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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手机上翻出过去的日志给他看，一首美国诗人艾米莉迪金森的诗：

vety–

th–

tds–

me–

–

thhebees

.

他低眼看她的手机屏幕，自上而下，视线路过她的侧脸，看见她眼眸低垂，睫毛轻颤。也许是靠得太近，他仿佛又闻到那种玉兰花的清香，虽然玉兰早已过了季。难道那是颂颂的香水？虽然只有隐隐的一缕，但萦绕在空气里，一样闹心。

她问：“这是迪金森很有名的短诗，你一定读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