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他渴望已久的幸福。
佳佳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她现在在做什么?也在洗澡吗?她的礼服是后开式的,她会不会脱不掉?需不需要帮忙?
如果她向自己求助,嘿嘿嘿……热水澡令人放松,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一旦放松,严励的思绪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奔腾向前,不受控制。
如果她开口求助,他当然乐意帮忙。
他手里正握着香皂,滑滑腻腻,她那里的手感会不会也是这样?不对,目测她的比较大,这样想着,他便松开了手,香皂从他手里滑落,他却只顾把自己的手掌扣成一个碗状,同时想象着她的形状和大小,“嗯,应该差不多了。”就这样最好了,如果再大点,他都没办法掌握了。
他关了水,从湿漉漉的地板上拾起香皂,一边往自己身上涂抹的同时,脑海里浮现她的腰肢,他便伸出空余的一只手,做了个怀抱的动作,想象她现在正在被自己抱着。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有过很多次搂住她的机会。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有着很大的不同,她的腰,不像他自己的那样粗壮,而是又细又软。当他的手覆在她的腰间,她轻轻靠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才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作“香玉满怀”。
现在也只能回味了……想到这里,他难免心生失落。
身上的水被蒸发,他开始感觉有些冷,快速搓起一层泡沫,重新打开热水,将全身冲洗干净。
最后,他特意将他下面那里,用男士护理液认认真真清洗了一遍。
裹了身睡袍出来,严励准备下楼冲杯咖啡。走出房门的时候,看见隔壁房门虚掩着,橘黄色灯光从缝隙折射出来。
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他推开了眼前的这扇门。这栋房子是他的,包括这间房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脚踏入的瞬间,有一种类似做贼的心虚。
他的胸膛,像是装进了一头受惊的鹿,四处乱窜。
第一眼,他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佳佳。她身上还穿着宴席上那套紧身礼服,头枕在抱枕上,手里抱了另外一只抱枕,看起来睡得正酣。
严励轻手轻脚进去,蹲在沙发前,撩起她洒落的发丝,将它们别在耳后。因为喝过酒,她的脸粉嫩得像是一颗熟透的红苹果,身上透着馥郁的芬芳,分不清是想象出来的水果芬芳,还是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引诱着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情不自禁地,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脸上落上一道影子,将她的脸庞覆盖,他的唇,碰到她的唇。
因为他刚刚洗过澡,连吻都是热的,而唐佳佳,却有些凉,残留的香槟芬芳填满他的呼吸,啜一口香软的唇,像果冻爽般顺滑,令他忍不住就多吮吸了几口。
唐佳佳眼皮动了动,睁眼醒来,看到他覆压在自己身上,似乎受到了不小惊吓,人往后一躲,头撞到靠背上,花容失色地伸手推开他,“你,你你为什么偷亲我?”
严励显然还未从甜蜜的余韵中抽离出来,温暖的橘黄色灯光下,看着眼前的自己的新娘,暧昧地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等他稍微恢复清明,眼神不停闪躲,含糊不清地解释道,“刚刚进来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一下。就……就刚好摔倒在你身边,然后嘴巴不小心碰到你。”
唔,多烂的借口。他自己解释完后,暗暗骂自己蠢。可是,现在的他心跳异常,脑袋更是无法正常思考。
唐佳佳从沙发上撑起来,人已经逐渐从睡梦中清醒,往房间审视了一圈,带着质问的口吻,“可这是我的房间,你进来干什么?”
严励有些心虚,慌忙揉了揉太阳穴,“喝多了,头有些晕,以为是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唐佳佳面前明显变得不争气了。大概是因为她的身份变了吧,他想。可是啊,像自己这样一个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人,怎么能怕老婆呢?!
他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紧张,可佳佳的眼神实在太过犀利,而且盯住他太久,令他越发心虚。
还是快些逃离吧。
“诶,你爸爸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真的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就在他迈开腿要走的时候,佳佳突然这样开口。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冲她狡黠一笑,“他一向相信我的眼光,而且也足够信任我,所以,我选的人,他不会反对。”
“既然这样……”见唐佳佳欲言又止,严励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严励,你们是亲生的吗?”
严励:“……”
对于父亲的提前离场,已经是佳佳第二次提起。严励想,佳佳虽然嘴上没有直说,但是心里难免不高兴吧?也是,换作是谁,都有一种不被尊重,不被看好的错觉。可是啊,能怎么办呢?在母亲的问题上,父亲受到了太大的伤害,以至于他再也不相信婚姻,不相信女人。而他,改变不了父亲的想法,更不可能决定父亲的去留。
这些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佳佳提起,实际上,那些并不快乐的往事,他希望,永远都不用让她知道。她嫁给他,只需要做一个快乐的严太太就好。
“你想什么呢?”佳佳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哦,他回过神来,“这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希望你不会介意。”
佳佳摇头,“我没事啊,他又不是真的是我公公。反倒是你,不会失落吗?”
“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