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文森送易念之回家,她上楼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刚接通那边的人就厉声质问:“阮益辉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易念之声音立即拔高,万分不可思议的反应:“阮益辉死了?!”
苏慎眯起眼睛:“你不知道?”
易念之唱作俱佳地演上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你怀疑是我做的……怎么可能是我!不是我!”
苏慎并没有证据,也不太了解易念之的为人,一时分辨不清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声音沉了下来:“你不知道最好,如果人是你杀的,我一定不会姑息你。”
易念之万分不可思议的语气:“你怎么会认为人是我杀的呢!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苏慎静了静,把电话挂断了。
易念之轻呼出口气,删除了和苏慎的通话记录。
***
阮软精疲力竭回到别墅的时候,宋之昀正在客厅里看新闻,屏幕上播放着阮益辉那件惨绝人寰的谋杀案。
“怎么样了?”
阮软脱掉外套披在沙发扶手上,直接躺在了他的腿上:“还能是怎么样?她还是一直哭。”阮益辉的离世对郑雅秋的打击很大,她一时无法接受,情绪很不稳定。
阮软抓着他胸前的扣子把玩:“这几天我要回去陪她,可能就不在家里过夜了。”
“嗯。”宋之昀是理解的,抚着她的头发说,“警察局那边我会盯着,那边你不用吵醒。”
阮软叹了口气:“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大哥到底和谁有血海深仇?”能用这种办法杀死他,必定是有着不能化解的仇恨,否则对方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去谋杀。
“我安排了人查他的人际关系,再过两天应该会有线索。”
阮软顿了顿,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之昀,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发现了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介意以前的事。”
宋之昀扶着她的身体起来,和她平视。
阮软声音闷闷的:“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但出了我大哥这件事后,我才知道,在生死面前,很多东西都微不足道。我看不得她哭成那个样子,我也心疼我大哥年纪轻轻就失去生命……”
“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宋之昀平和道,“血脉相连的至亲,无论怎么断都不可能断干净。”
“可是,我也没办法完全不介意他们对我的绝情。”
宋之昀笑了笑:“那就折中,当成一般亲戚那样的来往,逢年过节我陪你回去看看他们,这样好不好?”
阮软靠入他怀里:“嗯,听你的。”
在阮益辉事件发酵的同时,苏氏也对黑马展开了攻势,一切如宋之昀他们之前说预料,他们无法从大股东里拿到股份,就转而收购股民的股票,不惜抬高市场价,在金钱的驱使下,已经有一些股民选择出让,以至于黑马的股票连续好几天都涨停。
阮软抽空看了眼一路飘红的股市,心里多少有点惴惴不安,虽然宋之昀总是胜券在握,但苏氏这次真是在绝杀啊……
收购要约进入倒数三天,苏氏高调宣布他们已经掌握黑马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就是说,他们距离控制黑马又近了一步,如果他们能在三天内再拿下黑马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么黑马就会成为苏氏的控股公司。
事件一下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第200章再给我算一次塔罗牌
任外面把黑马的境地说得多惨多惨,宋之昀安然不动,仿佛事不关己,每天该上班的上班,该去警局跟进阮益辉的案子,也跑得很勤快。
大概就是因为他的态度太清奇,有媒体想要采访他,但宋之昀素来不喜欢接受在公众面前露面,让秘书全部都回绝了,但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们没法从宋之昀这边下手,就去医院围堵阮软。
好好的医院,被围堵得水泄不通,影响病患就医,阮软的处理方式也非常简单粗暴,直接报警说有人扰乱治安,警车呼啸而来,把人都赶走。
邵华道:“其实这种事情你可以叫我来做的,这样对你影响不好。”
阮软无所谓地说:“他们写之昀各种难堪,写黑马一败涂地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对我们影响不好?为了提高报纸销量和新闻的收视率,胡编乱造,这样的媒体我根本不需要对他们客气。”
邵华想了想,觉得无法反驳,对她竖起大拇指:“我挺喜欢你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
阮软哑然失笑。
其实她所谓的‘敢爱敢恨’,都是宋之昀给的底气,她相信宋之昀和黑马都能安然无恙,早晚会给这些胡说八道的媒体一个漂亮的反击。
她一直都是这么坚信着的,所以在第三天早上,她看到新闻报道说,苏氏又拿下黑马百分之十的股份,完成对黑马的绝对控股后,整个人都懵了。
之昀!”
阮软转身就跑上楼,宋之昀正站在全身镜前打领带。
“新闻、新闻说,黑马已经……”
宋之昀扶住她有点踉跄的身体,从容地点头:“黑马已经被苏氏控股,等会我会和黑马的代表方签约。”
阮软原本还抱着那是个假新闻的幻想,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承认了,她顿时就慌了:“为、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
现在的宋之昀,已经完全失去黑马?
阮软想到这一点,眼眶忽的红了。
宋之昀捧起她的脸,淡淡一笑:“别哭了。”
阮软哪能不哭,宋之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