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我们的账本!”
易念之脚步一顿,惊愕道:“你说什么!我们的账本被拍了?公司的账本不是一直由总裁保管吗?怎么还会被人拍到?”
“不知道啊,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们是不是出内奸了?”
“这……”
他们你一眼我一句在宋之昀身后说着,宋之昀凝眉进了办公室,在办公椅上坐下,直接对两人一挥手:“你们都先出去。”
易念之一愣,看他抬手撑着额角,知道他是想要安静思考一下,也就只好离开不打扰他了。
宋之昀闭上眼睛,他们都看到那些图片,他自然也看到了。
今天这些税务局来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甚至能说出少了那本账本,少了哪本账本的哪一页,这哪里像一个刚刚接触过账本的人能有的反应?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早就知道账本的内容。
可就如易念之所说,公司的总账本其实只有他有,财务部掌握的也不过是少部分。
所以,内鬼到底是谁?
……
杨真筝来的很快,她的脚步匆匆,黑色的早秋外套飘逸,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起幅度,加上肃然的面容,乍一看有些冷酷。
易念之远远看到了她往总裁办公室而来,立即起身拦住她:“不好意思杨小姐,总裁现在没……”
话还没说完,杨真筝已经一把推开她,双手推开玻璃门。
宋之昀恰好挂了电话,目光冷然地看着她的不请自来。
易念之羞愧道:“对不起总裁,我……”
宋之昀道:“出去。”
门重新被关上,杨真筝三步上前,开门见山道:“公司被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
第106章你怀疑我吗
宋之昀从容回答:“不是大事,没大碍。”
“我知道不是大事,我们公司没有做过的事根本不用怕,但问题的是,是谁去举报我们?”杨真筝皱着眉头说,“税务那边拿到的那张图片,又是谁拍给他们的,这些难道不值得深究吗?”
宋之昀当然知道公司里可能有内鬼这才是关键,但她这幅火急火燎的模样,可不像是来探讨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扬了扬下巴:“你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想说。”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拍在她的面前,“这是我去银行查的阮软的银行卡支出收入信息,今天五万,前天两万,这些钱你知道花到哪里去吗?”
宋之昀脸色骤然降到冰点,一个眼神都让人觉得冰冷刺骨:“谁准你去查她?”
杨真筝仰起头,理直气壮道:“我是公司股东,公司利益面前,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宋之昀依旧只是看着她,神情冷凝,杨真筝恼极气极,微微捏紧拳头:“公司的账本只有你有,能偷拍下你账本内容的人,一定是你身边亲近的人,我不信你没有怀疑过阮软!”
“我没有。”这件事上,他一次都没有。
杨真筝有好半响都无言以对,最终化作一声自嘲的讽笑:“好,你没有,但是我有!能拿到账本,拍下账本,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些事的人,只有阮软。”
她撑着桌面倾身过去,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也是锐利如刺:“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我也不是想离间你们,但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她吧,她是不是被什么人威胁了。”
说完,她潇洒转身走了:“我去医院看伯母。”
宋之昀坐在办公椅上,看着那张银行回执单,出神许久。
午休的时候,阮软抽空给宋之昀打了个电话:“我看到新闻了,公司怎么样?”
宋之昀没什么犹豫地回答:“没关系。”
阮软松了口气:“那就好。”她素来无条件信任他,他说没关系,那必定没关系。
宋之昀放下钢笔,身体微微往后倾靠,抿唇问道:“软软,你最近的银行卡有大笔的转出,你给谁了?”
阮软顿了顿,虽然心里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萧楚,他出了点事找我借钱。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公司里有内奸,举报了公司偷税漏税,还拍下了我的账本发给税务局。”
“你怀疑是我?”阮软一愣。
宋之昀摇了摇头:“不,我想让你想想,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是谁?我的账本只放在书房。”
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是谁?
能做到这件事的,必定进入过别墅的,而且进入过他书房的。
佣人?不可能,佣人们都是在别墅待过数年的老人,他们比谁都清楚宋之昀的规矩,宋之昀的书房是禁地,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明知故犯。
小偷?更不可能,小区也好,别墅也好,安保都是顶级的,再说了,又不是拍电视剧,有什么小偷能躲开那么多双眼睛的监控进入别墅偷东西?
那客人?
阮软皱了皱眉头,仔细沉吟,忽然脑海中掠过一个画面——一个不应该出现却偏偏出现在书房的身影,一个声音里带着点紧张但当时被她忽略的神情。
莫流苏!
对,是她!
那天她出现在宋之昀的书房,说是什么在找书,但在找书之前她还在书房里做了什么,她不知道!
阮软捏紧了拳头,挂了电话,倏地起身径直往内科科室走去。
她必须问清楚。
一开始她的脚步很快,但出了电梯后,她的脚步却又不禁放慢。
尽管心里很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