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起”三个字,快成师门的笑话了!
女杼含笑点头:“阿应很少说这么多的话,很少那么喜欢一个人呢。”
咦咦?小朋友喜欢我?风巽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飞快地道:“那便说定了。我带阿应去见见老师。”
女杼道:“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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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卫应没有要求退货。风昊大喜:“希夷呢?叫回来!”
卫希夷提着练习用的木刀,肩上还有一点草人被劈碎的草屑,大步走了过来:“老师,您找我?”
“两件事儿,”风昊伸出一根手指,“一、你师兄收你弟弟做学生啦,”再伸出一根手指,“二、你大师兄让你出去打打人。”
卫希夷:……啥玩艺儿?!
第74章 揭下来
风巽要收学生了,这是师门的一件……趣事。风昊九个学生,除了最小的自己还在学习,其他八个都算是出师了的。八个里面,有七个已经有了门人弟子,唯独风巽,似乎要将毕生的精力都放到与老师作对,这个伟大的事业上来。
突然要收学生了?!
大家心中又是失落,又是好奇。失落的是,看不到他每每挑衅风昊了,好奇的是,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他兴起收为弟子的兴趣。待知道是卫应,又觉得不奇怪了。这一对师生,当老师的那个,毕生愿望是打自己的老师一顿,做学生的这个,沉默得仿佛是年龄翻番再翻番,都是奇奇怪怪,想想也是挺搭的。
师生二人自己乐意,围观的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件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卫应正式结束了失学儿童的生涯,开始了有专人教授知识的新生活。女杼彻底闲了下来,想得就多了。儿女的生活,有伯任在照看,风昊门下的风气,是风昊开了头,由伯任敲定的——护短。什么都不用操心的。
女杼要关心的,是给儿女刹刹车,绝不可以出现“被惯坏了”的情况。其次是掰着指头,算一算祁叔玉与夏夫人应该到了祁地了,孩子有几个月了,还有多久要出生。最麻烦的一件事情,反而是卫应给他找的,这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嗜好——养鹅。
从到天邑开始,就喜欢养鹅。到了太叔玉那里,收敛了一阵儿,路上也不好带着。待到阳城安顿了下来,他这一嗜好又恢复如初了。他自己要上课,弄来的鹅仔白就是女杼在照顾,女杼固定每天有了些事做,方不显得那么寂寞了。
待到阳城彻底感受到春天的气息的时候,祭祀的一切准备也都做好了。卫希比在天邑的时候又长高了一些,春天的衣裳又要新做了。伯任对自己人一向大方,这些皆不用卫希夷自己去发愁。阳城日常的衣裳比起天邑,又有了些许不同——此地的服裳,袖子普遍比中土为窄。据说是受了山北牧人的影响。
窄袖衣裳是卫希夷穿得惯了的,在蛮地的时候,她日常的衣裳就是窄袖。时隔数月再穿窄实现,感觉利落的同时,居然又有了些微奇怪的感觉——乍从宽袖换窄袖,像是有什么变了一样。不由低头看着袖子,怔住了。
直到庚来喊她,她才收束了心神,将这股怪异的感觉压到心底。穿着窄袖方便的衣裳,高高兴兴地跳出来,与庚手拉手去看祁叔派来的使者。
伯任据城建国之前,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先派了使者,往成狐等处送了消息。祁地因为卫希夷的关系,伯任也派遣了弟子作为使者,携带一柄新铸造的黑金剑为礼,向祁叔玉通报了情况,并且请求他游说申王。
祁叔玉给他的主意是:申王现在也很忙,不大有可能纠集大队人马与伯任过不去。伯任只要将面子上的事情做到了,申王也不会将正在修筑堤坝的人手抽调过来与伯任对阵。
伯任采纳了这个意见,奉上了一柄黑金剑,且将自己研制出来的笔墨封了一车,命自己的大弟子押运到了天邑。天邑在南,开春早,春汛带来了不太好的兆头,姜节为他占卜的结果并不理想,认为今天的天时不好,需要小心。伯任又不曾向申王宣战,申王也便接受了伯任的礼物,且派了姜节作为使者,到了阳城。
与姜节前后脚到的,便是太叔玉的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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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应该到安排好的馆驿里歇息,并且与他方派来的使者作些沟通,彰显己国之文明威仪,同时也刺探些他方的情报。当一国有盛事,各方使者云集的时候,热闹比两国相交更大了好多倍。
祁使却是大摇大摆地进了阳城宫中,太叔玉将他好人的形象发挥到底,理直气壮地关心女杼母子三人。伯任得到风昊的暗示,大开方便之门,非但允许了使者携带礼物进入宫里与女杼相见,连女杼有所回礼,他也只当没看见,随便他们交往,还放随使者来的药氏去见女杼。
卫希夷与卫应都没有去上课,告了假在女杼这里等使者。来的使者也是熟人,正使是在太叔府上见过的一位中年人,年近四旬,风度翩翩。副使正是冬狩时太叔家的领队。二人后面还着着一个女子,乃是夏夫人的亲近侍女。
药氏不与他们同行,独在一边,身后立着两个弟子。
众人见过礼,脸上皆是喜气。
祁使见女杼恭谨异常,为卫应拜师向她道贺,转达了太叔玉夫妇问候之意。女杼亦答礼如常。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