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吟深吸一口气,反手回抱过去,矜持一笑,“师兄数年不归,满门上下,
谁不想你。”
更深漏静之时,热闹了一天的青城山复又岑寂下来,楚鹤吟回到房中,来回
溜达了几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般欢喜了好一阵儿,方解衣上榻,待躺下
了,却只闭目养神静心等待。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果听窗棍一响,一人开窗跳进
屋中,几步到了榻前,刺溜一下如泥鳅般钻进被子里,嘿嘿一笑搂了过来“等急
了罢?”
楚鹤吟张目瞅他,见他头发还是湿流流的,晓得是怕自己嫌脏,洗了澡才过
来,心里高兴,嘴上却道:“若是真急,早寻你去了,还用得着等这六年。”
谷清晓得他嘴硬,也不搭话,径自将两人亵裤内衫扒了个干净,面对面赤条
条抱住了,一双手便开始上下游走起来。不大会儿功夫,楚鹤吟便叫他摸得气喘
嘘嘘,忍不住摸向师哥胯下,见他底下那话儿己硬得青筋毕绽,不禁唤道:“你
磨蹭什么,还不快些进来。”
谷清两根指头正在他谷道处揉搓,见他己是等不及,不由取笑,“还说不急,
底下这儿湿得跟姑娘似的,是想我想得紧了罢。”
楚鹤吟当即面色一变,冷冷一笑,“你怎知跟姑娘似的,姑娘家什么滋味,
你都尝过了?”
谷清急喊一声“冤枉”,赔笑道:“我哪儿敢啊,不过兵营里呆久了,你也
晓得,大老爷儿们聚在一块,难免嘴里不干不净,什么荤话没说过,我听得多了,
自然晓得。”
眼见楚鹤吟还要不依不饶,当机立断,腰一沉,一下捅了进去,两人登时俱
是一疼。
楚鹤吟旷了许久,谷道紧窒,虽疼得厉害,却不愿放人出去,闷哼一声后便
死死咬住那根巨物。
谷清却是叫他箍得生疼,额上冒汗道:“乖乖,松一松罢,我不得受用,你
也难受不是。”
楚鹤吟却不理会,兀自审他,“姑娘没尝过,那小倌儿呢?镇北军中多得是
大好男儿,想必也少不了相貌好的,你便没试上一试?”
谷清只恨不得磕头作揖一番表明心迹,苦于眼下进退不能,只得哭丧着脸道
:“真武道君在上,我当真不曾背着你同别人相好。你若再不信,我到师父灵前
赌咒去。”
楚鹤吟这才露出些笑模样,底下放松些许。
谷清觉出那里松动,不敢耽搁,立时挺身动作起来,先是怕楚鹤吟害疼,还
只缓缓地,待听他黏黏腻腻地哼出声来,晓得是得趣了,这才大动起来,一下下
尽根没入,恨不能连两颗卵子也一并塞了进去,一面心肝肉儿的叫个不停。
楚鹤吟许久不尝此味,只觉那阳物一下下似戳在自己心尖上,整具身子酥得
不成样子,唯一双手还剩些力气,死死搂住谷清头颈,一声声低低唤着,“师哥,
师哥……”
两人数年未见,这一番直折腾到后半夜去,楚鹤吟记挂着自己新任掌门,不
敢贪睡,翌晨虽累得不行,仍是挣扎着起来,睁眼一看,枕边空空如也,也不知
谷清几时走的,怔怔摸了摸床榻空着的那半边,还能摸出一丝热乎气,晓得昨夜
不是梦境,心下登时凝定,笑微微地起身着衣,不多时收拾整齐出得门来,叫住
个小师弟问道:“可见着大师兄了?”
得知谷清去了灵堂上香,脚步一转,也跟了过去。
后院灵堂中供奉着青城派历代祖师牌位,楚鹤吟还未进屋,便自敞开的门扇
间觑见谷清直挺挺跪在师父牌位前,手中一注清香腾起袅袅烟雾,口中喃喃低语,
“师父,您交代徒儿的话徒儿一直记得,这几年护卫郡王不曾有过一点闪失,只
是郡王旧日里伤病太多,如今又得了您过世的消息,终于一病不起。皇上己下了
恩旨,着令郡王卸下镇北军统帅一职回京养病,徒儿护卫之职己毕,这才回来,
从今后同鹤儿一道打理山门,再也不走了。”
语毕又默默祝祷几句,将香插进香炉里。
楚鹤吟静静站在他身后,心中一阵欢喜,待他祭完,两人一同退了出来。
这后院甚是清静,楚鹤吟忍了数年的好奇心终于按捺不住,问道:“咱们武
林中人向不同朝廷交往,这位福郡王同师父到底有何交情,师父如何特特地派你
去服侍左右?若是为着保家护国,合该叫你冲锋陷阵去,也能捞个一官半职当当,
偏只跟在郡王身边做个亲卫,这又是何道理?”
谷清见四下无人,指一指灵堂中所悬师父画像,“你可知师父年轻时所画的
那幅小像是出自谁人手笔?”
楚鹤吟略一思索,猜道:“福郡王?”
“可不是。”
谷清嘿嘿一笑,压低了声儿道:“我先头也不明白这其中缘故,跟着郡王这
几年才渐渐晓得了些,原来他两人年轻时便识得,想必也同咱俩一般,好得蜜里
调油过,那小像便是郡王亲自为师父绘的,不止这一副,郡王卧房中还挂着副师
父画像,却是副舞剑图。只不过他俩一个是出了家的玄门弟子,一个是执掌三军
的王爷,多少人都盯着,哪里能似咱们这般暗渡陈仓,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