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心中不再那么悲凉难过了,感觉霹雳丫去新加坡真的是去对了。
大聪,你想什么呢?满江大哥在旁问道。
哦,没有什么,我在想我不能阻止妮子去新加坡了,我应该鼓励支持她去才对。
满江哥皱眉说道: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说不准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之,房门被推开了,李感性在前,霹雳丫在后走了进来。
李感性手里还提着一个西瓜,我赶忙起身接了过来。
李感性看到我头上缠着的纱布愣了愣,没有说什么,而是紧走几步,关心地对满江哥说:李老师,好些了吗?
好多了,睡了一觉,出了身大汗,烧也基本退下去了。
霹雳丫给李感性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李感性顺势坐下。
等李感性刚一坐下,满江哥急忙问她:李杏,那件事怎么样了?
李感性笑了笑,道:等你病彻底好了再说吧!
看着李感性的笑容,我心中一沉,因为她的笑是苦笑,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闹心的事,就凭李感性的定力,她绝对不会在此时这样苦笑的。
满江哥皱眉说道:没事,你现在就说。
李感性犹豫起来,又道:还是等你好了后再说吧。
我要是不发烧,我就直接到你们单位找你去了,你不说我更放心不下,快点说啊。
李感性又踌躇了会,才说:今天董千接替我的职务了,我也和他办理完交接了。
她的声音很低,但却犹如狂风爆雨一般席卷而来,别说人了,就连整个房子里的温度都似乎骤降了八九十多度。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吃惊地看着李感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霹雳丫立即开口问道: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几天时间啊,董千怎么接替你的位置了?……
霹雳丫着急之下,语速更是超快,如果不是满江哥冲她摆手,她还会说下去的。
满江哥绷着脸对霹雳丫道:妮子,你不要乱讲话,没看到我和你杏姐在谈话吗?
霹雳丫噘着嘴不再说话了,但我却忍不住问道:杏姐,怎么会这样?
李感性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满江大哥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脸憋的通红,咳嗽完之后,又喘了几口粗气,霹雳丫忙跑过去用手轻轻拍着满江哥的后背,以减少咳嗽带给他的难受。
满江哥用手摆了摆,示意霹雳丫到一边坐着去,他紧皱着眉头,靠在床头上,脸色难看的吓人。
我这是头一次看到满江大哥盛怒的样子,急忙说道:大哥,你不要着急。
李感性也道:李老师,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走一步说一步吧。
满江大哥闭上眼睛,但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此时也被气的浑身哆嗦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打颤起来:杏姐,都是我惹的祸,最终还是连累到你了。
李感性忙说:这不管你的事,你不要把事让你自己身上揽。
我既懊恼又难过地低下了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老子现在的气劲直想拿刀去捅了那些狗日的。
突然,满江大哥睁开眼睛,问道:你的职务给撤了?
李感性轻轻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我闭上眼睛了,我已经难过的不能自己了。
霹雳丫一听李感性的职务给撤销了,再也忍不住焦急地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太没有正事了。
我也道:杏姐,他们想撤销你的职务,不是在党委会上没有通过吗?叶行长也不会同意撤销你的职务啊……
李感性道:没有通过党委会,是接到上级行的电话通知,说是特事特办,也没有下正式文件,只是宣布让董千接替我的工作,让我仍待在人力资源部,等待安排。
李感性说这番话,虽是接我的话头说的,但她却是面对着满江大哥,因为满江大哥一直在皱眉凝听着。
让他们先折腾着吧,对的错不了,错的对不了,妈的。满江大哥恼怒地说着。
我这是第一次听满江大哥口出脏字,他最后说的‘妈的’二字,虽然很轻很低,但却听得真真切切,满江大哥这次是真的急了。
李感性忙劝满江哥:李老师,这种事我看得很开,你别着急。
我也道:大哥,你的病还没好,不要太着急。再说,你还是局外人……
我的话音还没落地,满江大哥立即说道:谁说我是局外人了?我还是省金融财政政策研究办公室的常务顾问呢,对于你们行里的这种不正之风,我是有权过问的。
我顿时想起了和满江大哥日次见面时,他曾送给我了一个名片,名片上边可是清清楚楚地镶嵌着他的这个职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