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贴在那手掌里又睡着了。
那脸是滚烫的,江秉臣顿了一下又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居然十分的烫,他心一紧,不会是有发烧了吧?
江秉臣忙伸手托起她去叫她,“颜玉,颜玉醒醒,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颜玉被扰的烦了,歪在他怀里哼了两声,梦呓着叫了一声:“心爱……”
江秉臣手指顿了顿,“你叫谁?”
颜玉却歪头在他手背上又昏睡了过去,一直手还抓着他的手指,像是怕他在惊扰了她睡觉一般,不撒手。
江秉臣轻轻的托起她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要将我气死才甘心。”她半点都不知道自己这副醉醺醺的样子有多让人不安心。
她却声音哑哑的呢喃:“我胳膊疼心爱……”竟像是要哭一般。
江秉臣心头酸了一下,伸手慢慢的去揉捏她的手臂,叹息道:“你就不能跟我服个软吗?若知道你当真不舒服……”他有些后悔内疚起来,“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身子这般弱,却还敢跑来喝酒。
江秉臣又叹了口气,托着她的脸将她放在了榻上,起身走到门边开了门,就看到许腾飞还在外面。
许腾飞气冲冲的冲过来就要据理力争,“尚书大人就算您是大官,也不能……”
“去找太医来。”江秉臣吩咐他的属下道:“直接带来这里,要快些。”
那属下应是就退了下去。
许腾飞听的愣了一下,“太医……是不是玉贤弟……你把玉贤弟怎么样了!”
“我把她怎么样了?”江秉臣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她病还没好你不知道吗?居然带她来喝酒,你可真是她的好兄长。”
许腾飞呆了,“他……他不是好了吗?”他想进去看看颜玉。
江秉臣却已关上了门,根本不给他半点机会。
他回到榻边,又坐了回去,看颜玉一脸的虚汗,拿袖子给她擦了擦,又不放心的俯下身,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样零距离的冲击让弹幕里都炸开了花,一个个要舔屏!
江秉臣睫毛轻轻眨了眨,那样近的看她,她的睫毛浓密的像羽毛,还是那么白,白的仿佛没有瑕疵,当真是好看。
他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慌忙就直起了身,她的额头确实是烫的,她当真是……半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她似乎不舒服的在榻上哼了一声。
“怎么了?”江秉臣伸手托住她乱拱的脑袋,“哪里不舒服吗?”
颜玉将脸贴在他的掌心里又动了动轻轻叹息了一声。
“恩?”江秉臣俯下身去,“是你哪里不舒服吗颜玉?”
颜玉在他掌心里蚊呐一般的呢喃,“心爱我头疼……”
江秉臣心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他极轻极快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飞快的坐直身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手指摸了摸她的脸,“我知道了,一会儿太医来了就好了,忍一忍。”
她就贴在他的掌心里皱着眉昏昏沉沉的睡着。
太医被匆匆忙忙的带过来,带进屋子里来,许腾飞也趁机跟着钻了进来,一进屋就看到颜玉半趴在江秉臣的怀里,脸贴在他手掌里,还拽着他的衣袖,无比亲昵的……在睡觉。
而江秉臣就端坐在榻边,任由她睡着,手指连一动也没动。
他也顾不上许腾飞,只是点了点椅子请太医坐下,轻声对太医道:“之前她伤了风发烧了,后来好了一些,没好全喝了酒,如今像是又发烧了,嚷嚷着头疼,太医瞧瞧看是怎么回事。”
许腾飞站在一边听的一愣一愣的,江秉臣……怎么跟颜玉很熟吗??不应该啊!
太医是江秉臣的人,也没敢多嘴,熟练的便去诊脉为颜玉检查,脉象越诊越奇怪的看了一眼江秉臣。
“你只管看病,别的不必管。”江秉臣道。
太医便点头不再管别的,等诊完脉,确实是又发热了,只是没有大妨碍,开几副药好好将养便能好。
江秉臣点了点头,却是道:“不必开药了,他们颜府有大夫。”若是他开了药,颜府肯定不会信他,服他的药,还不如不开。
他命人送太医回去,颜玉被惊扰了一番又睡不踏实的动了动,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颜玉的背。
那动作熟练的让许腾飞目瞪口呆,就见他抬头对许腾飞道:“你都看到了?”
许腾飞点头又摇头,“我不知……尚书大人是何意。”
江秉臣拍着颜玉的背对他笑道:“你不知那我就与你说明白,我看上颜玉了,所以以后你离她远一点。”
许腾飞惊站在原地宛若雷劈,江秉臣……看上颜玉了???他是个……断袖!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慌忙道:“我……我与玉贤弟只是兄弟,我……我并不是断袖。”虽然他十分的喜欢颜玉,特别喜欢,但是他认为这是一种纯欣赏。
“兄弟?”江秉臣笑了一声道:“那也不行,日后不要再带她喝酒,朋友就只做到同窗之谊就够了。”他弯腰将颜玉抱在怀里,抱了起来。
她在怀里动了动,他忙拍了拍她的背,拉过披风裹住她,又对许腾飞道:“今日你看到的,听到的,不许向任何人透露半句。”
他抱着颜玉从许腾飞身侧走过,出了门。
许腾飞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他突然想起来江秉臣长的非常像谁了!他之前一直在想,但没想起来,如今是彻底想起了,江秉臣长的和之前颜玉身边那个傻子书童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