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点燃了香烟,袅袅烟雾缭绕, 模糊了女人妖冶的容颜。
薛柔轻叹了一声,似乎已经把白黎忘记,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 眼神空洞地打量着房间的一切。
还未回到薛家时, 她和母亲也只能住得起这种快捷酒店, 一晚一百多还要精打细算好久才订下。回到薛家之后, 她出门都是在薛家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住的都是公司安排好的总统套房,宽敞明亮, 奢侈豪华。
只是她心底早就没有了幼年时跟随母亲出门玩乐的心情了。这么多年在薛家忍辱负重,为的不过是出人头地,好为当年母亲的枉死讨回公道。可是自己机关算尽了这么久, 到头来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薛家轻飘飘的一句话,完全将她所有的努力都抹杀了。不过没关系——
薛柔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唇角浮起一抹渗人的笑意,猩红色的光亮轻轻在烟灰缸点了一下,逼的狠了,狗急也会跳墙。
大不了一拍两散同归于尽。
白皙的指腹轻捻过掌心的zi,薛柔轻叹了一声,目光幽深,视线慢慢下移,最后落在身侧的手提袋里。
她缓缓扶着椅背站起身,高跟鞋的声音在黑暗中更为明显,一下又一下地敲在白黎心上。她紧紧屏着气,小爪子搭在沙发上,背部拱起成防御状。
没有了药物的作用,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灵敏。这里是三楼,刚才她已经听见了薛柔开窗的声音,如果幸运的话,她还可以从窗口溜走。
还好最近长的爪子还没被江珩剪掉,对付薛柔一个女人应该还绰绰有余。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白黎面前,女人的手指慢慢抬起,刚要触碰到袋子时,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一下,紧接着是三下有规律的敲门声。
这是薛柔和同伙的暗号。
她眼神暗了一下,小心谨慎地往周围张望了一眼。这才踱步至门前,透过猫眼往外面看了一眼,又咔嚓一声旋开了门。
“出什么事了吗?”薛柔侧身让男人进门,低声问道,“还是江珩那边有了什么回应?”
白黎感觉自己身侧的沙发又凹陷下去,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提江家那小子了!”他狠狠剜了白黎一眼,“废了这么大力气偷了个废物出来。”
“你什么意思?”薛柔瞪大眼睛。
男人冷笑了一声:“我刚才打听过了,江珩那边一点反应也没有,风平浪静的。”
“怎么可能?”薛柔尖锐的叫声掩盖了白黎的动静,她忽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白黎的方向,嘴上念念有词,“不可能,江珩可是为了这畜生连老爷子都得罪了。”薛柔抱着脑袋,浑浑噩噩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
“行了,”男人不耐烦地站起,抬眼看了下手表,“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撞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不是你们薛家的就是冯家那边来人抓你回去。”
他淡淡瞥了薛柔一眼,“这地方不安全。我们得赶紧离开。”
“现在?”
“对,他们现在没动手应该是在等人过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薛柔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这边有个后门,我们从那里离开。”她的目光从白黎身上扫过,皱眉道,“那这个——”薛柔抬眼看向男人,征求他的意见。
“就扔这里吧,带着累赘。”男人不悦地开口。
薛柔点头同意。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男人和女人的说话声同时消失在房间里面,细高跟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完全消失在耳际,房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安静得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许久过后,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女子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门边上,轻轻将门推开一条小缝,随之出现的是一截白皙细腻的小腿。
确定外面无人后,女子唇角终于慢慢上扬,悄无声息地关上门,一点一点消失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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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消息已经传给薛家了。”江家别墅内,陈秘书俯身,恭敬地回复道,只是眉间依旧紧锁,“只是他们上楼的时候,薛小姐已经离开了。”
他轻蹙了下眉尖,猜测道:“酒店还有一个后门,她是从那里离开的。”
少了一只活物,别墅明显比往日冷清多了,就连主人的心情也比往日低落了不少。
桌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