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竟然给你规定时间,凭什么?又不是你老公,管得倒宽,别理她。”老板娘气呼呼地说。
“小娘子,三丫很难缠呀,昨天,她还让我骂你,不骂就要揪我大腿根。”易文墨诉苦道。
“那你骂了,骂的什么?”老板娘好奇地问。
“骂你是小狗,是狗屎。不过哄哄她,你别当真啊。”易文墨想给老板娘打个预防针,免得陆三丫把骂人的话录了音,放给老板娘听。
“嘻嘻,我才不当真呢。不过,易哥,你得把这两句骂人的话,加倍还给陆三丫。”老板娘淡淡地说。
“你,你让我骂三丫?”易文墨想:这一对娘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是啊,既然她让你骂我,我也让你骂她,这就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嘛。”老板振振有词地说。
“哎呀,你年龄大些,算是姐姐吧,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易文墨劝说道。
“她把我当姐姐了吗?既然她不把我当姐姐,我也不把她当妹妹,这就叫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损我一寸,我损人一尺。”老板娘的嘴巴好厉害,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你非要让我骂她吗?”易文墨既不想骂老板娘,也不想骂三丫。
“当然了,必须骂三遍,否则,易哥,你今天甭想出这个门。”老板娘威胁道。“还有,你怕揪大腿根吧?她三丫会揪,我也会揪哟。”
易文墨苦笑了一下,只好骂道:“三丫是小狗……”
老板娘满意地笑了,不屑地说:“小丫头片子想跟我斗,真是自不量力。”
易文墨问:“你煲的汤呢?”
老板娘说:“在厨房里,早就煲好了。易哥,我早晨四点多钟就起床,摸黑跑到店里,一个人忙到现在,连气都没喘一口呢。”
“小娘子,让你辛苦了。”易文墨充满感激地说。
“赎罪嘛,不辛苦能叫赎罪吗?”老板娘幽幽地说。
“赎什么罪?”易文墨听得莫名其妙。
“你笨呀。”老板娘点点易文墨的额头。“我和你上了床,等于给你老婆戴了绿帽子,我心里有愧呀。自从认识了大姐,觉得她人特别善良,唉,早知道大姐这么好,我就不跟你那个了。现在,想想就觉得对不起大姐呀。”老板娘沉痛地说。
“没听说给女人戴绿帽子一说嘛。”易文墨说。
“一回事嘛,不管怎么说,我欠了大姐一笔帐。现在,我给她煲汤,心里负罪感可以减轻一点。”老板娘望着易文墨:“易哥,我这人心地不坏吧?”
“不坏呀,挺善良的嘛。”易文墨随口答道。
“怎么善良?”老板追问。
“救了我呀。”易文墨笑着说。
“我救大哥,是因为喜欢大哥,不是心善。”老板娘瞥瞥嘴。“我这个人吧,不好,也不坏,二五开吧。”
“小娘子,你对大丫这么好,她一定会原谅你的。”易文墨安慰道。
“大姐若知道我跟你有一腿,非跟我断绝干姐妹关系。唉,我要是大姐的亲妹妹好了,那就可以大张旗鼓和大哥睡觉了。”老板娘嘻嘻笑着问:“易哥,您跟二丫、三丫都上过床了吧?”
“没,没碰过三丫。”易文墨尴尬地答道。
“那就是碰过二丫罗。”老板娘羡慕地说。
易文墨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有些恼火史小波,妈的,把我的隐私到处宣扬。
“易哥,幸亏你还没跟三丫上过床,若你碰了她,只怕会把你盯得更紧,更死,更不让你接触任何女人。”老板娘瞧了瞧墙上的挂钟。
易文墨也瞅了一眼挂钟,着急地说:“都十二分钟了。”
“十二分钟咋了?我不信,超过了时间,她敢吃了您。易哥,您过十五分钟再出去,气死那个小臭娘们。”老板娘恨恨地说。
“唉,你俩闹,把我夹在中间。我成了钻进风箱的老鼠呀。”易文墨连连摇头,他琢磨着:等会儿出去,三丫会不会又揪大腿根。
“易哥,您有点骨气好不好,连个小娘们都怕。”老板瞅着易文墨:“您这么胆小,怎么管这么大的学校呀?”
“小娘子,不是我胆小,是我想维护家庭和谐嘛。”易文墨替自己辩白。
“让三丫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连个人身自由都没有,这种和谐算哪门子和谐呀?”老板娘吃吃一笑。“世上只听说怕老婆,还没听说怕小姨子的男人。易哥,建议您去申报基尼斯纪录。我保证,一申报就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