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间的清香:“什么?”
“这个。”女人如滑蛇一般单手探入他的臂弯,胸脯挤压在他的手臂上。绯色的衣裳,波光粼粼的秋波,如墨的发丝轻拂在曹安的面颊边,如同情人最亲密的爱抚。
曹安一愣,不可置信的问:“你这是调戏我?”
女子与他鼻尖相对,微微眯着的双眼带着戏谑:“哪能,我这是求欢啊!帮主,本人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你要是不嫌弃,干脆留我在这里做你的压寨夫人好了。”
大堂中诸多拿着大刀的壮汉们发出嘘声,对自家帮主被人反调戏有种喜闻乐见的调侃。
鼻端都是那诱人的魅香,胸口更是有一根手指如同羽毛般若有似无的撩拨,女人明明在笑,却看不到丝毫不甘。两人搂成一团,在外人看去明显是曹安占据了主动,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怀中的女人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献媚。
她不是青楼女子,这是曹安第一印象;她也不是商人,这是曹安第二个想法。
她是谁?她怎么混进来的?她勾引自己有什么目的?
无数的想法在曹安的脑袋里面打转,他猛地将人一推,嗤笑:“你这皮肉还没我的好,谁给谁压寨啊!”
女人眨了眨眼:“你嫌弃我?”
曹安推开半步,没有丝毫留恋的从壮汉手中抽出大刀,一横一撇就削掉女子鬓边半边长发,细碎的头发在空中飞舞,缓慢的坠落在灰尘之上。
“快签字画押,敢糊弄我曹安,削了你馒头。”
女人惋惜一叹,撩好耳边的碎发,淡定的道:“有话好好说嘛。我知道你要银票干什么!买粮食,对吧?”“我没有银子,不过我有粮食。这样,我以低于市价一成的价格卖给你粮食,怎么样?”她盯着曹安那销魂的脸颊,吞了口口水,“或者,你陪我睡一晚,我低于市价两成卖给你。”
这下,别说是朝天帮的伙计了,就连那群刚刚赎回自己小命的商人们也哄堂大笑起来。
笑声中,曹安的暴喝显得那么苍白无趣。
“卖你娘个蛋!”
※
虽然众人签下了卖身契,到底还是被集中在了一起,被关在了一间空屋里。屋顶唯一的天窗洒落下微暖的月光,灰尘在月色中静静的跳跃着。
所有人都没有开口的yù_wàng,偶尔有人神神叨叨,又逐渐低沉了下去。
突地,天窗被黑暗遮盖,一个长条物从天而降,打落了屋内的平静。
有人惊跳:“什么东西?”
“蛇?”
黑暗的边角走出个人影,对着一惊一乍的诸人嗤之以鼻:“叫什么叫,绳索都不认识吗?”
众人抬头一看,天窗下,那唯一买有签下卖身契的女人居高临下的埤堄着众人。窗前的黑影挪开,月色铺洒而下,笼罩在她的身上,就像笼罩着天底下最为神秘的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走过路过收藏撒花啊~~
我今天码字一万一,很久没这样勤奋了,给自己一朵花
☆、第二章
回家,多么的理所当然。
眼看着对方就要被绳索拉到屋顶,终于有人醒悟过来,低喝:“不能让她走!”当下就有人跳着去抓绳索上的女人。
不得不说,肉鸡中还是有一两只飞天蜈蚣,这么一跳,就有人扒住了绳索,有人顺势而上,踩着同行的大腿抓住了女人的脚踝。
“松手!”
脚下的人低声喊:“带我们一起走。”
女人将手在绳索上饶了两圈,另外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对方的脸上,抬起,再踩,再抬起,再即二连三的踩。
一个人跌落了下去,无数人扣住了绳索,以及绳索上的人。他们也不全都是要抓住女人,而是想要借住女人的身体当做阶梯,率先爬上天窗逃之夭夭。
底下的人越来越疯狂,有人不管不顾的攀爬,最先发难的人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行动最为缓慢的肥胖者反而占据优势,靠着那一身油脂堆积起来的体重左突右支,踩下了无数的冤魂。然而,到底疏于锻炼,很快就挥汗如雨无法更近一步。
年少体瘦之人思虑最为周全,眼看着局势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都被纠缠,只有最初的女人距离天窗一步之遥,一不做二不休,大喊:“哎哟,肚子疼死了!”
原本所有人只是闭紧了嘴巴拖后腿,哪怕是最初阻拦女子的商人,也是压低了嗓音说话,为的就怕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看守。到头来,还是败在了一个愣头青的身上,原本体力就要透支的众人咬牙切齿。紧要关头,也没有人去喝止那愣头青了,反而是拼劲了最后一点力气想要离那天窗近一些,更近一些。
“痛死啦,要死人啦!我要死啦……”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大门开锁的声音就像引燃的鞭炮一样,震耳欲聋。
看守的暴喝随着开门的动作爆竹似的冲了进来:“叫什么叫,谁在喊肚子痛?”
房间内,所有的人都挤压在一处,高高的天窗上空无一物。什么绳索,什么女人,什么肉垫,统统不见了踪影,徒留一地的肉团在呻·吟。
看守环视了周围一圈:“谁在叫?”
人堆里穿着血衣的女人连续抽了几个人的耳光,越众而出,手上还提溜着一个瘦弱的青年,拖到看守的脚边:“这人快要死了,还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十万两银票,死了多可惜。”
看守低头,还没看清地上人的样貌,鼻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