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附和了声：“那你可要好好学！”
季晏不在意是因为了解温莞做事都是三分钟热度，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我当然会好好学，我可不会丢李晖睿老师的脸！”
季晏讶异地挑了下眉：“哪个李晖睿？”
“就是前几天办了个画展的李老师，他可厉害了，不过也特别严，你知道他竟然一星期让我交五幅作品上去，你想想，是五幅啊！”温莞伸出一张手在季晏眼前不停地强调她的悲惨命运。
季晏终于怜悯地叹息一声。
得到了季晏安慰的温莞终于舒心了，愤愤的表情也减了不少。
其实季晏并不是在替温莞可怜，而是替李晖睿老师叹息，这么好的老师竟然遇上温莞这么不成器的学生，这心血也算是白费。
看季晏正忙，温莞也不好再唧唧歪歪地打扰他，自己就胳膊肘撑在电脑旁，趴着个脑袋，直愣愣地瞅。
“自己先下去玩会！我做完事再陪你。”
温莞兴致缺缺地模样：“不去，没意思！”
“看我工作有意思？”季晏挑眉一笑。
温莞猛点头：“嗯嗯”
季晏嗤一声笑了，嘴角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到底没再赶她下去。
其实，有点没意思，不过她和季晏离得相当近，温莞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蹭到季晏的下颌。因此，她紧张的都不敢动。
干愣愣地瞅了电脑半天，温莞的眼睛不老实了，时不时偷偷摸摸地瞟一眼季晏，见他专注在工作上，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胆子越发大了，敢明目张胆地睁大眼看他。
眼尾冷不丁扫见一双偷窥的眼，季晏惊了一下，无奈地转过脸，正想问温莞又要做什么幺蛾子事情，视线却猛然对上温莞澄澈如琉璃的目光，季晏心头似有一尾羽毛轻轻抚过，口中的即将出口的诘问瞬间消失于羽毛轻缓的触感中。
明亮的灯光下，他清楚地看清温莞眼中丝丝絮絮的痴迷与惊艳，季晏的目光瞬间就幽暗如星光，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在心里躁动着。
“喂，你们在这干什么呢？”沈佑的声音窜了进来，惊醒了两人，温莞猛然回过神来，脸红到耳根，支支吾吾着：“晏哥哥，呆了这么久我下去了啊！”
还没等季晏回答，温莞一骨碌跑了。
季晏目光清淡如水看着温莞的消失在门口，不在意地继续看文档。
沈佑直直赶到他面前，手指着他，眼睛睁得老大。
季晏眉头一皱：“你干什么？”
“季晏你不是人，连个小女孩都不放过！”沈佑用“你简直就是个qín_shòu”的目光看着他。
季晏脸色一寒：“说人话！”
“你刚才想做什么？”沈佑突然换了副面孔，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季晏神情却一松，觑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你说莞莞会不会喜欢你？”沈佑想起刚才温莞的红扑扑的脸色，忍不住揣测。
季晏凉凉瞥他一眼。
“我说真的！你想温莞是不是最缠你？她除了上课的时间都是往你这跑…………”
“够了！你无不无聊！”季晏不耐烦地打断还想继续往下列举例子证明自己观点的沈佑，虚踹他一脚：“你不是和那群小姑娘打得正欢嘛？怎么又上来了？”
沈佑摸摸自己的鼻子，悻悻地说：“都太嫩了，下不了手！”
季晏不屑地嗤笑，就知道沈佑有贼心没贼胆！
两人瞎扯了会，季晏也没心思再工作了，感觉到有点口渴，就去楼下接点水喝。
十点半多，客厅里的学生走了不少，剩下的都是三三两两窝在沙发上闲聊，季晏见了他们，微微一笑算作打招呼，就同沈佑去了厨房。
从储物柜里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季晏递给沈佑一只后，自己转身倒杯温热的水解渴。
沈佑对温淡的水没感觉，也不征求季晏的同意，自来熟地翻出一瓶红酒，倒了满满一杯，自在地喝起来。
季晏觑他一眼：“你倒不客气！”
沈佑嘿嘿一笑：“在你家还客气啥？”
季晏哼一声，没理他，自己靠在流理台上喝着水解渴，暂时没有要上楼的意思。
厨房的窗正对着花园，平日里都点着橘黄的灯光，望过去甚至可见裁剪整齐的植被，在夜色里分外的苍茫。
沈佑朝窗口外望去，扭着身子望来望去。
“看什么呢？”
沈佑转过身，笑得不怀好意:“你说这时候有没有小情侣在花园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无聊地嗤一声，季晏放下杯子，不再想和沈佑这个白痴呆在一起。
刚刚离开流理台，就听沈佑稀罕似地来了一句:“呦，还真有？”
沈佑来了兴致，拖住要走的季晏来到窗边，“来来，别走，看现在的小青年都开放到什么程度了？赶明儿我也学学？”
远处有两个身影，正置于通明的灯光下，季晏随意地一瞟，目光就凝住。
沈佑看着相拥在一起的小男女，困惑地挠挠头:“唉？怎么看着那么熟悉？”
灯光下，两人似是不舍地分开，露出了模糊的面孔，沈佑瞳孔蓦地一缩:“那不是阿瑄和莞莞吗？”刚刚说完这句话，沈佑下意识地抬头看季晏的表情。
季晏没什么表情，似是一点都不意外。静了片刻，他平静地下了逐客令:“不早了，明天还有会要开，我就不招待你了！”
季晏扭身就走，身影如松，气息沉静。
看着季晏离开的背影，沈佑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