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今却只能低声开解脸白得吓人的简浔:“浔妹妹,你别着急也别担心,也许庄王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呢,那个可恶的女人,等回府后,我再细细与她算账!”
嘴上开解着简浔,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大家都不是傻子,听话听音都会,若说庄王不是对浔妹妹起了心思,真是打死她都不相信,何况她多少耳闻过庄王在女色上头没什么节制,浔妹妹又生得这般好……都怪她,今儿为什么偏要将浔妹妹一并拉来,若不然,也不会有这场已可以预见的祸事了!
还有她那个傻弟弟,早早向浔姐儿表明了心迹,再征得两家长辈的同意,早早把亲事定下来,不也什么都不用怕了?庄王那个混蛋,以为他是皇上的胞弟,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儿子,他们睿郡王府就会怕了他吗,做梦,他们睿郡王府的儿媳妇,谁也休想抢了去!
简浔脸是白得吓人,却不是怕的,而是气的,她没有去找他宇文嵩报仇,他倒先惹到她头上来了,他最好不是真在打她的主意,否则,不用等以后宇文修活活饿死他,她先结果了他,哪怕只能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都是女眷,庄王与陈祺到底不好在厢房里多待,又与大家说笑了几句,也就告辞了。
待出了院门,走出一段距离后,陈祺才沮丧的说道:“原以为亲自过来致歉,总能见到惠安县主了,没想到还是没能见上,早知道我就不来致歉了,白赔了那么多笑脸,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庄王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道:“没见着就没见着罢,以后总有机会的,不然你直接求母后替你赐婚去?”
陈祺摇头晃脑道:“再漂亮的花儿,移到自家后院日日对着后,也会慢慢的厌倦,何况我可听说,惠安县主着实是个厉害人,睿郡王又疼她,定会凡事都向着她,为一朵带刺的玫瑰,就放弃一整片花园,我又不傻,才不做这样的事呢!”
庄王闻言,嗤笑道:“怕自己降不住美人儿就明说,非要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本王懒得理你,倒是本王那个美人儿,竟然是崇安侯府的大小姐,这就有点棘手了,王氏身份可差了她一大截儿呢,难道倒要她屈居王氏之下不成?本王可舍不得。”
陈祺点头道:“正妃出身比侧妃低,的确不妥,不过那位简小姐我瞧着也不是就美得举世无双了,殿下干嘛这般上心,依我说,还是趁早丢开手算了,等殿下大婚了,再求太后姑母赏几个美人儿给您也就是了,宫里难道还会缺了美人儿不成?何必非她不可,我可听说,崇安侯父子都疼她得紧,必舍不得让她屈居人下的。”
庄王道:“你懂什么,她如今是年纪还小,所以只现出了五分美貌,等再大上两三岁后,你等着瞧罢,管保比咱们宇文家那位第一美人还美……竟然从头至尾看都不看本王一眼,跟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那本王还偏就要得到她了。说来也怪,她不看本王,本王看她却觉得莫名的熟悉,就跟以前在哪里见过似的,可见是前世注定的缘分,那本王更不能错过她了,好在她年纪还小,本王有的是时间筹谋。”
二人说着话,很快走远了。
厢房内,因着这个插曲,气氛却是再回不到最初了,不过荣亲王妃仍记着今日的正事,含笑问了胡大公子好些话,觉得心中满意了,才打发了丫鬟去瞧小姐们:“怎么洗个杏子,这么半日都没回来?”
胡大公子闻言,立刻识趣的行礼告辞了。
余下众女眷又吃了一回杏子,才道了别,各自坐上了回城的马车。
简浔自然还是坐的宇文倩的马车,却半点来时的兴奋与期待都没有了,一路上都默默的坐着不说话,前世那些不好的记忆,她以为自己早已遗忘殆尽了,现在才知道,她根本一丝一毫都没忘记!
看得宇文倩心里越发的不好受,小声说道:“浔妹妹,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非拉你跟我一起来万松寺,也就不会……你放心,我回去后便把事情细细禀了父王,荣伯母处,我也会托她在太后娘娘跟前儿多多周旋,定不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
不然回去后她就请父王代弟弟登门求亲去?
就怕简祖父与简伯父不会同意,尤其是简伯父,摆明了更欣赏平家那只孔雀,万一父亲登门把前因后情一说,反倒弄巧成拙呢?退一万步说,就算简祖父与简伯父都同意,浔妹妹不同意也是白搭……不行,她回去后就传信给弟弟,让他一定要有多快就多快的回来,不然回头他媳妇儿跑了,他哭死也迟了!
简浔摇头道:“不关倩姐姐的事,我也不觉得庄王就敢强取豪夺,若是夺我去坐正妃也就罢了,可他明明已有正妃,大婚之期还近在咫尺了,他若真敢来强的,光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了,何况我还有祖父和父母,他们定会护着我的,你别担心也别自责,我烦心的是另有其事,只如今不方便告诉你罢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宇文倩还能说什么,只得闭口不言了。
一时马车进了城,宇文倩先送了简浔回崇安侯府,才回了睿郡王府。
简浔却没有先回自己屋里,而是去了平氏的院子看平氏。
将养了大半年,平氏的身体其实已恢复得差不了了,只太医说受不得凉,一瞧得简浔进来,她便笑道:“今儿可真够热的,我一直在屋里都觉着难受,差点儿就没忍住用冰了,你在外面有多热,可想而知,快凉快凉快,便回屋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