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给她当陪衬,别人也就玩3p,她这是np啊。”
柳平赶紧去捂她的嘴,尴尬地朝周围笑笑。
舞台灯集中了一束打在韩贞灵和高阳义的身上,两人面对面跳起了热舞,动作默契却没有肢体接触。周围的男生们四散开来,仿佛各自不相干一样跳着独立的舞步,自成一处风景。
随着乐曲的愈发急促,高阳义转身融入了其他舞者中,韩贞灵独自立在灯光的中心,随着舞曲越舞越快,她的头、双臂、双腿、腰、甚至手腕脚踝等全身各个关节仿佛毫无关联一样各自舞动,好像要四散飞出去,却又随着乐曲一触即收。
舞台下的掌声更加热烈,口哨声尖叫声不绝于耳,观众仿佛一锅被滴了水的油一样沸腾起来,整个礼堂都被这劲爆而火辣的舞曲引爆了。
高阳义心里暗暗得意,这就是他这次最大的革新,原本街舞大多是独舞,群舞很少能跳出精细的动作,经过他的改良,这次的舞蹈不但融合了机械舞,街舞,做到了既能沿用劲舞团一向的群舞,又能让每个人各自为政跳出自己最擅长的动作,最重要的是他利用了韩贞灵对快而急的动作的轻松驾驭和对节奏的敏锐,让她的急舞将舞曲带到了一个□□。
周围的舞者慢慢往中间靠拢,围着韩贞灵做着一些烘托的动作,仿佛在等待一枝含苞的花骨朵绽放似的。最后一个音符逸出时,舞者们错落地围成了一圈,韩贞灵立在中间,就好像绽放花朵的花蕊一样。她急促舞动的身体随着乐曲的停止也戛然而止,身体甚至没有一丝晃动。听着舞台下爆发出的惊叹声,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街舞,尤其是急促的街舞是特别耗费体力的,在经过一番繁杂动作之后跳舞的人容易呼吸紊乱导致接下来的动作呆滞,她每天长跑增强体力便是为了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
舞台下雷鸣的掌声半晌不息,舞者们鞠躬正要退场。主持人小跑着奔到舞台中间,将话筒对着韩贞灵说:“今晚劲舞团的节目真的非常棒,尤其是这位戴着面具的主舞,很多观众说要看一看庐山真面目,不知道您能不能满足观众们小小的愿望呢?”
韩贞灵为难地看着高阳义。
台下观众异口同声地喊起来:“摘下面具,摘下面具……”
高阳义笑着点点头,韩贞灵便抬手去摘面具。面具被缓缓摘除的那一刻,她对着话筒笑了笑说:“大家好,我是食品学院二年级的韩贞灵。”
观众中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台下的黄毛毛举着一条巨大的充气棒朝着韩贞灵的方向疯狂挥舞,引来无数白眼。
穿着舞蹈裙装等待上台的周茜茜在后台幕布旁看着舞台上众星拱月的韩贞灵,手指无意识地将幕布绞成了一团。今晚舞蹈社也有节目,她和程实虽然是舞蹈社群舞里的主舞,却远远比不上韩贞灵这般被舞蹈社众多帅哥簇拥着,甚至在舞曲过程中还有她的一段独舞,那些人将她衬托得风光无限。
这一夜,韩贞灵的名字传遍了a大。
周六的中午黄毛毛正蹲在电脑前狂刷着校园bbs的页面,突然惊叫了起来,寝室里其他几个人正要凑过来看,黄毛毛却迅速地按下电脑电源键强制关机,搞得大家莫名其妙。
到了下午全寝室都知道了黄毛毛反常的原因,bbs上贴出了一篇帖子,大意是说韩贞灵外表看着文静温顺,其实是个作风放荡的女生,高中时就跟方奕辰乱搞,她的母亲甚至到学校里大吵大闹,前阵子她母亲因为她跟方奕辰和其他男生同时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而气得割腕自杀。
发布帖子的账户是个新人小号,帖子下面居然跟帖者众多,绝大部分是各种骂声,越往后面帖子的内容越过分,各种谩骂污辱像潮水一样涌来。庄晓几个担忧地安慰着韩贞灵:“四姑娘你别理这些人,她们就是妒忌你跟方奕辰在一起才满嘴喷粪的。”
不料韩贞灵只是神色如常地说:“看来我已经变成a大的优秀人物之一了,没有人会踢一只死了的狗。”她心里想的却是,周茜茜,我终于也能成为引起你重视的对手了吗?
到了晚上,韩贞灵睡觉前一如往常地写日记,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她看了看是陌生的号码,顺手就按了拒听键。
过了一会儿,手机提示有短信进来:接电话。
韩贞灵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心中满满的都是不敢确定的惊喜,在手机再次响起时她按下接听,果然那头传来方奕辰的声音:“在干嘛?”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有点嘈杂又有点安静,她迟疑地问:“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厕所。”
韩贞灵忍不住喷笑。
“我在上海虹桥机场,刚下飞机,明天下午开始预赛。上飞机前我趁孙教授没注意又买了手机和卡,灵灵,我就是……嗯,太想你了。”他的语速有点急促,电话里甚至传来抽水马桶冲水的声音。
韩贞灵本来想笑,却在听见他那句话时感觉心尖最柔软的那个部位被一根甜蜜的箭射中,鼻子突然就酸酸的。一个多月,这是一个多月来他唯一的一次联系她。
“等我,预赛过后我们就能回去。”
她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然后通话被切断,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断线音。她握着手机,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心里有点后悔,她也想他,很想很想,却没来得及亲口跟他说。
过了几天帖子事件急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