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为心中仙女儿般的人物。
现下薛永怡满脸恳求地看着他,提出一个略有些出格的问题。侍卫只犹豫了一瞬,便答应了。
即便明日会因违反军纪而被打几军棍,他也觉得值得。
“姑娘,请随小的来。”他侧了侧身子,可以压低声音,语气柔和地道。
“多谢将士。”薛永怡朝他浅浅一笑。
侍卫脸上微微发烫,大步走在前面。
薛永怡提着裙摆紧跟在她后面。
二人来到伙房外面,侍卫忽然顿住脚步,眉头紧皱。
“请姑娘稍后片刻!”侍卫说着,大步跑进伙房。
只见灶台里的火星噼里啪啦漏了出来正快速往四下蔓延,而看管灶下的伙夫正人事不省地趴在桌上。
侍卫顾不得救人,拿起水瓢,舀了一大瓢水,欲往火堆上泼,被身后薛永怡急忙唤住,“将士稍等!”
侍卫回头看到她,面含急色,“此处危险,请姑娘退到外面,顺便帮我喊人过来!”
薛永怡不应,而是看着他手中的水瓢,“你瞧瞧这水尅有异常?”
侍卫低头一看,见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油光!
这一水瓢若是真泼了下去,指不定火势会更大!
“这他妈是谁做的!”侍卫将水瓢扔回水缸里,额上青筋爆出,怒气吼道。
薛永怡低头看了厨房一眼,见角落里堆着一对泥土,土中埋着萝卜,以用来保鲜。
她脱下披风,拍火,对那侍卫道:“劳烦将士将那堆土装来,灭火!时间紧急,一定要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将士见薛永怡一介女流,用力往火堆上扑去,丝毫不曾露出怯懦之色,不知怎么就按他的吩咐做了,抡起角落里的铁锹,铲一锹土,往火堆上扑去。
那土堆遇到火,竟真将火势阻挡了些。
万幸他们来得早,薛永怡双手用力抡起厚重的皮草,压在火堆上隔绝空气,加之侍卫双手仿似有使不完的劲儿,二人忙活的大半刻钟,竟将明火给扑了下去。
“将士,请迅速通知其他人,此事有蹊跷,恐背后有何阴谋。”眼瞧着再无火势升起,薛永怡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那侍卫道。
侍卫点点头,走到伙房外面,用力吹响一声口哨。
巡夜的侍卫最先反应过来,立刻赶往伙房的方向。
“哎哟!”其中一个巡逻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这是怎么了?”他身后的侍卫一把将他扶起。
“脚扭了。”那侍卫神色痛苦地道。
“既如此,此处你也帮不上忙,还是赶紧回去抹点儿药酒。”
那侍卫点点头,一瘸一拐往自个儿营长的方向去了。
待去到无人注意的阴暗处,他脚步一转,灵活地贴着帐篷的阴影,轻手轻脚地摸到朱由旭所在的营帐。
“竟是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畜生!”被永安王成为老罗的罗将军,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愤怒地低声道。
何伯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不过一个小虾米,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老罗点点头。
“伙房里那丫头不知何伯如何看?”他们才发现猫腻,薛永怡就带着人出现了。
这个时机未免太巧合。
何伯捋了捋,“至少目前为止,这丫头做的都是帮咱们的事。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咱们来日方长,且先瞧着。”
“何伯所言有理。”罗将军点点头。
不过瞬息,营帐里响起嘹亮的号角,将士用木桶提着水,往伙房的方向跑,一时军营里充斥着“走水了!走水了!”的惊呼声。
“小的亲自听到伙房里传来哨子声,这才趁乱假装扭了脚,跑来向殿下报信。”那偷溜出来的侍卫,一脸谄媚地对着朱由旭说道。
朱由旭点点头。
然有了此人的报信还不够,他还需要另一个信号,才能行动,否则落了圈套,就不好了。
等了一会儿,人尚未来。
朱由旭假装睡眼惺忪地挑起帐篷的帘子,揉着眼睛道:“发生了何事,为何外面鬼鬼祟祟的?”
显然周围护卫的侍卫都忙着救火去了,四下的帐篷里,空洞洞的,都不见一个人。
朱由旭略有些犹疑。
往伙房的方向看,几个帐篷后面,升起滚滚浓烟,火光一片透亮,几乎点亮半个大营。
究竟是怎么回事?朱由旭心生疑惑。
然而时间不等人,他必须趁乱,在众人面前坐实了与楚玉凝的牵扯,最好让所有人都瞧见,楚玉凝衣衫不整被他抱在怀里。
永安王今晚已如他们所愿,离开了营长,往山茵城而去。
那里正有一场击杀等着他。
若永安王命陨今晚,那么他朱由旭作为楚玉凝的未来夫婿,将是北疆名正言顺的接手人。
苏氏肚中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不会有降生于世的机会。
若永安王命硬,扛过了这次击杀,到时父皇下达赐婚圣旨,永安王就再无理由推脱了。
他若敢抗旨不尊,倒正好合了他们的意。
恰好以藐视君王、图谋不轨、谋逆之罪,着令其他大家族的军队对北疆军进行围剿,以此削弱四人的军力,也好安插自己人入军中!
一想到日后唾手可得的军权,朱由旭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忍不住沸腾了。
有了军权在手,他还用担心父皇将来卸磨杀驴,不将太子之位传给他这个儿子么?
成大事者,必定要敢于冒险,敢于赌命赌运!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