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笑咪起眼,扬声道「姑娘,妳气色好很多。我是胡嬷嬷,百艳楼老板。」
「多谢胡嬷嬷相救之恩」和妃说着顺势m起脸颊,果然被易了容。
「小事,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和妃见情势不明,故思想隐去真名。瞥见床帷遮帘纱上,透着日光翩飞的亮翅图案。想着救她的人姓寒。她含首倩笑回「羽蝶……夏羽蝶」
「好个美名衬美人。」胡嬷嬷用验货的眼光看着羽蝶,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嫩,眼珠黑蓝如夜海,若伤愈,该会更丰腴婀娜,到时她袖下花魁名单能比得上她的不出五人。
和妃大方回视胡嬷嬷道谢「胡嬷嬷过奖,多谢您费心照顾羽蝶。」
「全靠妳自己争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胡嬷嬷借机攀上羽蝶双手轻揉,试其x子闭塞或豪放。
羽蝶既没抽回遭抚弄的葱白玉指,反倒顺着轻按胡嬷嬷肥厚掌心「羽蝶幸蒙贵人相助,他日必当报答嬷嬷。」
报答?嬷嬷依惯例听到女子说要报答,通常跟口头卖身契没两样,但羽蝶谈吐大方,行止得体,应是出身不凡,百艳楼决不是她久留之地。
胡嬷嬷于是收起爪牙,恭敬庄重向她含首微笑,转头又问「玉雁,寒凌回来了吗?」
「刚回来,我已经派人通知他,想是正整草药。」
不久一男子呼唤并敲门「玉雁,是我。」
「寒大哥,进来吧。」玉雁前去开门领男子进来。
羽蝶定眼一看,这寒凌竟有几分面熟?
寒凌眼神略过羽蝶看向胡嬷嬷「嬷嬷您也在?」
「嗯,小翠说夏姑娘醒了,来看看她。你再给诊个脉,看她这伤何时会好。嬷嬷外头还有事忙。」说完亲腻俯身捏捏羽蝶的肩「夏姑娘,安心休养啊。」
「多谢嬷嬷。」
「夏姑娘是吗?在下寒凌,一介草医,玉雁是我妻子。妳昏睡近半个月才醒。」
寒凌语气透着距离,客套自介。
和妃一旁观察,此人五官身形像极失散多年的哥哥,唯肤色黝黄多斑,下巴还带有寸长斜纹刀疤,她学他客气道「寒大哥,多谢您跟嫂夫人这些日子细心照料。」
「好说,夏姑娘妳躺下,寒某再诊个脉。」说着转头支开妻子「玉雁,妳到灶房帮我看看药煎好没?」
玉雁不疑有它,笑回「好,我这就去。」
寒凌在玉雁走后,又走至门口确认外头无闲杂人士徘徊,拉张凳子回到羽蝶床前坐下,接着小声对她说「阿晴,还认得我幺?」说着眼色略转靛青。
和妃证实猜测,欣慰人间尚有至亲,一时激动道「阿兄,真是你?你怎幺……」随后眼神转为落寞,心想为在中土求生,祇族人竟都易容埋名。
寒凌就怕妹妹露馅,赶紧制止她问下去「嘘……为了妳跟妳嫂子。伤好前留在这,听阿兄慢慢跟妳说。」
入夜时分,羽蝶翻来覆去怎幺也睡不着,她没料睡了个长觉醒来,上山采药的和妃竟失足落谷,重伤身亡,并已入殓下葬,从此位列和贵妃。
耳边回荡白日里寒凌口沫横飞说着营救她的经过。
「自从得知和妃就是阿晴妳,又听闻妳常入山采药,阿兄就想看看妳过得好不好,毕竟族人也不多了。没想到那日见妳驻足采药区,身后竟有女子鬼祟尾随,看其穿着不似平民百姓,起初还以为是暗地保护妳的随侍丫鬟。后来她在妳弯身贴着悬崖壁摘取草药时,悄声向妳走去,之后竟出手推妳落谷。」
「当时她正想发讯号烟时,我找了g粗枝从背后敲晕她。然后走近悬崖边,看到妹妹妳挂在山腰树丛间,赶紧找人将妳拉起,再把妳的衣饰换穿至那女子身上,并将其脸面划花,踢落山谷树丛。并找来一身形那女子相似的歌妓易容混装发讯号。
妹妹,不说妳不知道,讯号一出,不消一炷香即有军戎人马聚集,哥哥眼见那群士兵将落崖的假和妃救起后,首领探其尚有鼻息,立即施掌令其吐血身亡。真是吓人啊,妹妹,哥哥本想妳在皇g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没想到……唉。」
「不说这个,平儿呢,那孩子怎幺样,知道我还活着幺?」
「说到这儿,妹妹妳可真得夸夸哥哥我足智多谋……」
羽蝶不想再听废话,面露不悦「你只消说平儿现下可好?」
此时玉雁从灶房端着汤药,推门进来,见到羽蝶脸色凝重,急问「夏姑娘妳伤口犯疼幺?」
「她是心疼,我嘛……是好心没好报。」玉雁有些尴尬看着两人,不知如何缓颊。话多寒凌忍不住又开口「夏姑娘说她无亲无故,问我伤好能否长待,我说这儿是烟花之地,怕是不方便。」
羽蝶望着阿兄,心想确实暂无栖所,又须掩人耳目,这儿出入的男女醉生梦死,似乎是理想躲藏地。故也由着他张罗。
玉雁很是高兴地说「继续待着倒容易,我看得出胡嬷嬷很喜欢夏姑娘,只是百艳楼是半官营,生意虽好,税收可高着。若是留下接客必得上报,入芳名册的。」
「尽瞎说,夏姑娘几时说要入名?」寒凌皱眉起身。仍是一副要维护贵妃妹妹清白的态度。
玉雁却不知寒凌恼什幺,嘟囔着「不入名,那就难了……被抓到,胡嬷嬷可是要革职的。」
「唉……妇人之见……不跟妳说,我找胡嬷嬷谈。」寒凌摇头端起桌上的汤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