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下结论莫太早了哟,若真是你亲妹妹,情何以堪呀。”小曼替易文墨捏了一把汗。她默默地祈祷:老天保佑:张燕决不能是易文墨的亲妹妹呀!
“怎么会呢,张燕长得一点也不象我,再说了,我父亲后来娶的老婆是护士,而张燕的母亲是营业员。”易文墨呵呵一笑。
“但愿如此啊!”小曼的脸上一下子布满了愁云。她极其恐惧地想:假若张燕是易文墨的亲妹妹,他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易文墨和陆大丫一商量,决定立即住院。
住院那天正好是周六,浩浩荡荡一行人簇拥着陆大丫,来到了母婴中心。
张燕早就联系好了病床,住院手续一会儿就办好了。
张燕候在电梯口。陆大丫一下电梯,她就迎上来:“大姐!”
“燕妹呀,又得麻烦你了。”陆大丫客气道。
“姐妹之间讲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整天帮您做这做那,也没听您说一句麻烦。”陆三丫瞥瞥嘴。
陆大丫懒得理三丫,她瞅了瞅张燕,惊讶地说:“燕妹子,你怎么瘦了?”
张燕笑笑:“大姐,我减肥呀。”
“减肥?再减,当心一阵风把你吹跑了。”陆大丫摸摸张燕的胳膊,心疼地说:“你看,瘦得只剩下骨架子了。”
张燕笑眯眯地招呼着:“二丫、三丫、四丫,易哥,你们好呀。”她突然瞅见小曼,楞了一下:“您,您也来了。”
小曼笑笑,答道:“燕妹,我大嫂住院,我当然要来了。”
张燕觉得好生奇怪,小曼是徐主任的女儿,似乎与陆家八竿子打不着,她跑来干什么吗?她想:等会儿得问问易文墨。
陆大丫住的是单人病房,房费打了八折,和双人病房的费用差不多。陆大丫捂着胸口,心疼地说:“住这么贵的病房,我,我……”
“您又心疼了,对不?”陆三丫问。
陆大丫瞪了一眼陆三丫:“你不掏钱,当然心不疼。这比四人病房一天要贵四、五十元呀。”
陆三丫嘻嘻一笑:“大姐,多的钱我来付。我倒要试试心疼不疼。”陆三丫装模作样揉了揉胸口,乍呼道:“好象有点痒嘛。”
陆大丫惊喜地问:“三丫,你说话当真?”
陆三丫瞥瞥嘴:“大姐,我什么时候耍过赖呀。”说着,从小包里掏出一叠钱,往陆大丫怀里一扔。“这是五千元,够了吧?”
陆大丫接住钱,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三丫,这钱是补床位费差价的,不是贺礼吧?”
“大姐,我会单独再给贺礼的。”陆三丫瞅着陆大丫:“大姐,一见钱,您脸上就开了花。”
小曼没有多说话,只是暗暗地观察着张燕。她觉得:张燕长得确实很想陆家姐妹,甚至连举手投足都很象。依小曼的眼光,张燕八成是陆家人。顿时,她感到浑身轻松起来。
张燕从护士站端来几杯茶水,她恭敬地递给小曼:“小曼姐,您喝点水。”
张燕把另外几杯水往茶叽上一放:“你们谁喝谁拿吧。”
显然,张燕和陆家几姐妹都不见外,只把小曼一个人当做客人了。小曼有点不高兴,但一想:张燕做得没错。在张燕心目中,小曼只是徐主任的女儿,是一位贵客呀。
小曼对张燕说:“燕妹,你忙了半天,来坐坐吧。”
张燕拘束地在小曼对面坐下来。
小曼问:“燕妹,我大嫂住院,麻烦你了。”小曼话中话的意思是:我不是外人。
张燕楞了楞,回答道:“大姐住院,我该麻烦的。小曼姐,你百忙之中,能送大姐来,也麻烦您了。”
小曼笑了笑:“算了,你大姐住院,我大嫂住院,咱俩都不算麻烦。”
小曼和张燕都笑了起来。
“燕妹,易文墨当了副校长,你知道了吧?”小曼问。
“易哥当了副校长?”张燕瞪大了眼睛,望着易文墨,似乎在等待着他亲口证实。
“燕妹,我刚被提拔当副校长,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易文墨讪讪地说。自从他当了副校长后,还一直没跟张燕见过面。最近,家里事儿太多,太杂,学校事儿也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和张燕通过几次电话,但还没顾着上说。
“好呀,易哥终于如愿以偿了。”张燕高兴地说。“易哥,您当了官,也不请客呀。”
“燕姐,你指望我姐夫请客,你摸摸他口袋,保证搜不出一元钱。”陆三丫奚落道。“连请你喝大碗茶的钱都不够。”
“燕妹,你别听三丫瞎说,等我生了小孩,一起请。”陆大丫插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