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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花花看了眼匆匆忙去找陆杨的妇女,没有吭声,也没和她们说话,倒是东东和小明管不住情绪,怼道,“没吃过就去山里找呗,运气好不就找见了?”“嘿嘿,东东说话越来越像个大人了,像德文,将来考大学的料。”
东东翻了个白眼,拉着薛花花催她回家,薛花花让杀猪匠在竹林等她,她回家把锅拿出来,猪场的锅不知被谁拿走了,薛花花只得自己回家拿,喊东东和小明去找马水根过来帮忙,上百斤的野猪,靠她自己没法抬,杀猪匠的工具装在背篓里,他提了提绳子,和薛花花说,“我先去你家,看看能不能在院坝边挖个灶,到竹林来杀猪懒得跑。”
杀猪最麻烦的是扯毛,扯毛需要烧开水,一两锅开水肯定是不够的。
薛花花想想,觉得可行,但还是叫东东把马水根喊过来。
村里人想什么她清楚,很多事她不去争,但她的东西谁要敢抢,别怪她不给面子。
陆杨在屋顶扫雪,老房子了,快四年没翻新过,刘云芳说夜里睡着老害怕雪把房顶压塌了,趁着没事,他赶紧抽时间把屋顶多的雪扫了,要不然忙起来又是几天没空,因着是刘云芳住的,陆通他们也在。
当有人火急火燎的跑来陆建勋逮着头野猪,要他安排分猪肉,他有点没缓过劲来,陆通比他反应快,“嫂子,政策变了,山里的猎物,谁逮着就是谁的,建勋兄弟辛辛苦苦逮来的,凭啥分给咱啊,你们怕是想多了。”
这些事,分配土地时陆建国就说得很明白了,以前队上有什么都是集体分,土地分给个人后,很多事都不同了,个人攒劲个人热和,国家鼓励个人干了。
“咋能这样呢,山里的东西咋就不是大家的了,往年一只鸡一只兔子都拿出来分,野猪凭啥不分啊。”
说话的妇女是在猪场挑事的,平时说话就爱阴阳怪气,陆杨直接没给她好脸,“凭啥分给你啊,你看今年谁去山里逮的兔子拿出来分了,你自己家的连根柴火都舍不得拿出来,人家靠劳动得来的凭啥分给你,尖酸刻薄也要有个度,村里为啥乌烟瘴气的,就是像你这种人给闹的。”
见远处还有人走来,陆杨发了火,喊陆通他们接着弄,他踩着梯子下地,灌香肠的刘云芳听到消息也跑了出来,陆杨板着脸说,“政策是这样的,谁要是乱来,公社干部追究下来,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大步朝薛花花家去了。
家里很久没热闹过了,院坝聚集了很多人,见赵彩芝也回来了,纷纷笑着和赵彩芝说话,赵彩芝不习惯和村里人打交道,去灶房问薛花花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小声问薛花花,“野猪肉真的不分吗?”“不分。”
毛病都是惯出来的,这次你分了肉给他们,下次不分就是你的错,唾沫星子能淹死你,如果一直都不分的话,他们也就那样过了。
人情世故,该薛花花大方的她绝对不会吝啬,但类似这样的事,她才不会穷大方,她和赵彩芝说,“你问问谁要去你妹妹那边的,喊她们明天过来吃午饭吧,趁着年前,每家给她们送点肉。”
与其便宜说三道四的村里人,不如给亲戚朋友。
马水根来得很快,还没到院坝,就有人酸溜溜的把陆建勋逮着野猪的事说了,语气难听,话里话外是马水根占了人家便宜,马水根没吭声,喊小顺跟着东东,自己和杀猪匠进堂屋把野猪拖了出来,村里好多小孩子都来了,看着野猪兴奋不已,追着问东东怎么逮到的。
东东哪儿清楚细节,就扯着嗓门胡乱吹牛,吹不全的地方小明给他补上,两人把周围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薛花花正拿着锄头挖灶,陆杨就来了,陆建国跟着他,“薛花花,你家建勋真长本事了啊,野猪呢,我得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就是拉开思想观念贫富差距的时候了
第102章 102极品婆婆
野猪在院坝里堆着,黑黢黢的毛间凝固着血丝,尖头尖脑,恐怖万分,在场的孩子们靠太近,胆小点的大人们也偷偷摸摸地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除了野猪,还有野鸡兔子,百多斤肉,明年年底都吃不完吧,陆建国蹲着身,拍了拍血淋淋的猪头,问薛花花卖不卖,他买两斤尝尝鲜。
“陆建国,你吃还要花钱买啊,这头猪少说上百斤,搁以前是家家户户均分的呢。”
交头接耳的人群里,不知谁家老婆子说了句,场面突然寂静,孩子们跟着闭上了嘴,周围静得针落可闻,就剩下挥锄头的声音。
刘云芳和陆杨媳妇她们站着,旁边的人不时抵她胳膊,怂恿她说话,刘云芳心头烦躁,不耐烦地推攘回去,“想吃肉就掏钱买,推我干啥,滚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