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态度后,除了工作交流,他们甚至比部门里其他干事交流更少,唐睿有意疏离,他也无意接近。
令她不解的是:吴文俊为什么会挑中她?
她从不认为吴文俊是出于对她的图谋不轨而选中了她,吴文俊能爬到那样一个位置,绝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何况,兴许吴文俊从未对她有过想法,不过是她自以为是。她算不得什么美人,顶多算是秀气,也不是什么智者,或许一般人甚至会觉得她不好相处,并不属于人见人爱的类型。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并不想卷入这样的权利斗争,尤其是另一个对手还是舍友,也不是感情多深,但同处一个屋檐下,闹僵了总是不好的。
她寻思着什么时候去找吴文俊表明立场,但最近忙于期末复习,系里活动又多,也实在空不出时间来,只能暂时搁置。
逛了一圈,她蓦然想起还有一篇通讯稿未发,明天还有高数课,而她的作业还没来得及写,好在高数课的王老师都是周一检查,也不急着赶作业。
这么一想,她便躺在操场的草坪拨了个电话,此刻,她实在想听听苏辰的声音。
然而,无人接听,那个机械般的女声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让人莫名恼火,她索性挂了电话。
直到江欢打电话来约她吃晚餐,她才慢慢走去了食堂。
之后,她们一道回了宿舍,好在刘明玉已经不在,不然以她的性格,必然难以笑脸相待,还是先避避得好。
她洗漱了一通,便抱着笔记本去了床上,将通讯稿发了,便戴着耳机找了部喜剧电影看。
其实,她此刻只是想向旁人宣告一种‘我不想说话’的状态,好在也没有人自讨没趣,她才不用虚与委蛇。
明明是喜剧电影,偏偏最后还得煽情一把,她不甚喜欢,便开始昏昏欲睡。
苏辰却在此时给她回了电话,唐睿并不想说话,可她还是接了起来。
苏辰在微微喘气,想必是方才在打篮球,“嗯?想我了?”
他似乎心情不错,唐睿被他感染,“嗯。”
其实,她很少承认这句话,一般都会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
苏辰该是意识到了她的不同寻常,“嗯,心情不好?怎么了?”
唐睿不知如何回答,也谈不上心情不好,“看来你不喜欢我承认?”
苏辰低声笑着,“受宠若惊,但是我不介意你说出来。”
唐睿总是折服于他的厚脸皮,却又忍不住笑了,“想的美,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不害臊……”
似乎有人在叫他上场,但他压着声音拒绝了,可能怕她听到,唐睿还是听到了,忙说:“没事,你去吧,我就是随便拨了个号码,刚好摁到你的。”
苏辰也没有在意,还是在笑着,“可是我想你了。”
唐睿暗暗红了脸,故作镇定,“苏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可以脸皮这么厚?我记得你以前都是那副死样子,男人也善变?”
苏辰笑得更欢了,“以前没名没份,现在行使正当权利,我以前什么样?”
唐睿简直无言以对,想了想,才说:“一副二万五八的欠扁样。”
苏辰压低声音,“原来你以前喜欢这一款,不知道现在的我还满意么?你更喜欢哪一个?”
唐睿只能默默地擦汗,这样无耻的人绝无仅有。
苏辰继续说道:“看来都喜欢,难分伯仲,没事,只要是我就行了。”
呵,这样自恋的狂魔也是绝无仅有。
苏辰孜孜不倦,“不用害羞,你只要说是就好,我都帮你说出来了,我了解你吧?”
你看,这人还有救么?
……
这样一通电话下来,唐睿满脑子都是他那些没羞没耻的情话,竟将那些不知名的情绪掩藏了去,她很快睡了过去。
☆、流年不利(1)
第二天,唐睿起了大早,昨晚实在睡得太早,她实在难以躺下去。
宿舍众人还未醒来,她轻手轻脚洗漱好,拿了课本便去了食堂。
热乎乎的包子新鲜出炉,她买了一个却没甚胃口,还不小心被烫了舌头,于是便去买了个鸡蛋,可又是坏的。
唉,喝水塞牙。
她一时没了心情,便去了教室补作业,奈何心不静效率也不高,便拿出手机听了几则bbc新闻,播报员毫无感情的声音倒让她静心不少。
一上午都是高数课,教高数的王进才是个四十来岁的矮个子男人,据说他是清华大学的博士生,奈何仕途不顺,便沦落来此当了个大学老师,之所以说是沦落,是因为据说他的仕途颇有几分重量,至于上升至哪一层,无人得知。
唐睿听说后只觉不可思议,不过以他的性格的确不太适合走仕途,兴许是怀才不遇,他颇有几分傲才恃物,全无圆滑之道,说话方式也不太文雅,甚至有些粗俗。
果然,一个人的才学和素质并无必然联系。
课上,王进才抽了两位同学去黑板上做题目,唐睿有些无聊,便拿出作业补了起来。
她过于专注,以至于王进才走到她的位置抽出了她的作业,她才发觉过来。
他拿过翻了翻,不悦道:“周一布置的作业现在还没做,上课时间来补作业,一天到晚都干了什么?”
唐睿忐忑不已,也不敢说话,只见王进才又看了她一眼,颇有些嘲讽的意味,“谈恋爱打扮去了?自己不努力,以后要找人养?还是你都听懂了,不用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