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都会遭殃!薛姐姐这两年游历整个大懿朝,为的不就是治病救人么?且她一路行来,定积累了许多治病案例。我去与薛姐姐说!”
楚玉凝说着,便撇下何伯,接过白露递过来的大氅披在身上,顶着凛冽的寒风,去往薛永怡栖身的客院。
“楚妹妹,你来啦!我正要去寻你!”二人在客院外面遇了个正着。薛永怡也穿了一身严实,显然是急着出门。
“薛姐姐!”楚玉凝握住她的手,“你寻我可是为了城外村子里感染瘟疫之事?”
薛永怡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瘟疫传染性强,发作快,死亡率高,我想去听听其余大夫可商讨出有用的法子。”
楚玉凝点点头,“我与你一道去!”
说着,便吩咐朱萼去寻小厮背马,青禾跑去通知田妈妈和苏氏自己要出门之事。
楚玉凝则拉着薛永怡往外走。
到达将军府门口时,听闻何伯喘着气在后面唤她们。
“我的姑娘嘞!军营自古以来禁止女子进入,你们俩不会是打算这般大喇喇闯进去吧?”
这话说地楚玉凝和薛永怡面面相觑。
永安王将全城的大夫都召集到军营,商议救治对策,部分原因是为了瞒着苏氏,避免她得知此事伤神。
更重要是为了杜绝此事流传出去,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还有就是避免鞑子探得消息,坐山观火,而后趁机攻城。
“何伯,您与我们一道来。”楚玉凝神色坚定地看着何伯道。
那么多的大夫,总会想出解决对策的。若是他们都没法子,一个小姑娘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何伯心里如此想着,但知晓楚玉凝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她这般坚持,说明薛永怡必有可取之处,
罢了,或许她的医术,真有常人所不及之处呢!
何伯叹了口气,吩咐小厮迁来一匹马。
“何爷爷,这风雪太大了。您随我们一道乘马车吧。”楚玉凝仰头看着天上絮絮飘落宛如鹅毛的大雪,对何伯道。
何伯未作推辞,待马车来了,和楚玉凝、薛永怡上了同一辆马车。
到达军营外面后,楚玉凝和薛永怡在马车里面等候,何伯则前去禀明永安王二人前来军营之事。
此时永安王正在中军大营里,紧紧地看着众位大夫对疫者症状所反映出的疫症争论不休。
爆发瘟疫的村子已被永安王派兵驻守,防止村民出村,感染其他人。
永安王已先行派军队里的军医在捂住口鼻,穿着厚重的衣裳,进村查看疫者病情。
此后,军医留在村子外一间茅屋里,将身上穿的衣裳尽数烧掉,用艾草在屋子里蒸了两个时辰,后写下病症由信鸽传给远处的侍卫。
侍卫带着手套取下信件,读完后,大声复述给另一位军医,军医用笔将其记下,传到军营。
进入村子的军医与收信的侍卫则在原地隔离,以防染上瘟疫,传给其他人。
现下永安王的案头,正放着军医记录的村子里的村民染病后的症状。
“病者只感发热,不觉怕冷,头痛身疼,宛如蚁虫遍噬;面部红肿,溃烂流脓;舌苔白如纸腊,干涩咸苦;舌质沉红如酱,舌根黄中发黑。脉搏迅疾激荡,呼吸急促气喘。”
有些大夫根据面部红肿,头痛身疼,觉得症状类似大头瘟。
还有些大夫则从中看出疠气之症。
然这一说法甫一提出,便被大多数人所否决。
因为疠气多生在气候湿热瘴气多发之地,与当地环境脱不了干系。
北地湿冷,不太容易生出瘴气,病人因此爆发疠气这种说法,似有些滑稽。
永安王任他们争地脸红脖子粗,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刻,他启唇道:“可有定论?”
“说是大头热,有些症状似乎又不是。若是疠气又有些不太合理。王爷恕罪,草民等无法断定此疫是何症。”一群大夫中,最德高望重同时年纪最高的蒋大夫出面,面含愧色地看着永安王垂首长拜。
永安王沉默了一瞬,看向兰舟,“你先前说鞑子有异动,此症是否可能与鞑子有关?”
兰舟从一旁出列,声音清越中略带一丝低沉地道:“先前有探子察觉鞑子在山莱河源头有异动,末将迅速派兵前去查看,却见鞑子将一批死去的牛羊,在距山莱河畔不远处的焚烧。
“属下担心这群牛羊或许感染了时疫,鞑子将其焚烧之后,将余烬撒入山莱河里,便率众上前,将其歼灭,并焚烧,后将余烬运到雪原里掩埋掉。”
永安王眉头微微拧起,“此事为何没有及时上报?”
兰舟抬眸看了永安王一眼,“此事发生在昨日。末将正欲上报时,发现了另一件更为紧急之事。”
永安王看着他挑了挑眉,沉默了一瞬,到底没在此事上再纠缠下去。
就在此时,何伯在门外道:“禀王爷,郡主与薛姑娘在大营外,请求见您。”
兰舟闻得此言,不由朝帐帘的方向看去。
原本以为自己占得先机,便能改变前世瘟疫肆掠,数城荒废的情形,却没料到,竟发生如此变故。
作者还真改不了删删减减的性子,竟将这段情节也给改了!
在先前的情节中,鞑子是将染了疫症的牛羊扔进山莱河源头,污染了水源,山茵城的百姓一无所觉,饮用了被污染的水后,先是出现感染风寒之症,后来愈发汹涌,等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已然晚了,一个又一个村子的村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