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些研究项目,沃尔夫变得非常健谈,拿起桌上的酒瓶对着嘴喝了一口。
他一点也不像个学者,而像一个在酒吧买醉的落拓酒客,心中有散不去的焦虑和不满,几杯酒下肚就酩
酊大醉。
“计算机科学?”
“还有物理学。”
“你见过那些义肢吗?”伊恩继续追问,似乎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当然,我见过,他们会定期对外公布研究成果。”
“仿生手真的能像自己的手一样好用?”
“这么说吧,既然物质是原子组成的,那人造的东西和造物主造的东西都可以一样好用,关键问题只在
于如何获得能量来准确有效地排列它。你认为治疗病人的事只需要让医生去c,ao心,那就大错特错了。”
诺尔望着桌上的玻璃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他感到一阵恶寒沿着脊椎爬上来,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他坐着没动,但心乱如麻。
伊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和恐慌,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握紧了一下。
诺尔有些意外,这大概是伊恩能表达的最亲近的关怀了。
伊恩在安慰他。
除了对死在怀里的柯顿之外,他深邃的、暗藏于内心的情感几乎从不轻易流露。
诺尔向他望去,终于下定决心似地问:“这么说,他们也能造出一个人?”
“当然可以,只是没那么简单。”沃尔夫没有被这个惊世骇俗的问题问住,“人造人的困难不在于制造
完美的r_ou_体,而是如何让它产生自我意识。与其深陷在这个困局中,不如换个方向。一百多年前就有人
提出过强化人类的想法,如果能把人类的意识和强化的肢体组合起来,成为一种新型物种,不会饥饿,
不消耗资源,不畏寒冷酷热,能在极端环境下生存,那我们就会成为世界甚至宇宙的霸主。”
诺尔沉默了一会儿,伊恩一直握着他的手,遮住他手背上的编号。
和银灰小队一起行动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追寻编号的意义,把诺尔·卡奈斯当做自己真正的名字
,可现在这种未知的痛苦又开始强烈地折磨他。一个意义不明的编号,就能时时刻刻让他不安、恐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