“你走不动了。”伊恩说,“我们要在预定时间走出隧道,还要路过六个站台,可能遇到更多感染者。
如果你在这里垮掉,会拖累其他人。”
他说得毫不留情,但诺尔明白这是事实。体力上他确实无法和这些经受过严苛磨练的士兵相比,身后的
雷吉和罗比背着更重的装备却看不出丝毫疲态,布莱安、维克特、艾奇尔、汉萨和菲利普还需要轮流背
着窝囊废前进。
诺尔的背包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是水、食物、药品和一些武器。
伊恩拿走了大部分放进自己的背包,只给他留下一些必需品。
“走吧。”他拍了拍诺尔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