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焦灼。
“去吧,我等你。”
“一起吧,你好像也没有。”
谢柏宁想抽烟,他摆摆手,“我的够了。”
她有些失望,“那算了,我也不买了,下次再来吧。”
他打开车门,顿了顿,用力关上,“走吧。”
许湘眉抬眼望他,惊讶过后,眉目盛满了笑。
没走了几步,忽然听见一声温厚敦和的声音,“许小姐。”
一位面相慈善的老先生走了来,笑眯眯的,“来赶集呐?”
许湘眉笑起来,礼貌的回话,“是的,徐师傅,您也来赶集?”
徐师傅说,“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出来走动走动,权当打发时间。”
他的目光看向谢柏宁,这男人皮相上佳,精神不大好,似乎有烦心事。
她主动介绍,“我朋友,谢柏宁。”
谢柏宁点点头,打招呼,“徐师傅。”
他回以颔首,“谢先生。”又问许湘眉,“瞧这样子,你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许湘眉笑着,“是的,木楼的事多亏了您,改天我一定亲自上门道谢。”
“客气了,我不过负责联系一下罢了。”
“已经是大忙了,再说,等把窑砌好了,还得在您那儿买些陶土。”
谢柏宁到底没忍住,避到另一边,点了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接连抽了三根,许湘眉才和徐师傅告别,他掐掉烟朝她走去。
许湘眉蹙着眉头,“柏宁,你少抽点烟。”
他没有接这茬,问,“在哪儿买?”
她挫败,“前面有家服装超市。”
“赶紧的吧,天气太热。”
“哦,好。”
对于小镇的衣服,许湘眉没有什么要求,能穿就行。一人随便选了几套看得过眼的,结了账,打道回府。
车子没开多远,正巧碰见等公交车的蒋阿姨和她的小孙女,于是顺便带上了她们。
小女孩年纪小,一头自然的卷发,皮肤黝黑,两颗眼睛水灵灵的。
她有些好动,东摸摸西摸摸。
蒋阿姨不好意思,“小孩子皮得很,许小姐别见怪。”转头轻声斥道,“雪梅,规矩点。”
许湘眉回过头,“没事儿,没有关系的,小孩子活泼点更讨人喜欢。蒋阿姨,叫我湘眉就行了。”
她指了下身边的男人,“他是谢柏宁,昨晚的烙饼很好吃,蜂蜜也很甜,我们都很喜欢,今后还得麻烦您多照顾。”
谢柏宁再次点点头,打招呼,“蒋阿姨,你好。”
蒋阿姨笑着应了声,“谢先生好。”又说,“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还给你们做。”
许湘眉笑,“那就谢谢蒋阿姨了。”
雪梅探出小脑袋,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着。
她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想说什么吗?”
小姑娘胆子很大,“姐姐,你们长得真好看。”
许湘眉一乐,她轻轻碰了下谢柏宁的手臂,“柏宁,小姑娘夸你长得好看呢。”
谢柏宁抽空回头,翘了嘴角,“谢谢。”
雪梅脆生生的,“不客气。”
许湘眉噗嗤笑了,“你真可爱。”
车里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蒋阿姨也笑着嗔道,“这孩子。”
蒋阿姨好奇,问,“你们是夫妻吗?”
尽管被问了许多次,许湘眉还是忍不住耳红脸热,解释,“我们是朋友。”
落到蒋阿姨眼里,老人便看明白了,“你们看着很般配。”
她偷偷看了眼谢柏宁,见他神色如常,暗暗叹息,“您说笑了。”
雪梅问,“奶奶,般配是什么意思呀?”
蒋阿姨对孙女瞪着眼,“瞎问。”
许湘眉觉着好笑,告诉她,“般配就是指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很幸福。”
“我知道了,就像我爸爸妈妈一样。”
“嗯,你真聪明。”
雪梅攀着身边的人,求表扬,“奶奶,姐姐夸我聪明呢。”
蒋阿姨说,“期末数学只考了五十四分,还好意思说自己聪明呢。”
小姑娘不服气,“可我语文考了九十八分啊!”
蒋阿姨点了点她的脑袋,“偏科要不得。”她又问许湘眉,“对了,你们是做什么的呀?”
许湘眉微微一笑,“我没有正经工作,柏宁是大学教授,他可以给雪梅补数学。”
蒋阿姨眼睛一亮,“这么年轻的大学教授可真厉害,给我们家雪梅补课是不是太小儿科了?可以吗?”
谢柏宁看了眼许湘眉。
她说,“蒋阿姨帮我们做饭,你给雪梅补课,没问题吧?”
他避不开老人殷切的目光,“可以的。”
蒋阿姨高兴极了,“雪梅,快谢谢谢老师。”
雪梅却说,“谢谢柏宁哥哥。”
许湘眉夸奖,“嘴真甜。”
这以后,雪梅每天到木楼来。小姑娘的数学成绩简直惨不忍睹,好在谢柏宁是个有办法的好老师,又十分耐心,她的数学一天比一天好。
当然,谢柏宁有事可做,精神状态也一天天好起来,脸上多了许多笑容。
看来她的决定没错。
期间,柴窑建好了,火红的砖石,像一鼎开了口的大铃铛,充满上世纪欧洲风情。
许湘眉登门拜访徐师傅,在他那儿买了陶土和一些做陶的基本工具回去,把二楼的空房间布置成工作室。
这天是个暴雨天,雪梅没来,许湘眉带着谢柏宁走进工作室,“我教你做陶。”
她拉着他坐到拉胚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