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滨抿了一下嘴唇。认真问道:“如果我们沒有在一起。你会不会跟他在一起。”
夏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來。“别问这种假设性的问題好吗。你这样问我只会认为你是在吃醋哦。”
“我认真的。你好好回答。不许骗我。”
看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夏至就变认真了。她说:“当然不会了。我又不喜欢他干嘛跟他在一起。”
“他真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我看得出來他也挺喜欢你的。如果你选他。他会让你过得很好。”
“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干嘛呢。你觉得我现在过得不好吗。”
阮滨转移了话題。说:“好了不说这些。咱两比赛吧。我拎着这两大袋子。你空着手。看看谁先跑到公寓楼下。”
“好啊。比就比。”夏至挽起了衣袖。蓄势待发。“1、2、3.跑。”
两人在热闹的大街上跑起來。阮滨拎着两大袋子。却一点都不逊色。反而是夏至。最开始的冲劲就坚持了沒几秒。后面越來越慢。
“快啊。快啊。”阮滨轻轻松松地跑在前面。回头给她加油打起。
夏至咬紧牙关跑着。可怎么都追不上他。
他摇着头说:“小短腿的悲哀啊。”
“哼。你腿长了不起啊。”
“对了。我腿长我骄傲。”
夏至抡起拳头要打他。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好不开心。
回到家。刚进门。阮滨的手机就响了起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时候打他手机的。八成是他妈。
他放下袋子。冲冲走向阳台。“小至。你整理一下啊。”
“哦。好。”夏至看他跑着去了阳台。心里难免失落。谁的电话。连听都不许我听。
夏至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來。整理归类放好。她时不时瞄一下阳台。只见阮滨好像很生气地在说什么。他在跟电话那头的人争论。
打了大概十多分钟吧。阮滨就挂了电话。但他并沒有进來。而是拿了根烟开始抽。一根接着一根抽。
夏至整理完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一遍一遍地按着遥控器一遍一遍地转台。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
她不知道阮滨怎么了。很长一段日子以來。他都这样。前一秒还很开心着。接了电话就争吵。然后就是一整晚的郁闷。
她问起。他就是说不能告诉她。
半个小时之后。阮滨进來了。浓浓的烟味。“我先洗澡。”说完。他转身走去了洗手间。
夏至走到阳台上看了看。地面上有五个烟蒂。这短短的半个小时。他就抽了五根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难免好奇。
浴室里雾气迷蒙。夏至轻轻地推开门进去。阮滨正在洗澡。热水哗哗地流着。冲刷着他精壮的身体。
“我能进來吗。”
“恩。”
夏至推开淋浴房的门。阮滨一把就将她拉了过去。冲着水。他深深地吻着她。
“嗯??”夏至整个被冲到了水。眼睛里鼻子里都是。她不得不反抗。“水??冲进我眼睛了??咳咳咳咳咳??”她呛了一口水。猛烈地咳嗽起來。
阮滨觉得抱歉。赶紧给她拍背。
夏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滨。我知道你不能告诉我。但我还是要问。因为我很关心你你明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行吗。”
阮滨不说话。只是站在花洒下面。任由热水冲着自己的脸。
夏至浑身都湿了。衣服粘着身体。头发也都湿了。一根一根贴在脸上。
“脱了吧。我帮你搓背。”阮滨说。他还是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題。
夏至把衣服脱了。阮滨温柔又细致地帮她擦身。他取了洗头液涂在她的头发上。细细地帮她洗头。
她的头发很长。他想起初见她的时候。她的头发只到肩膀。扎着一个小马尾跟狗尾巴似的。现在扎起來。已经有整整一掌了。
他梳着她打结的头发。又轻又柔。生怕弄痛了她。
夏至回头说:“你这样我只会更痛。用力一点一下梳下去。给个痛快。”
“那会弄断头发的。”
“断几根头发算什么。任何事想要成功都会有所牺牲的。”
阮滨一咬牙。用力一梳。梳子上卷着几根断发。但好在已经梳通了。
夏至将洗干净的头发用皮筋扎了起來。她转过身來与他坦诚相对。问道:“是不是你家里的事。”
阮滨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你不说就是是了。那我再问你。是不是你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阮滨还是不语。眼睛里面多了几分哀愁。
“看來我都猜对了。”夏至说。“沒关系啊。我愿意面对你的父母。这有什么呢。只要我真诚对待他们。他们肯定会接受我的。”
“不是的小至。”阮滨打断道。摇摇头说。“不是你说的这样。真的不是。我还沒告诉他们你的存在。”
“你在开什么玩笑。”夏至忽然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她严肃地问。“那你到底在隐瞒什么秘密。需要这么瞒着我吗。”
阮滨二话不说。捧起她的脸就亲了下去。夏至奋力反抗。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背。两人身上的泡沫还沒有冲洗干净。滑溜溜的。夏至很容易挣脱掉。
“你别用这招。沒用。不如直接告诉我。”夏至大喊着。“告诉我。告诉我。不要让我乱猜行吗。”
阮滨闭了闭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咬咬牙说:“不如我们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