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雄飞丝毫不敢耽误,迅速向老板刘满才所住的地方跑去,他要第一时间将这个惊人的消息报告给他。好在刘满才所住的地方还不算远,他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刘满才的屋子前。
刘满才虽然是这个煤矿的老板,但他办事还的很低调,并不像有些暴发户那样喜欢摆阔,对待工友们也很友善,他所住的地方和工程师们都差不多,只是地方宽敞了一些。龙雄飞来到门前,使劲地敲着他的门,轻声地叫着:“刘老板,开门!刘老板,开门!”
现在时令也进入冬天了,龙雄飞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他不停地搓着双手,一边用力地捶这门,好大一会儿,才从他窗户里传来了亮光,刘满才好像极不耐烦地说:“是谁呀?都啥时候了,还捶门,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我是龙雄飞,是煤矿的工人,我有紧急情况汇报,快开门!”龙雄飞焦急地在门外说着。
“你一个工人,有啥情况汇报呀?回去吧,明天跟你们队长说就可以了。”说完,刘满才居然又拉熄了灯。
龙雄飞急了,他又走到窗户边,使劲地捶起了窗户,“你烦不烦啊,龙……龙……什么飞,你再这样别说我对你不客气了,快滚回去吧,别吵着老子睡觉了。”刘满才特别的生气,口中也开始骂人。
可是龙雄飞依然不管不顾地捶着窗户,刘满才不得已慢慢地打开了门,破口大骂起来:“你个小兔崽子,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不要命了……”龙雄飞不等他说完,赶紧闪身进了他的屋子,哆嗦着说:“这鬼天气,真冷啊……”刘满才见他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可怜,赶紧拉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刘满才的房间里有个大火盆,龙雄飞顿感一阵热气扑面而来,觉得舒服多了,“哎呀,还是老板的房子里舒服呀。”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摆设很简朴,沙发,茶几,再就是一张大大的双人床,被子里好像睡了个人,旁边的小柜子上摆放着一些女人的衣服,龙雄飞心想,床上睡着的肯定是刘满才的老婆。
刘满才此时却又不耐烦了,他怒声说:“你来我这儿,不会是想来热乎会儿吧?有什么事快说,我要睡觉了。”
龙雄飞这才想到自己的使命了,他压低了嗓门,神秘地说:“大事!非常大的事!关乎上千人的性命,关乎你这个煤矿的存亡,你说这件事大不大?”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咋这么严重?”睡着床上的刘满才老婆见龙雄飞说得这么严重,惊奇地坐了起来,可是她忘记自己没有穿衣服了,露出了两只白花花的大肉球。见有女人声音从床上传来,龙雄飞随即望去,却瞪直了眼,刘满才老婆见他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的胸脯,忙低头一看,慌忙又躲进了被子里。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到底咋回事,你坐下,好好说。”刘满才感到龙雄飞不像说谎的样子,赶紧给他倒了杯开水。
龙雄飞此时却不急了,他慢条斯理地问着:“刘老板,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或是和谁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
刘满才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没有啊,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是谁跟我过去不呢?”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又朝着床上喊着说:“冬香,你帮我想想,我得罪过谁了吗?”这时候他老婆王冬香已经在被子穿好了睡衣,坐了起来,思忖着说:“会不会是南山煤矿的朱老板呀,他去年和你竞争这个煤矿的开采权,不是败在你手下吗,会不会是他报复你呀?”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如果有人对我的煤矿不利,那就一定是他了。去年我和他竞争得非常厉害,到最后还是败给了我,当时他曾威胁我说,让我小心点,他说不会让我好过的。”刘满才连连点头说。
龙雄飞接着又问:“住在我师父雷振东前面,正对着他房子的童工程师您是从哪儿请来的?”
刘满才说:“童工程师俩口子其实不是我挖来的,本来他们在国营煤矿上班,后来却被南山煤矿的朱老板花高价挖走了,今年年初+,他们俩主动跑过来,说是朱老板给的工资很低,他们不愿在他哪儿干了,想来我这儿干,所以我就聘请了他们。”
龙雄飞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这个阴谋一定是南山煤矿的朱老板策划的。”
“什么阴谋?你快点说!”刘满才有些等不及了。
“你们听着,他们准备明天炸掉你的整个煤矿……”龙雄飞一字一顿地说。
“啊……”刘满才夫妻俩同时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