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有你救了那个女孩子,不愧是‘秦六段’。”
秦朝辰长身玉立,看着她的眼睛,难得有些霸道:“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顾怀露又愣了一下,见他凝神看着自己的眼睛,专注而深情,想起之前自己一直没反应过来,直到这一刻,她已经懂了。
她柔声叫了一句:“……老公。”
秦朝辰气血翻涌,微弯下腰,捧住她的脸说:“嗯,再喊一次。”
“老公。”
一个意料之中的吻,如约而至。
温温的热度凑到唇边,令她浑身发烫,她的掌心贴到他劲瘦的腰际,男人吃到她唇上护唇膏的淡淡香味,缓慢地摩挲。
而顾怀露的双手也被他拽住放到胸前,秦朝辰的手指则来到她的耳后,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抚摸,那灯光打落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明亮皎洁。
越吻越是打乱呼吸,男人的指尖落在她的胸口处,感觉到那里错落的起伏,他唇角哂笑,咬着她的唇,手掌则轻轻揉搓美妙的温软……唇齿的一丝丝甜蜜里,如同拥有了所有期许获得圆满的喜悦。
两人亲昵片刻,秦朝辰依然搂紧了她,低哑着嗓子说:“我和爸妈商量过了,请你父母来秦家,聊一下我们订婚宴的事情?”
顾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顾怀露又是一家独宠,婚事方面自然马虎不得半分,哪怕只是“订婚”,也需要操办一些流程。
顾怀露怔愣一下,转念想到自己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这就点了点头,不过心里紧张是不可避免的,她稍微忐忑地问:“秦叔叔和徐姨……都还喜欢我吧?”
“怎么会不喜欢,整天都在催我们快点结婚。”
事实上秦方慕都怪儿子速度太慢了,还订什么婚,直接把人娶回家不就得了。
秦朝辰微微叹了气,眉宇间还流露出一丝愁容:“露露,能感觉得到我有多爱你吗?”
他很少说这样爱不爱的字眼,一旦说了,必然是情到深处无法遮掩。
她笑出来,俏皮地扬了扬眉:“怎么感觉?用心吗?”
秦朝辰让她依偎到自己怀中,顺势将她的手放在他已经半挺的身子上,沙哑着声调:“其实也可以用身体去感觉。”
顾怀露红了一下脸,还没来得及抗议,已经被他压倒了床上。
又是一晚风花雪月、娇吟柔婉的缠绵。
……
双方家长见面的那一天,约见的地点不是外头的酒店、会所,也并非在秦朝辰的独立别墅,秦方慕和徐晴旎直接在他们的住所“四方轩”设私人晚宴。
很快顾怀露就发现,秦方慕的家中到处都是奇珍异宝,可能就连秦家的那座“公馆”都比不上这里的雍容华贵。
但从外观来看,秦叔的宅邸又相当古雅,有些“四水归堂”的风格,老宅子十分僻静安宁,屋舍静谧,庭院深深。
今早刚下过一场急雨,留有润泽的水汽,四处团着棉絮般的朦胧白雾,又不知从哪里飘着一缕酒香和桂花糅杂的香味,微风乍起之际,微生寒意,香气簌簌地扑过来,与他们缠在一起。
顾怀露特意做了一些打扮,一身素色的长裙,亭亭玉立地陪在父母身边,伶俐之中又是娇美灵动,衬得这处地方更为堂皇风雅。
“四方轩”的重院里种了海棠和梅花,月洞门两旁摆着花盆,从里面出来的秦方慕没摆丝毫架子,亲自在门口迎着,见到他们一家子热络地打了招呼。
等到进了屋,他就对管家吩咐了什么,转头对顾怀露笑道:“听说,我们露露特别喜欢小碗?这里有份礼物送你。”
顾怀露看了一眼父亲,顾廷川不动声色地抬了抬下颚,“去拿吧,你秦叔叔有心了。”
她上前接过礼物,打开盒子一看,却是被眼前的这只“小碗”彻底惊艳。
它以靛蓝画骨,又以浅青敷色,灵鸟在莲叶间神髓活现,宛若轻点水面泛起涟漪,触手温凉,且抚之如脂。
……青花缠枝莲叶绶鸟大碗。
顾怀露看得心中微讶,因为这份见面礼实在有点贵重。
如果她没弄错,这正是几个月前网络爆出的苏富比春拍期间的宣德年间藏品,当真是价值连城。
此碗究竟何人购得没人知道,只在之后陆续在几个展览会中出现,供前来观赏的客人膜拜。
秦朝辰望了一眼神色得意的父亲,他摇了摇头,来到怀露身边轻轻牵了牵她的手,柔声说:“我记得介绍词里有这么一句话,‘宣德重器,传世孤品,世间独一,殊为珍稀’,配你倒是刚好合适。”
顾怀露面上微笑,却是压低嗓子说:“别取笑我了,这东西太贵重,我能不能收下还是问题。”
“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收?我爸知道你喜欢这些小碗小杯子,就索性买一个回来哄你高兴,你收着就好。”
然而,同处一室的顾廷川并不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甚至他的内心毫无波动,早知道秦方慕以后会生出一个儿子“骗走”他家的宝贝女儿,当初就该和他断交!
谊然和徐晴旎聊得高兴,前者眸光盈盈地:“订婚金饰的那套图纸,露露也拿给我们看过了,阿辰真的很有心……阿辰啊,你真的是太优秀了。”
她兴奋地说着,眼角眉梢写满笑意,“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特别的认真,而且你会下围棋,这个太加分啦,谁会不喜欢英俊的围棋少年啊?”
顾廷川斜了一眼过去,想说这都两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