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四溅,碎片清脆,吓走了不少顾客。
咖啡馆的经理寒着脸走到丁若霖面前,“小姐,故意损坏店内财务,是要按三倍价格赔偿的!”
江佳年正好走到门口,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笑容。
协议废了,很好,反正他不想得罪江萧白。
kelly找不到了也罢,反正今后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至于苏晴空肚子里的孩子,自有丁若霖这个疯子去对付!
而他,只需要在一旁看戏即可,顺便再陪老爷子多下几盘棋,听说英国那边有一副清中时期的墨玉象棋拍卖,或许他可以飞过去看看!
——
距kelly出事三天后,江萧白手上多了一份资料。
上面有关于kelly的所有资料,包括她跟罗开焌呆的七个月,包括她后来找的金主江佳年,甚至不久前,她在金海市中心医院做人流手术一事也被扒了出来。
原来,那一次是江佳年陪她一起做的手术!
他想到了苏晴空跟他提起的曾经认识的一个朋友做了堕胎手术的事情。
江佳年!
江萧白脑中出现了江佳年的模样,族叔的儿子,一个爱笑的男人,和江家其它人一样,见面喜欢喊他大哥!目前正得老爷子欢心,搬到了江氏大楼66层的办公室,琳达不久前才向他抱怨过。
一目十行,江萧白一张张的翻看着,在看到kelly没整容之前的照片时,江萧白握着纸张的手指微微用力,捏的纸张轻轻颤抖着,发出嗤啦的声响。
kelly是个十足的拜金女,江佳年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所有这些事情在脑子里一转,江萧白便都明白了。
而kelly服用的那种致幻迷精药丸,是从一个酒吧里买来的,酒吧的老板昨天醉驾,车子一骨碌翻进了江里,车子打捞起来了,人却没了。
真是一出精彩的大戏啊!
江萧白把手上的资料塞进了碎纸机,看着那一叠纸化成了碎纸沫,冷然而狠毒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第二天晚上,江萧然作局,邀请了几个人一起喝酒。
江佳年没想那么多,这个二哥一向喜欢玩,偶尔也会叫他。
酒吧是新开的,里面装修了一半,设施还不齐全,便因为灯光的特效,反倒让这装修了一半的酒吧呈现出不一样的味道,粗犷而肆意,一如江萧然本人。
“二哥!”江佳年搂着一个女人,走了进去。
江萧然身边也坐着女人,两人正猜拳玩着色子,旁边还坐着另外两个男人,从体型看,应该是他的朋友,一看就勇猛不凡,是练家子。
江萧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来了!坐!”
江佳年拉着女人坐下,动作亲昵,女人,更确切来说是女孩子,打扮很保守,披肩长发,妆容清淡,坐下后一脸的拘束,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江萧然失笑一声,这个江佳年就喜欢做这些表面工作,特意找来一个清纯的女学生,是为了说明他的品味独特,还是说他洁身自好?虚伪!
“上酒!”江萧然招呼酒保。
“二哥,这地方不错!新开的吧?以前好像没注意过!”
“是新开的,我的!”
江佳年一怔,大笑起来,“二哥真爱开玩笑,你现在开酒吧?”
“好笑吗?第二家!以后有空,可以来照顾你二哥的生意!”
“真的假的?二哥不想继续漂泊了,想回来经商吗?”
江萧然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我要回来经商,你紧张吗?”
“二……二哥说哪里话,我紧张什么?”
“是吗?那你结巴什么?”
江佳年大笑掩饰,“我是吓的,如果老爷子知道二哥你经营酒吧,估计会气的抖胡子!”
“哦!你不提醒我倒忘记了,说来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老宅了,老爷子最喜欢下棋,改明儿陪老爷子多下几盘棋,哄哄他,说不定他一高兴,也封我一个江总什么的做做!”
江佳年笑不出来了,见吧台前面一个金发洋鬼子调酒师刚刚调好一杯酒,笑着冲他打了个响指,对江萧然道:“二哥,我帮沙沙取杯酒来喝!”
江萧然冲着他的背影直乐,问江佳年带来的女学生,“你叫沙沙?”
“是……是的,二……二哥!”沙沙的声音小的可怜,得亏江萧然听力好。
“和佳年认识多久了?”
“今天……刚认识的!”
果然!江萧然一脸无语。
待江佳年取来那杯红粉佳人,正要落座时,见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很高,西装革履,身姿挺拔,酒吧里彩色的射灯随意扫射,一照到他身上时,却像是被他无形的强大气场挡住了,让他和这热闹喧嚣的酒吧显的那么的格格不入。
酒吧是热闹的,却因为他的到来,喧闹声都弱了三分。
那人一步步走过来,迷离的灯光在他头顶投下暗色的阴影,直到他走近,众人才看清他的脸。
冷硬的五官,利索的线条,以及冷峻的面无表情的脸。
“大……哥?”江佳年端着那杯红粉佳人怔住了。
“佳年,坐啊!又不是不认识,随意,不用隆重的迎接他!”江萧然笑道。
江佳年笑了笑,走到沙沙身边坐下。
沙沙好奇的看着那杯红粉佳人,色泽艳丽,香甜袭人,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江佳年把那杯鸡尾酒递给她,不由得目光幽怨。
江佳年实在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江萧白。
在他的认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