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说父亲这会已经回来了,他听了自己的话很是感谢,决定今天晚上要宴请他们,然后问傅云深想要个什么礼物。
顾瑶霜听到这句话来了精神,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好像傅云深如果下一秒许出一个和找人毫无关系的条件来,她可能会当场暴打他一顿。
好在傅云深还很是懂事,问公主可否帮他找一个人。
公主的眼神顿时警惕起来,一脸紧张的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顾瑶霜:“……”这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
傅云深:“……男的。”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公主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你放心吧,只要这个人在析木部,我父亲就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多谢公主了。今日在下车马劳顿,为了晚上的宴会不失礼仪,就先回去休息一会了。”傅云深听到她首肯,起身准备告辞。
“噢噢对!我差点都忘了你是赶路来的了,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晚上宴会之前我会派丫鬟去别院喊你们。”
傅云深点点头,顾瑶霜也告了辞,两人便一同往别院去了,路上傅云深笑了笑,学着顾瑶霜方才的样子,恶劣的笑着喊她,“傅遥贤弟。”
被他这句称呼噎了一下,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那位公主叫什么名字。”
“她叫独孤玖,是家中老幺。”
顾瑶霜点点头,调侃他,“她对你果然不同,跟我们连句话都不多说,却连闺名都告诉你了。”
傅云深瞥她一眼,见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皱眉道,“可怜我牺牲色相好心帮人忙,却落得句这样让人伤心的话。”
顾瑶霜转了转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问他,“你饿了吗?”
傅云深愣了一下,如实点头,今日车马劳顿到现在,还未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入口,他还真有些饿了。
“这皇宫设防简陋,咱们的别院在皇宫北角,再往不远处走走就有一片山林,你去打只兔子来,我请你吃饭。”
傅云深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要请我吃饭,却让我自备食材?”
“我烤兔子可是一把好手,平日里连青梅都没吃过几次,今日本大厨肯给你做,已经很屈尊降贵了。”她小时候常与青珏偷跑出去玩,每次青珏抓了猎物她都烤来吃,后来越研究越有门道,自个鼓捣出了一份调味料,装进瓶子里,每次上山顾瑶霜只要一拿瓶子,青珏就忍不住开始流口水了。
傅云深应声离开了,顾瑶霜转去了厨房,皇宫里人少,厨房的人也懒懒散散的,这会都在廊下坐着乘凉,她进去也没人管,顾瑶霜摇摇头,真是心大,就不怕她在饭菜里下毒吗?
等她循着记忆做出一份调味料回到院前的时候,傅云深正拎着一只兔子耳朵朝着边走来,在她的锻炼下,青珏猎取野味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傅云深的速度却超出了她的预料。
看他娴熟的处理着兔子,顾瑶霜疑惑道,“你们宫里也流行自己个烤野味?”
傅云深手里的活没停,“以前在寺庙时常捉来填肚子,许久未弄了,有些生疏。”
“你在寺里不同着师傅们一起吃斋菜吗?”
他一顿,摇摇头,“寺里的斋菜时常不够吃,我有时太饿了才出此下策。”
云门寺在临安城郊,又因为有皇室加持,香火旺盛,顾瑶霜每年都会去求一次平安,寺里的师傅们僧袍里套着厚厚的棉衣,再加上原本就富态的身材,笑起来就像殿中供奉的弥勒佛,斋菜不够吃,以为她今日才到临安吗?
他是去修行的皇子,按理来说不该被如此对待,但竟然有人授意要饿死他,想必自然是宫中皇子的母亲要排除异己,除了已故的皇后,就是傅明靖的母妃了。
被这母子两人来回使绊子,傅云深还真是上辈子欠了她们钱。
她正低头想着,傅云深把兔子递到她跟前,“收拾好了,你请客吧。”
顾瑶霜笑着接过来,“大厨要露一手了。”
此时天还未黑,正殿的方向远远传来人声,应当是在准备再晚些的宫宴,不过那场宴会却没有眼前这只兔子对傅云深更有吸引力,他看着顾瑶霜熟练的搭起了一个树叉做的架子,用打火石点着火,把调料塞进兔子的肚子里,然后把兔肉架在树叉上开始烤炙。
她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他很难把眼前这个少言寡语的姑娘和在山上肆意生长的女孩子相联结。
在最适宜的时候,顾瑶霜把兔子翻转,用小刀顺着纹理把兔肉划开,倒上她早准备好的酱料,登时肉的腥味被酱汁冲散,只剩下一股鲜香丝丝缕缕的顺着被烤的金黄的皮肉散发出来。
他闻到这股味道,觉得自己越发饿了。
以往自己烤肉,已经是食不果腹,只顾着填饱肚子,哪还有心思去研究如何吃的美味,是以今天这兔子的味道,是他并没有尝过的。
顾瑶霜看色泽觉得差不多了,将兔子从烤架上取了下来,用小刀割下一块来递给他,傅云深接过去尝了一口,味道果然让人惊艳。是山中野味与精细食材的绝佳搭配。
因着两人都饿了,所以谁也没客气,不一会的功夫一只兔子就被分食完毕,傅云深仍觉得不过瘾,提出等下次再吃的时候,得找一坛上好的佳酿配着,顾瑶霜深以为然。
结束了这场短暂的请客,傅云深很是满意,顾瑶霜正要跟他提一提这间别院里床铺的事情,独孤玖身边的小丫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