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狗吓得腿软,是他自己没用,跟狗没关系——呃,当然,跟容世子你更没关系。至于诊金什么的,你再提这话就是瞧不起本王了!本王再不济,也不能因为自己一个奴才不小心摔伤了去问你要钱。好啦!今天跟你们几个年轻人聊天真是很高兴,回头你们有空都来我府中玩耍!”赵烈呵呵一笑,抬脚走了。
容昭看着他肥胖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暗暗地挫了挫牙,从心里骂道老子早晚有一天要亲自把你这个老东西送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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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烈上了自己的马车,车里早就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父王,事情办妥了。京兆府衙藏尸间所有的尸体都化为灰烬,什么都查不出来了。”赵海上前扶着赵烈坐好后,低声回道。
“嗯,看见了。”赵烈哼了一声,懒懒的靠在软枕上,“你手下的那些人办事儿也忒不小心了!擦不干净屁股还得让老子出来给你们收拾残局!”
“这次是儿子疏忽了,以后不会了。”赵海低头说道。
“谨妃是个没用的,周家那边是彻底的完了!只是现如今又多出个简王来,还有容昭这个不安分的左右搅和……想想这些烂事儿真是头疼!”赵烈说着,抬手开始揉眉心。
“父亲,容昭这个人……您怎么看?”赵海低声问。
提及容昭,赵烈只觉得有一股怒火直顶眉心,忽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盯着儿子的眼睛说道:“跟上次在西凉城所见全然不同。这小子太会装了!不能被他的表象迷惑,一定要对他多加小心。”
听了这话,赵海有些不大相信,因问:“难道他比徐坚和卫承两个人都难对付?”
赵烈皱眉道:“徐坚和卫承都是武将家的孩子,这些孩子身上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耿直。而这个容昭好像有一万个心眼子,肚子里的弯弯绕只怕连他老子也摸不清。这种人不按常理出牌是最难对付的。对了——他身边那个懂毒术的女人现在什么状况?”提及紫姬,赵烈的目光闪过一片凶狠之色。
“睿王府里我们的力量损失惨重,青崖的话又不能全信——毕竟这小子不是咱们的人。所以那个紫姬的状况还不是十分清楚。”赵海挫败的说道。
赵烈冷声哼道:“能半夜三更跑去京兆府衙的藏尸间去验尸,那就肯定死不了了!她不死,容昭和睿王就难对付。这件事情不能再等了!”
“好,儿子回头就安排。”
“这事儿你别管了,叫他们去办。”赵烈说着,又缓缓地靠在软枕上去,“江湖上的事情就用江湖上的方法解决就好了,你我就不必插手了。”
“父亲说的是,儿子知道了。”赵海欠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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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下午听书乐呵的好计划被平南王搅和了一通又因为一场大火而结束。
容昭,徐坚和卫承三个人从茶馆里出来的时候各怀心事。
“二位,我得先走一步回家看看。”徐坚皱眉看着已经染黑了半边天的浓烟,沉声说道。
容昭知道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惊动皇上,皇上动怒的话徐家父子都得跟着忙活,于是也不多说,只拱手道:“徐兄请便。”
徐坚又朝着卫承拱了拱手,转身从随从的手里牵过马缰绳飞身上马,急匆匆离去。
容昭看着沉默的卫承,轻笑道:“卫兄,我们换个地方坐坐?”
卫承摇了摇头,说道:“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也好。”容昭点了点头,“我要回睿王府去,刚好从这儿往东,咱们就不同路了。卫兄,明天见。”
“好,回见。”卫承跟容昭拱了拱手,也心事重重的走了。
容昭原地转了个圈儿,看着大街上急匆匆奔走的百姓们,皱眉问梅若:“霍云这家伙去哪儿了?怎么半天都不见人影?”
“之前是被一个人叫走了,奴婢也不认识是谁。”梅若环顾四周也不见霍云,因道:“算了,咱们不等了,这京兆府衙一着火到处都乱糟糟的,还是赶紧的回去吧。”
容昭正要说什么,霍云牵着一匹马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朝着容昭摆摆手,喊了一声:“容公子”
“来的正好,我们刚好要回去呢。”容昭转身看着一头一脸都是汗水的霍云,皱眉道:“你这是干嘛去了,弄成这幅德行?”
“一言难尽。公子先上马,咱们回去再说。”霍云喘息道。
容昭也不愿多说,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又伸手拉梅若,梅若牵着他的手随后跃上马背,两个人策马而行,血点儿一路狂奔跟随左右一直往睿王府去。
京兆府衙失火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赵沐正在跟萧珩谈事情,当时便叫宋嬷嬷立刻派人去寻容昭,不管他在什么地方让他赶紧的回来。
萧珩便笑道:“王爷对容世子真是关心的很哪。”
“怎么,有何不妥吗?”赵沐反问萧珩。
“并没有。”萧珩跟萧珣不一样,他是萧府嫡长子,为人处世稳重老练,轻易不动声色。
然而被这样一打断,赵沐已经没心思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便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着脚步。萧珩也不好再坐,便站起身来立在一旁。
“表兄,今天我们谈的这些事情先不要着急去做,本王还要再细细的斟酌一翻。”赵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