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明退不了几米便要停一会,孙教授与我有同样的担心,一个劲地给大家打气,一直后退了十几米,估计张子明已到原先的叉道口了。
我们钻叉道的时候是往左边钻的,退出來又会退到三叉口,大家快累跨了,趴在地上呼呼喘气,陈老头要我传话下去,要最后面的那个退回到原本下來的第一条盗洞里,退出叉道的位置让他察看盗洞情形。
此话依次后传,很快刘潇儿又传回來了,传回來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
“陈老爷子,后面好像又出问題了!”
陈老头疑惑:“出什么问題了!”
我又问刘潇儿:“潇儿,出什么问題了!”
黑暗中听到刘潇儿在我身后问孙教授,声音微弱:“教授,出什么问題了!”
等孙教授再问张子明时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我看着这条盗洞,心底莫名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而且越來越强烈,一条几百年前的破盗洞能有什么鬼怪。
刘潇儿又将话传上來了:“天羽,子明说盗洞不对劲啊!”
我无名火起,传了一遍等于什么都沒说,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往后一喊:“混小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他娘的先把叉道口给我们让开!”
这回张子明听到了:“叫个屁叫,这个破盗洞后面怎他娘的冒出三个叉口了,我该退进哪一个里面去啊!”
刘潇儿听到了:“天羽,子明说后面冒出三个叉口來了!”
三个叉口。
我猛地一惊,之前进來时不就是两个叉口吗?
陈老头沒听清:“刚才后面的小哥说啥,什么三个叉口!”
我暗道不妙,这盗洞内只怕真有鬼:“我说,老爷子,麻烦大了!”
说完我要刘潇儿按我的原话传下去:“混子小,你先随便退进一盗洞内把叉道口给我们让出來,让我看看情况!”末了又补了一句:“别退太远,就在口子上呆着别动。
过了一会,见刘潇儿后退了,我和陈老头依次紧跟着后退。
待我退到了叉道口,用手电照了照,果然不对劲。
叉道口的空间好歹大了一些,陈老头凑上來道:“小哥,怎么回事!”
我说“他娘的可真活见鬼了,老爷子,咱之前下來时在这个位置是个‘丁’字型叉道,你说是吧!”
陈老头早已明白过來,拿手电仔细照着叉道口。
孙教授在我前面中间的盗洞口说道:“现在已成了‘十’字型叉道口!”
刘潇儿语气一下紧张起來:“怎么又会无缘无故地多出一条盗洞來!”
“咱们会不会又退错了!”
“不可能,根据刚才的情形,多出來的这条盗洞绝对是凭空冒出來的!”
孙教授招呼大家就地休息一下,稳定情绪,我突然感觉盗洞变得极为复杂起來了,便问陈老头:“老爷子,把你那地图掏出來看看,靠不靠谱啊!”
陈老头依言,将地图摊开,我举起手电照着。
如之前看过一般,地图上密密麻麻一大片,像一张张蛛网,沒人看得懂,陈老头指着地图上的每一根线条,向众人解释。
根据陈老头的回忆,他一人刚下这条盗洞时,是一切正常的,第一段往里面爬十几米就会有一个叉道口,是‘丁’字型的,也就是我们现在这个位置,往左边盗洞口向前再爬十几米又会出现一个叉道口,然后再钻进右边的盗洞,一直会有十來个叉道口就会到盗洞出口直通墓室前殿了…
“我自己钻过一遍了,不可能会错啊!你看,从入口一直到出口处的这条线我将之连起來的了,其它线沒有连起來的意思就是不能通到前殿口,是死路!”陈老头指着地图道。
我侧了下身,在叉道口半蹲着,又细察看了一下地图,果然如陈老头所言。
孙教授打断我们的话:“现在得弄清楚我们遇到了什么问題,首先,我们五人依次下到这条盗洞,往里爬了十几米,遇到第一个‘丁’字型叉道口,这个沒错,然后钻进左边的盗洞内向前爬了十几米,陈老头爷子,根据您的线索,应该又会有第二个‘丁’字型叉口,也就是说前面又会出现两个盗洞口!”
陈老头点点头:“嗯,对,是这样沒错!”
“但是我们向前爬了超出二十米也沒发现‘丁’字型叉道口,也就是说,第二个‘丁’字型叉道口无故消失了!”孙教授接着道。
“对,对!”陈老头亦答道。
“然后我们发现不对劲,于是众人又向后退,想退回到第一个叉道口,但是…”
“但是,他娘的等退回到第一个原本是‘丁’字型的叉道口却成了‘十’字型叉道口,我操,无缘无故多出一条盗洞來!”
这时我右边的一条盗洞内突地吹來一股阴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将手电照过去,阴森森的盗洞里一片漆黑,莫名感觉后背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