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母亲又对她说了什么话,眉心一皱:“怎么了?”
阮软立即移开视线:“没有。”停了一下,她忽然想起早上没来得及说的事,“对了,之昀,我有个任务,要去邻市几天出差。”
宋之昀倒水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疑惑地皱起眉头:“你刚进医院就要出差?”
阮软避开他的眼神:“是啊,邻市有个学术研究,医院决定派我过去。”
宋之昀看了她半响,微妙地感觉她的神情有点不对劲,眸子微敛:“什么时候走?”
阮软道:“明早就走,会议是后天举行的。”
“好,我让人帮你订机票。”
看他似乎没有怎么怀疑,她轻呼出口气:“好。”
阮软去洗澡的时候,宋之昀就拿手机在阳台打电话让易念之订机票,易念之答应后,随口问他还有别的吩咐吗?他脑海里闪过阮说话时刻意避开的眼神,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心虚时最不敢直视她,就像刚才那样。
“查一下,明天邻市是否有举办医学学术研讨会。”
“学术研讨会?好的,我马上查一下。”易念之说着就打开电脑,一般有名的学术研讨会都有相关报道,她直接百度就知道了。
过了会儿,她回复说:“总裁,找到了,有一个权威专家的研讨会明后两日在邻市举行,享誉国际盛名的布兰科先生也会出面演讲,国内很多医生都慕名而去。总裁,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真的。宋之昀捏捏眉骨,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没什么,你定一张去邻市的机票吧。”
“是,总裁。”
阮软第二天早上吃晚饭就出发去了机场,她是在登机前半个小时接到杨真筝的电话,听到她忽然要约她吃饭也感到很意外,毕竟她们关系又不号,达不到专门出来共餐的地步。
“不好意思,我现在马上就要邻市出差,半个小时后的飞机,可能没时间看,杨小姐如果真想吃饭的话,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杨真筝闻言:“你现在在机场附近?”
阮软说是,她立即就道:“那正好,我也在附近,我过去找你吧。”
阮软感觉真是莫名其妙,杨真筝不像是来找她吃饭的,她想干什么?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么问了,杨真筝落落大方地一笑:“说几句话吧,难道阮小姐不敢面对我?”
“我为什么会不敢面对你?你想来就来吧,我在机场大门等你。”阮软挂了电话,大概十分钟后,杨真筝来了,她眯着眼看她,“你想说什么?”
其实杨真筝根本没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她只是被宋母拜托没办法才来找她看看而已,仔细打量了她一圈,也没发现那里奇怪,心里犯嘀咕,都不知道宋母要她看什么。
“杨小姐?”
杨真筝往四处看了看:“哦,其实也没什么事,阮小姐去要出差宋之昀怎么没有过来送?”
“只是出个差还要送来送去,那机场每天要有多忙?”
杨真筝将头发挽到耳后,耸耸肩无所谓道:“也是,还以为你们是吵架了。”
的阮软脸色一冷,硬邦邦道:“那真是让阮小姐失望了。”
这样的对话有些尴尬,杨真筝也聊不下去,她看不出阮软有什么异常,也想不明白宋母到底想让她的注意什么,叹了口气:“说没什么,这样吧,你也差不多到了时间登机了,进去吧。”
莫名其妙,阮软眼神古怪地看着她,不懂她来这一出用意何在。
摇摇头,转身进了机场。
苏慎要陪她一起去邻市,早就在大厅里等她。
杨真筝看着她的背影很久,刚要走了,视线里就忽然出现一个男人,那男人走到阮软身边,自然而然地从她手里接过行李,起初还以为只是同事,然而在那男人侧身时她看到了一个侧脸,立即就认出那是苏慎。
她心力十分疑惑,他们两个人怎么会一起去出差?
阮软根本不知道杨真筝已经知道她是和苏慎一起走的,她跟苏慎一起上飞机,飞到邻市已经快到中午,苏慎忽然问她:“你这几天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之前的呕吐情况吃了你给的药已经好多了。”
苏慎垂眸:“哦,那就好,我怕你身体还有别的不舒服,先问清楚,等会一起告诉布兰科先生,也节省点时间。”
阮软相信了:“哦,这样。”
布兰科先生今年已经八十岁了,在国际上享誉盛名,曾经操刀过无数高难度的外壳手术,手术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被喻为当代神医圣手。
阮软和苏慎见到他时,他刚好结束研究会,一看见他们就热情地张开手上前和他们拥抱:“好久不见,阮小姐。”
阮软微笑中带有惭愧:“好久不见,这次真的麻烦您了,因为实在是忙得走不开,没办法亲自过去……让您破例了,真的很承受不起。”
“没关系,这件事帮我保密就可以,就当是我为老朋友开的一个小黑箱。”他笑起来。
“真的谢谢您。”
布兰科已经借好了手术室,直接带他们进去:“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的时间也不多,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阮软躺在手术床上,布兰科给她打了一针麻醉剂,让她睡一会儿看她已经陷入昏迷就开始做检查,苏慎一直在旁边看着,布兰科把了脉,忽然咦了一下:“阮小姐居然怀孕了,但……胎位好像有点不正,而且已经有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