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透着似笑非笑情绪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小东西上,司风爵的面上露出一抹满含深意的笑容。他活了近三十年,还真未见过有那一只猫如此的有灵性。
自己找东西吃?这也就罢了,竟然还能自己拧开罐子?
啧啧啧,眼前这只小东西果真是要成精了。
似感慨了一声,司风爵忽然低声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故意而为,接下来他便看到了令他分外感兴趣的一幕——小奶猫的身子猛地一抖,脊背上的毛微微有炸起的意思。抱着花生酱的身子就此停滞了几秒钟后,她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然后一双眸子与他的眸子直直对视。
楼棉在听到那笑声的时候,身子便猛地一抖,更不用如今两双眸子对视,楼棉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了。
默默的将怀里的花生酱推到了一遍,她颇为担心吞了口口水,然后再次默默的转了个身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越看小奶猫,司风爵便觉得好笑。
弯腰将处于一团糟正中心的小东西抱了起来,他挑眉,“肚子饿了?于是饥不择食了?”说着,他的目光不经意便落在了地面上。触及到那凌乱摆放着的瓶瓶罐罐和方便面之后,挑起的眉忽然皱起。
将小奶猫放在一盘的台子上,司风爵先是弯腰将地上的瓶瓶罐罐放回原位,然后走到楼棉的身边,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要吃意面还是牛排?”
楼棉:我都想吃……
扯了扯长长的胡须,楼棉忍不住再次抬眸看向了司风爵。男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说的话让人惊讶,只是重复问道:“吃意面就抬左边的爪子,吃牛排就抬右边的。”
既然司风爵都这么说了,楼棉自然不会客气。身为一只爱吃肉的小萌物,楼棉毫不犹豫便抬起了右边的小爪子。
见状,司风爵顿时便一声笑。
再次将小奶猫挪了一个位置,他将睡袍随意的扯了扯,露出一截手臂。
楼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他动作熟练的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开的冰箱里取出一大块包好的牛排,她的目光不自觉的便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和陆少琛的左手手腕上的名表不一样,司风爵的手上带着一窜的褐色的佛珠。抬眸看了一眼处于昏暗灯光下的男人,楼棉感觉自己似乎能够闻到佛珠上的檀香一样。
皱了皱鼻子,楼棉还在发呆,面前的男人便已经将盘子都拿了出来。
和司风爵这个人一样,他做的菜也一样的精致。各种调料几乎全部是以百度上准确的克数扔下去的。楼棉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之前碰上个陆少琛,结果人家洁癖严重,现在碰上个什么爵爷,洁癖倒是没有,但是强迫症好像也不太好治?
“啧,没想到养了一只小东西之后,我竟然也会亲手下厨了。”司风爵似在自言自语,可是楼棉却能够从中听出一丝嘲讽的意思。
保持沉默不说话,她就这么瞪着一双大眼睛,然后用希冀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锅里的牛排。
不得不说,这位爵爷的厨艺是相当不错的,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瞧瞧那牛排,看着便色泽极好,很有食欲。
吞了口口水,楼棉拼命的压抑着已然躁动的内心。
一旁的司风爵虽然在认真做菜,但是不得否认的是,他的一般注意力都放在楼棉的身上。毕竟,这么有灵性有意思的小东西,当真是少见。
不久之后,撒了红酒汁儿的牛排终于被放进了碗里。司风爵一手端着,在楼棉热切的注视之下,终于将盘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啧啧,这么好的红酒给你的牛排当汁洒,我这心里还真有些不痛快。”司风爵随意的靠在台壁上,目光浅淡,面上的笑容却戏谑不已。
楼棉下意识的将司风爵说的话全部无视,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味道绝对ok的牛排,然,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楼棉顿时皱了皱鼻子。
这块牛排是不是太大了一点?虽然她现在是只喵,但是怎么说也得注意形象啊?再说了,就她这一身白毛,要是直接扑上去啃,岂不是直接染颜色了?
一想到那场面,楼棉的身子便不住的打颤。
另一边的司风爵见着小奶猫的身子抖了抖,却没有想要吃得意思,顿时挑起了眉,“怎么,不合你胃口?”
“不合胃口也不会再给你做意面,更不会特地跑出去给你买猫粮。”状似无奈的耸了耸肩,司风爵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容,探过身子来到水池洗了手之后,再次看了一眼全程可怜兮兮的楼棉,转身回到卧室。
楼棉看着男人毫不迟疑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抽,却也没有任何动作。虽说和陆少琛在一起的时候,她会等待那个男人帮她将牛排切好。但是如果对方是司风爵,楼棉表示,她宁愿吃得一脸乱!
看着司风爵的背影消失在面前,楼棉看着牛排,咽了咽口水,然后低头便凶狠地咬了上去。瞧瞧那动作,那神色,分明是要将自己这几天一肚子的不满给发泄出来。
只是,啃了许久也没有将的那一大块牛排给啃了,楼棉顿时欲哭无泪。慢吞吞的从盘子上抬起脑袋,只见白色的毛此刻已经沾满了酱汁。
小爪子颇为嫌弃的扯了扯那一团被染了颜色的毛,她转过脑袋看了一眼那水池。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腿儿,回过脑袋,费力的将水龙头打开,然后跳进了水池中。
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