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最近没忙什么啊。”苏月月对她的问话莫名其妙的,“他昨晚还问我,要不要去济州岛度假。”
阮软挫败了,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苏月月却因此紧张起来:“软软嫂子,你为什么这么问?周寅出什么事了吗?”
阮软闷声说:“不是周寅。我觉得之昀最近有点奇怪,总是很忙,但他又不愿意告诉我他在忙什么,我担心是他的公司出事,就想着如果黑马有事,之昀应该会找周寅帮忙。”
苏月月明白了,又摇摇头说:“苏家最近祭祖,我经常跑回苏家,也不是很清楚周寅在做什么,但是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忙,也没听他提起黑马怎么了。”
她又建议:“要不然,软软嫂子,你亲自去黑马看看?不是有句话,只有实地观察才能知道具体情况。”
阮软咬住奶茶杯的吸管,有些犹豫,宋之昀不让她去送饭,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她去黑马,她自己跑去,不知道会不会给他造成麻烦?
“软软嫂子,与其你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眼见为实。”苏月月很坦然地说,“我和周寅结婚之前,他也有一段时间神神秘秘的,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出轨了,也是自己去弄清楚了才知道,他是在准备跟我求婚。所以说,有时候事情并没有那么坏,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吓自己。”
苏月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女人是思维最发达的动物,阮软觉得自己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当天,她提前请假下班,跑去黑马大厦,想着就算见不到宋之昀,让她看看安然无恙的公司也好。
只是很巧,她还没从出租车下来,就先看到宋之昀走出公司。她愣了愣,下意识缩回车内,不敢让宋之昀看到。
宋之昀上了车就走,阮软连忙催促出租车司机跟上去。
在出租车上,阮软没忍住给宋之昀打了个电话:“之昀,今晚你回家吃饭吗?”
宋之昀声音如常,但隐约有三分倦意:“今晚可能也不回去了,我有交代张叔去接你回家,你吃了晚饭没什么事的话,早点休息。”
阮软咬着唇:“今晚又不回来吃饭?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来吃饭了……你工作真的那么忙吗?”
“快好了,再过两天就好了。”稍作停顿,宋之昀忽然笑问,“想我了?”
阮软没有回答,凝视着前面那辆车,心情很复杂。
宋之昀喊她:“软软。”
“……嗯。”
他有些固执地追问:“是不是想我了?”
阮软垂下眼帘,手揪住了裙摆,声音低低的,还有点委屈:“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和你好好说过话了。”
“抱歉,最近真的太忙了,等这段时间过去后,我带你出去度假,好好陪陪你,好不好?”宋之昀声音温柔,带着穿透性的魔力,“我很想你。”
阮软眼眶一涩,不想让他听出自己情绪不对,连忙说:“……我还在上班,先挂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着,阮软挂断了电话,身体像无力了似的靠在座位上,看着前方不远处正在等绿灯的白色轿车,宋之昀就坐在里面,他说他很想她……
阮软嘴上坚持宋之昀一定是在忙公司的事,但是心里,不可否认的,有了别的猜忌,尤其是想起流苏的话后。
她无力地闭了闭眼——算了,就看这一次,如果他是去和客户见面,那她就安下心,等着他说的‘这段时间后’,他总会有空闲的时候,那时她再追问。但如果……
宋之昀的车停在了一家高级餐厅的露天停车场,阮软付了车费,刚想下车,却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步伐带风地走到宋之昀身边,然后他们一起进了餐厅。
那是个女人是……
阮软的心跳几乎停止,大脑空白了一瞬。
这个女人……这个餐厅……这个时间……
阮软不敢再想下去,感觉手脚冰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出租车司机等了半天没等她下车:“小姐,你不是到了吗?”
阮软有些失神地看着他,出租车司机又问:“你是还想去哪里?”
阮软和失魂落魄地摇摇头,下车,关上车门。
然后她听见司机叹了口气:“又是来抓老公出轨的女人……”
天色渐渐黑下来,阮软站在原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凉涌上心头,她看着不远处灯火明亮的餐厅,宋之昀和她坐在窗边,恰好是她能看到的位置。
宋之昀背对着她,她看着他结实宽厚的背影,心里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透不过气来。
他说他很忙,他说他想她了,可是他说这些的时候,却是在前往和另一个女人约会的路上。
阮软捏着手机,犹豫了很久,给宋之昀发了条短信——之昀,你晚饭在哪里吃?
不一会,宋之昀回复她——秘书帮我准备盒饭。
阮软看看短信,再看看餐厅里的人,扯动嘴角笑了,然后转身离去。
他说谎了,如果不是心虚,他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不能坦坦荡荡地说他是在和杨真筝一起吃饭?
对,是杨真筝,和他一起吃饭的女人是杨真筝。
是曾经被大众一致认为是未婚夫妻的杨真筝。
是曾经在她面前宣誓要追宋之昀的杨真筝。
是曾经毁了她的婚纱让她没了结婚念头的杨真筝。
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宋之昀。
而宋之昀呢?似乎没有和以前一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