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于是缓缓地幽幽问道:阿芬,你说为什么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
阿芬听我说到这里,明显地一怔一愣,她压根儿就不会想到我会问这句话,忽地一下就把车停住了,瞪着一双美目很是陌生地看着我。
她突然这个样子也把我给吓了一跳,很是吃惊地问她:怎么了?阿芬。
她足足看了我十几秒钟,这十几秒钟就像十几个小时一样,让我很是别扭难堪,更加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丫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了?
阿芬突然将头扭了过去,朝车窗外望去,神色慢慢变得恼怒起来,再过了会儿,她的胸口竟然起伏了起来,呼吸也粗重了起来,我感到更是莫名其妙,这丫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对我那句话这么敏感?
又过了十几秒钟,她才稍微恢复了正常状态,长叹了一口气,蹙眉冷对着我而道:你说的很对,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一个好鸟。
我听着听着,不由得小眼放大,更加吃惊地看着她,一时不知所措。
她顿了一顿,轻声说:大聪,我是个性情中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请你原谅。
哦,没事。我喃喃地说着,心中暗道:性情中人都是这个样子吗?因为一句话就能起这么大的反应吗?简直比化学制剂还要化学制剂,比活性元素还要活性元素。
就在这时,忽听到车后边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花小芬气恼地将头伸出车窗,朝后大吼起来:按什么喇叭?公路这么宽,你不会拐弯过去啊?
听她这么咋呼,我这才注意到花小芬刚才刹车停住的时候,是将车停在了公路的中央,后边的车离得远了还能拐弯绕过去,如果离得近了还真无法过去。
后边车上的人很是恼火,听声音是个男子。
你把车停在路中间,我们还怎么过去?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花小芬很是气恼地发动起车子来,呼哧一声闪电般向前冲去,巨大的惯性竟然使我的后背狠狠地撞了一下车座后背。
阿芬,火气别这么大,注意安全。
花小芬将车开到了路边,忽地一下又停了下来,这使我感到更加意外。
阿芬,你怎么又把车停住了?
她拢了拢头发,蹙眉说道:我现在心里有点乱,让我静一会儿。
阿芬,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刚才我是不是说的不对?
你说得没错,你说得很对,正因为你说的很对,我心里才乱。
她边说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来到公路旁的一块大岩石上,站在上边,头发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她浑然不觉,举目远眺。不知道详情的还以为她在游山玩水,观赏远处的风景呢。
千年的祸万年的首,老子是罪魁祸首,自己挑的自己平,自己惹的自己灭,我只好也从车上下来,悄悄站在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也向远处眺去。
我屏住呼吸,尽量不打扰她,处于抒情状态的女人很是敏感,温柔起来像只顺猫,疯狂起来则会像只恶虎,不可不防,更不能马虎大意。
没想到我这么小心谨慎,仍是没有逃过她的感知感觉,她连看也没看我,充满怨气地说:现在的好男人越来越少了,少的几乎找不到了。
阿芬,你不要把男人想的都那么坏,好男人还是有的。
哼……花小芬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对我的说法极不赞同。
阿芬,你不是要当回我的真诚听客吗?现在是听你说还是听我说?
她突然扭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因为此时的她,满脸的泪水,浓云密布,爆雨倾下,斑斑泪花滴滴嗒嗒。她的笑是破涕的笑,让人看了心痛无比,怜悯无限。
阿芬,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那句话勾起了我的伤心事,让我想起了很多。实不相瞒,昨晚我刚和我男朋友通了电话,一夜没睡,今天下午心情刚刚好些,你那句话又把我带入了昨晚的状态。
我靠,这tm也太巧了吧?巧的不能再巧了,我晕。
阿芬,对不起,我不该说那句话,请你原谅!
大聪,你也是个实诚人,不然,你不会说那句话的。你知道吗?女人最受不了你们男人的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轻轻点了点头,我这点头一是为了迎合她话中的意思,二是想让她尽快脱离这种伤心过度的精神状态。
没想到我这一点头,更加刺激了她,她突然提高声调斥道:你以为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还想娶个三妻四妾啊?
日,她怎么对着我耍起性子来了?我茫然地看着她,她却是掉头向车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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