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姐出嫁时候再说。”
嬷嬷的话让锦元如堕冰窖,原来完全逃不开。宁安郡主静静地听嬷嬷说完,挥手命嬷嬷说完就对锦元道:“锦元,这事,我帮不了你。”
“明白了。”锦元只说了这三个字,宁安郡主轻叹:“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被宁王妃惦记上,而且这种惦记完全不是善意的,锦元不知道自己能怎样挣扎?
很快这个消息锦绣就知道了,锦绣听完宁安郡主派来的人说的话,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就打赏来人让她们离去。人才一走,锦绣就吩咐吉祥:“给我换衣衫,我要去王妃那里。”
“这会儿还没到该过去问安的时候呢,想来王妃也在歇息,世子妃您有什么事不如等等?”吉祥十分奇怪,虽然去拿衣服嘴上还是在劝锦绣,孟微言也听到了,从内室走出来劝锦绣:“吉祥说的有道理,这会儿你去,也见不到娘,等用过晚饭,我和你一起去求娘,定把锦元要过来,好不好?”
锦绣摇头:“大哥,你不懂……”不懂王妃,锦绣硬生生把这两个字给咽下去。锦绣自问在宁王妃身边这么些年,对宁王妃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平常什么时候歇息,怎样说话,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锦绣从来不知道,宁王妃那温和慈爱的脸下面,还藏着另一张狰狞面孔,这张狰狞面孔,是宁王妃不愿意让孟微言知道的。孟微言既然不知道宁王妃的另一张脸,又怎明白这事情的可怕?
“我不懂什么?”孟微言看着锦绣,眼里的笑渐渐收起来:“锦绣,我不懂什么?”
孟微言的追问让锦绣觉得心被什么戳了一下又一下,那样钝钝的疼。
“锦绣,我们是夫妻,是要坦诚的。你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告诉我吗?”孟微言的语气已经变的有些急迫,锦绣被逼问的眼中渐渐有泪,孟微言不由轻叹一声握住锦绣的肩:“锦绣,你不告诉我,难道要我去猜?”
“大哥,母亲她,不喜欢我。”锦绣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泪也跟着滴落。
接着锦绣的声音有了哽咽:“大哥,佛堂之中,并没有我抄写的经书。端午节的荷包,海棠她们也不会放错。大哥,王妃在外表上,对我一直很好,但这心里,大哥,我不知道王妃是不是真的对我很好。”锦绣的泪越落越急,孟微言的神色变的越来越不可思议。
接着孟微言摇头:“锦绣,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我和娘说过了,娘说,她不过是因为眼前有了新人,觉得萧二姑娘年轻活泼,这才对她多好了些。但是,在这府里,在娘跟前,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锦绣,我晓得你因为萧二姑娘的身份,心里有些不欢喜也是有的,但是锦绣,我和你说过,我此刻的妻子是你,想过一辈子的也是你。玉愿去世,心丧三年,我做到了,也就对得住亡人了。玉愿没了,我很伤心,可是我还要活着,还是宁王府的世子,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心丧三年。大哥,若有一天,我也没了,你会不会也只……”锦绣的话让孟微言大惊,把锦绣的手握的更紧:“锦绣,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难道你要我背个克妻的恶名?”
可是,你的娘,她要我去死,而且从一开始,她就已经算好了,不会让人挑出她的任何一点毛病来。大哥,你连你的生母,是个什么样人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心中的悲伤?锦绣的泪落更急。
孟微言看的眼中满是心疼,把锦绣搂入怀中:“好了,我晓得你是因为萧二姑娘进来,心中难免有些醋意。你再这样,就不是我心中的锦绣了。我的锦绣该是温柔大方的,是喜欢我的。是……”
锦绣听着孟微言的话,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只有入骨的冰冷,她把孟微言推开:“我并不是为了萧二姑娘,况且世子妃去世已经数年,我吃她的醋做什么?大哥,我嫁给你时,就晓得你是丧了妻子的人,你对世子妃,要还惦记着,逢忌日前去祭奠做法事。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因此不满。可是大哥,我说的,不是一回事。”
“就是一回事。”孟微言也急了,极力地想打消锦绣心中念头:“若非萧二姑娘进府,你也不会变的这样奇奇怪怪的。娘喜欢萧二姑娘,要她陪伴几年,这也是平常事。并不是为了……再说,你还不晓得我的心吗?”
“大哥,我自然晓得你的心的,我也不是因着萧二姑娘。”锦绣觉得和孟微言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迟疑一下才又道:“我这会儿去王妃面前,求王妃把锦元赏给我,若王妃赏了,自然没有话说,若王妃不肯赏或者以后锦元有了什么闪失,还请大哥记得我今天说的话。”
说着锦绣转身就往外走,孟微言伸手要去拉锦绣的袖子,锦绣已经脚步匆匆地离去,吉祥瞧着孟微言,不知该何去何从。孟微言摇摇头才自言自语地道:“她一定是猜错了。”说完孟微言吩咐吉祥:“你们好好地跟着世子妃去。”
☆、第59章鸦凤
吉祥她们应是匆匆离去,屋内只剩下孟微言一人,孟微言的手握成拳,仿佛要说服自己一样再次重复:“她,一定是猜错了。”屋内没有人,自然也就没有应答,只有风卷起软绸门帘,在空中微微地荡。
孟微言觉得心中十分烦闷,想出去走一走,又担心锦绣回来不见自己,到时又有别的想法。索性坐下拿了本书瞧,书架旁边几上,放着锦绣做的针线。针线只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