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命!”羊献容连忙抢答,以免刘曜误会。为了强调她与刘暾并无瓜葛,她又补上一句:“这是我关心他安危的唯一原因。”
“你是说,你跟他之间是清白的。”刘曜点破了羊献容此话的用意,又促狭笑道:“那好!那我就不会嫉妒他,也不会杀他了。”
“这么说,刘暾还活着?”羊献容小心翼翼求证道。
“他的确还活着。”刘曜改用一本正经的口气答道:“他跟我们汉国的另一名将领王弥是旧识,因此王弥放了他一马。现在本帅知道了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更会确保他的性命!”
“多谢将军!”羊献容宛转道谢,不自觉流露出了一种献媚的意味。
“不用这般客气!”刘曜直接了当说道:“要是你肯做本帅的女人,本帅凡事都会依你,对你有求必应。”
“将军---”羊献容脸红了。她从不曾面对过如此单刀直入的求爱,难免羞窘,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你这害羞的样子,显然对本帅还有点动心!”刘曜微笑道:“倘若你看不上本帅,本帅倒也不会难为你。所谓强摘的瓜不甜。本帅并不想勉强你,只希望你自己愿意!”
“我愿意,只要将军答应我两个条件!”羊献容受到刘曜爽快的作风所感染,也直话直说了。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刘曜心花怒放,当然要表现大方。
“第一,请将军以后避免滥杀无辜!”羊献容迅速提出了她的要求 :“第二,也请将军,让王嬷嬷带着我的澜儿离开,去中牟县投奔我的姐姐!”
“什么?”刘曜颇为意外,讶然问道:“这第二个条件是怎么回事?你怎会想要跟女儿分开?”
“我当然不想跟女儿分开,可是,我更不想让女儿被带到平阳,听候汉国皇帝发落!”羊献容诉出心声:“澜儿是晋室司马家的骨肉,汉国皇帝会要怎样对待她,真的很难说。即使将军好心出面为澜儿说话,汉国皇帝也未必会听。不如别让将军为难,在将军带俘虏回平阳之前,就把澜儿放走吧!我有个姐姐嫁到了中牟县的一个耕读世家去。他们住在乡间,远离是非。我一心盼望,澜儿能在那样宁静的环境之中成长!”
“嗯!你说得有道理!”刘曜表示同意:“那么,本帅就答应你这两个条件。本帅不但会让王嬷嬷带你女儿出宫,而且会派两个士兵护送她们,确保她们一路平安。”
“啊!那太好了!太感谢将军了!献容感激不尽!”羊献容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本帅方才说了,只要你肯做本帅的女人,本帅会对你有求必应。本帅当然要说到做到!”刘曜开怀笑道,并且顺手把羊献容拉得跟他自己一起站起来,又低声说道:“我们该睡了吧?嗯?”
羊献容只能顺从。尽管,她一想到这个凶猛的男人攻破了洛阳京城、残杀了无辜百姓,又血洗了晋室皇宫,她就难免不寒而慄!但是怪他恨他,又有什么用呢?逝去的生命都回不来了!身为乱世中的弱女子,若是自杀殉国,也报不了国仇家恨。再说,即使豁出去,设法谋杀他,不仅难以做到,而且就算行刺成功了,也会有别人继任匈奴主帅,还是挽救不了已然倾复的大晋啊!那么,何不试图以女人的温柔感化他、劝告他别再屠杀汉人,并且为自己,也为女儿谋求一条生路?
就这样,怀着求生存重于一切的意念,羊献容让刘曜牵着手,为刘曜带路,前往她的卧房……
母女生离
羊献容唯恐澜儿知道王嬷嬷将把她带离母亲身边,会大吵大闹、赖着不走,就决定趁着天还没亮,澜儿熟睡时,拿着沾了安神药茶的手绢蒙上澜儿的鼻子,让她吸进去一些安神药,睡得更沉。然后,羊献容取来了她已经没有用处、仅仅是个纪念品的大晋惠帝皇后玉玺,以及刘暾赠送的玉佩,缝进了澜儿的一件碧蓝色衣衫的襟内夹层。
来自刘暾的那块玉佩,司马澜一向很喜欢,只是羊献容怕她整天跑东跑西,万一把古玉摔坏了?因此很少让她戴。然而此刻,既然刘暾说过这块古玉有保平安的作用,羊献容当然要给女儿带走。
破晓之前,羊献容凝望着澜儿可爱的睡容,越看越依依不舍!不过,她认定了澜儿必须脱离匈奴人的掌握,未来才有幸福可言。于是,她硬起了心肠,看到窗外天色濛濛亮,就亲手把瘦小轻盈而只穿着薄睡衣的澜儿抱起来,一直抱上了在皇宫后门口等候的一辆马车。
王嬷嬷捧着衣襟内缝有玉玺与玉佩的、属于司马澜的碧蓝色夏季衫裙,跟着上车。然后,一名匈奴士兵把两个行李箱放进了车厢,就去前面坐上驾车的位置。另一名匈奴士兵则骑马护驾。羊献容与刘曜并立在皇宫后门口,目送这辆马车离去。微亮的晨曦之中,刘曜看得出羊献容在流泪,也看得出她白皙长颈的侧面有一块淤青,是他自己的吸吮所留下的印记。
刘曜一手搭上羊献容瘦削的肩膀,温存劝慰道:“别哭了!我那两个属下一定会把澜儿平平安安送到你姐姐家。”
“我知道!”羊献容哽咽回应道:“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