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交好,南浔的人品,玉蕤相信。玉蕤也敢肯定,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楚玉蕤铿锵有力地回答道,即便因为跪的太久双腿在发抖,即便因为叩首额头上有了灰尘,但声音仍旧清亮。
即便跪在帝王面前,她也如同一只浴火的凤凰,气势没有比这个帝王低半分。
华襄帝听了她的话,继续道:“可是朕定她的罪,也不是别无依据。事后朕又派玄卿去查,果真在她名下一间铺子的伙计那里打听到,白其殊那几天确实进了一批劣质的字画到店中,而事发之后,这些字画全都不见了。可以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又如何说她是冤枉的?”
楚玉蕤不慌不忙地解释道:“陛下说是在白其殊名下铺子的伙计那里打听到的消息,白其殊名下铺子甚多。那么谁又能确定,这个伙计是不是有心之人故意找来陷害白其殊的呢?”
华襄帝的身子向前倾了倾,“哦?你的意思是,玄卿可能找到了一个假证人?”
“玉蕤并非此意,只是未能见着这个只在话语之中活着的伙计,玉蕤不敢妄加论断。”
华襄帝摆摆手,“你不必多言!朕明白了,你就是想参与查案。可且不说你是女流之辈,就算你身为男儿,在朝中又无官职,你为何参与查案?你的诉状朕已经瞧见了,至于查案一事,还是交于刑部去处理吧。”
“陛下!”楚玉蕤看到华襄帝打算让刑部接手此事时,激动了起来,平王是最有可能陷害白其殊的人,这不等于羊入虎口?这一激动,触碰到膝盖,楚玉蕤不禁蹙眉,无论是秋察司还是刑部,谁接手此事,都不可能还白其殊一个清白。
☆、第一百零七章◎奉命查案
“陛下!”楚玉蕤又是一拜,“物证尚且不知从属于谁,人证尚且不辨真伪,如何能这般草草行事?”
华襄帝反驳道:“朕方才已经说过,此案并没有结案,将会交给刑部重新审理,难道你是不相信刑部的办事能力,想亲自插手此案?”
华襄帝句句咄咄逼人,看得出来,他不想让楚玉蕤插手此事。
“那便让她查吧。”华和肃突然接话道,“如若当真能查出白其殊有冤,便能从侧面证明,某些人尸位素餐。如若查不出来,那便与白其殊同罪处置。”华和肃转眼看了看跪着的楚玉蕤。
华襄帝心中冷笑,他还当真不相信一个女子查案能查出什么,如若不能证明白其殊无罪,白家和楚家从此之后都会消失。
这是让楚玉蕤拿着整个白家和楚家在赌。
华襄帝眯了眯眼,问楚玉蕤道:“好,朕便给你这个查案的机会,限你在本月末前查明此事,你可愿?”
楚玉蕤听到华襄帝这般说,心中多了几分希望,“玉蕤愿意。只是,玉蕤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陛下。”
华襄帝抬了抬手,“你且问吧。”
“玉蕤这可算是背负圣命去查案?”楚玉蕤问道。
华襄帝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也未曾多想,答道:“那是自然。”
楚玉蕤继续问道:“那玉蕤可否查阅有关卷宗,提审有关人员?”
华襄帝不语,原来她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但是他为君,君无戏言,他既然答应了楚玉蕤教她奉圣命去查案,又不让她查看有关材料,怎么说的过去?
“自然可以。”华襄帝憋了好久,憋出了这四个字。
刚预备教楚玉蕤退下,却不想华和肃又接话道:“不若陛下赐给楚氏一块儿令牌,免得陛下只传了口谕,楚氏去查案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华襄帝看着华和肃,他往日不是这般,做什么事情都要顾虑许久,可今日为了帮楚玉蕤竟然话说的这般明白。
华襄帝感觉得到,华和肃从夏阳回来后便一直提防着自己,尽管他从未有害华和肃的意思。
从前他还一直不明白,华和肃为何会对楚玉蕤百般照顾,现在,看着底下跪着的那个一身铮铮傲骨的女子,他算是明白了。
随手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太监总管,“明日楚氏去刑部查案时,你同她一块儿,见此玉如见朕。”
楚玉蕤叩谢:“多谢陛下。”
楚玉蕤接了华襄帝的玉佩,心中的一块儿大石头总算落地。
待楚玉蕤退下后,华和肃也起身预备离开,华襄帝忽地出声道:“十弟留步。”
华和肃停了下来,转头作揖问道:“不知皇兄还有何事?”
华襄帝问道:“十弟今日来便只是为了楚氏告御状一事么?”
华和肃不知道华襄帝话中何意,道:“皇兄不也说了,臣弟不过刚巧赶上这场好戏罢了。”
华襄帝听着他打太极似的回答,话题忽而又扯到了另外一处:“也难得你还记得今儿是什么日子。”
华和肃听到这句话后,表情忽而变得难看起来,“我如何记不得?八月十五,月亮最圆的时候,正是那一天,她惨死在宫中!”
华和肃愤恨地看着华襄帝,“也只有陛下您贵人多忘事,所以才忘得一干二净的吧!”
华襄帝听到华和肃这般尖锐的语气,突然站了起来,气氛陡然紧张。
太监总管忙跪了下来,大殿之内的两排侍卫将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华和肃。
此时此刻,大殿之内,好像只有华襄帝和华和肃一般,他们在较量。
华襄帝看了华和肃一会儿,忽而笑了起来,笑的莫名其妙,“你果真是变了。”
华和肃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能被你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