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顿不吃没关系——”于棠收到阮东阳的眼神,立刻改口说:“好吧。”
第二天上午,阮东阳开车载着于棠、卷卷刚停在烟厂家属院二十三栋门口就看到孟方兰,孟方兰一见于棠怀里抱着的卷卷,忙迎上来:“卷卷啊,回来了。”
“妈。”于棠、阮东阳一起来。
“来,奶奶抱。”孟方兰向于棠伸起了胳膊,于棠把卷卷递给到她怀里,看着孟方兰手上拎着的包,问:“妈,你又加班去啊?”
孟方兰愣了下,连忙说:“不加班,不加班,我这周没班可加,没班可加,走,卷卷,跟奶奶回家去。”
于棠、阮东阳互看一眼,都没有拆穿孟方兰的谎话。
阮东阳想喊住孟方兰,被于棠拦住说:“没事儿,你去开会吧,早点回来接我们就行了。”
“好吧,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于棠笑:“你开会我怎么能打电话?”
“只要你打的,我都会接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阮东阳走后,于棠跟着卷卷回了阮家,正好阮正宾也在,于是阮正宾、孟方兰抱着卷卷就不松手了,孟方兰因为之前儿子发脾气又把卷卷带走这事儿,反思了一两回,现在对于棠比较客气,于棠带着卷卷也在家待了一个上午,中午时聪聪过来喊吃饭。
于棠抱着卷卷就去了徐家,家里只有谢玉芬。
于棠问:“叔叔和文思呢?”
“你叔叔今天加班,中午太忙,就在食堂吃了,文思、传进不是跟着东阳开会吗?”谢玉芬说。
“哦,中午吃什么呀?”于棠问。
“都是你喜欢吃的。”谢玉芬说完看向于棠。
于棠问:“妈,你看我干什么?”
“文思是不是有对象了?”谢玉芬问。
“我不知道啊,文思有对象了?”于棠问。
于是谢玉芬就把自己发现的事儿说给于棠听,说是上次清明节,徐文思手机进水坏了,然后就有一个女孩电话打到家里来,徐文思跟那女孩聊了很久。接着就是五一劳动节的时候,聪聪嚷嚷着要吃外面的酸菜鱼,于是一家人就到烟厂外去吃酸菜鱼,走到半路,听到一个女孩惊喜地喊文思,喊完见徐文思脸色不好,失落地走了,不一会儿徐文思就借故追过来,等徐文思再回来时,聪聪说徐文思去外面偷吃羊肉串了,徐文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怎么可能是偷吃羊肉串,肯定是追那女孩,为了哄那女孩吃了串羊肉串。而且平时文思一放假,手机qq就响个不停。”谢玉芬说。
“不会真的有对象了吧?”于棠反问。
“应该是的。”谢玉芬点头说。
“那——妈你别管,也别阻止,文思他自己有主见,让他自己安排。”
“我知道,只要文思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妈,你真好。”于棠搂着谢玉芬。
“别搂你妈了,你闺女又哭了,快去看看。”
于棠一进房间,就见聪聪站在床边,小手轻轻拍着卷卷说:“卷卷不哭,卷卷不哭啊。”
于棠走过来说:“是你这个小舅舅亲哭的吧?”
聪聪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卷卷好看。”
于棠抱起卷卷说:“再把卷卷亲哭,小心你姐夫知道了揍你。”
“那姐姐你别告诉姐夫。”
“知道了,洗手吃饭去吧。”
“嗯。”
于棠哄着卷卷:“宝贝别哭了,下午爸爸就回来了。”
下午阮东阳回来第一件事情就先亲于棠一下,然后把卷卷抱在怀里,令一同回来的徐文思、小胖汗颜,阮东阳也太黏糊了吧。
“文思、小胖你们怎么也回来了啊?”于棠笑着迎接徐文思和小胖。
“因为星期一,也就是后天,我们都要拍毕业照了呀。”小胖笑着说。
“拍毕业照跟你们回来有什么关系?”于棠问。
“因为我们四个要最后一次一起上学啊。”小胖说。
于棠瞬间明白了。
等到星期一时,于棠、阮东阳还住在烟厂家属院,一大早,于棠、徐文思才刚起床,就听小胖在楼下喊:“小于棠,文思上学了!上学了!”像从前一样呼喊,令人怀念。
于棠、徐文思互看一眼,而后于棠先把卷卷交给谢玉芬带,然后和徐文思一起下楼,看到小胖,三个人朝阮东阳家门口走,阮东阳正依着院子门的大理石上等着,见于棠走过来,眼睛一亮,过来拉着于棠的手,喊:“媳妇儿。”
“卷卷怎么办?”于棠小声问。
“一会儿爸会送过来的,我们先去学校。”
“好。”
四个人边聊天边朝烟厂外走,站在公交车站牌等公交车,车子一来,阮东阳一把推开小胖,拉着于棠上车,小胖不但不生气,反而开心地笑起来,四个人坐上公交车,车窗外的绿树、高楼、行人、汽车,和两年前、五年前、八年前都有所不同,四个人也有所不同,曾经一起打游戏、一起看电影、一起做坏事、一起经历非典的画面一一在四人的脑海中闪过,有喜悦,有伤感、有怀念,一路上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公交车抵达大学城,四个人下车。
“小于棠,一会儿见。”小胖说。
徐文思微笑。
阮东阳亲亲于棠的脸颊,说:“媳妇儿,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于棠看着阮东阳三人朝北州大学北校区走,她朝南校区走,不知是不是自己心情的原因,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