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着他当兵呢。”
“你奶奶和我说了,我写信问问他。”
刘大宝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脸跟着有了神采,“好,记得帮我问问啊。”
说着,拉着孙桂仙拐去屋后,灶房煮猪食的妇女不高兴,和对面的人嘀咕,“像她这样走的算不算请假啊,请假的话喊陆杨做好记号,别忘了。”
薛花花斜着眼睛瞥了眼灶房里的人,语气有点冷,“几句话的功夫就揪着不放,像你们没耽误过似的,有些事我们不说出来是不想斤斤计较,但做人别太小心眼了。”
谁家都会遇着事儿的时候,就说昨天,小瑞外婆她们来,小瑞妈还跑出去接她们去了,也没人说个什么吧,就她们抓着点事小题大做。
薛花花说完,灶房顿时没声了,要不是听不过去,薛花花才懒得开口,不想和她们待,薛花花说去割猪草背着背篓走了,还没走出院坝,就听灶房传来了声音。
“这些天哪儿还有猪草,想偷懒躲出去就直说嘛,仗着是长辈就吆三喝四的,她见不惯我,我还见不惯她呢。”
“对啊,别人都说德文他们几兄妹读大学多厉害多厉害,我看也就那样呗,明文没找着对象嘛,红英也没嫁人嘛,厉害个啥哦。”
“就是,读那么多书干什么,会识字会算数就够了,人家娃儿都上小学了,明文连婆娘都没找到。”
“不是我说,明文这样子就是他妈给害的,你们看孙宝琴,和陆明文离婚后找个知青,知青对她不好离了,自己养孩子,上个月,人家又结婚了,家里好几亩地,够她们娘两吃了。”
走到院坝沿的薛花花停下脚步听了会儿,最后毫不迟疑走了回去。
几人说得津津有味,猛地看门口立着个人都吓了跳,看清是薛花花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注意到薛花花手里的镰刀,脸色煞白。
“知道你们为啥还在这煮猪食吗?”薛花花不疾不徐问了句,问得在场的人莫名奇妙,不等她们回答,薛花花自顾往下说,“因为你们头发长见识短,连对知识分子最崇高的敬意都没有,你们不煮猪食谁煮猪食?”这话有人听明白了,是骂她们只配照顾几头畜生。
“自己无知就算了,千万别让孩子跟着你们学,否则十几年过后,你们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想想不觉得恐怖吗?我这人再不好,起码德文他们不会像我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
薛花花觉得,种庄稼是最累的事,农村父母,都希望孩子能走出去,活得轻松点,面前的几个人,不以此好好激励自己孩子努力读书,竟在背后风言风语,简直就是在给孩子树立错误的人生观,知识改变命运,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是更古不变的道理,父母都没这个意识,教出来的孩子可想而知。
她不禁为她们的孩子感到悲哀。
“刚才那些话希望你们是出于嫉妒而不是发自心底的认知。”
丢下这话,薛花花挥着镰刀出了门,留下屋里的女人们面面相觑,脸上阵青阵白,好不精彩。
她们说的对,天寒地冻的哪儿有青绿的猪草,薛花花去自留地溜达圈,又去田野转了转,砍了些柴火填背篓,回去时,路上遇到脸色不好的大宝,薛花花叫住他,“大宝,干啥去啊?”抬头时,大宝脸上堆满了笑,“薛奶奶啊,我去镇上,我对象家里。”
说到对象两字,他脊背挺了挺,薛花花笑他,“有对象就收收性子,好好对人家,你奶奶说几天见不着人,担心不得了。”
“有啥担心的,我又不是出去干坏事的,我最近都在我对象家里住着呢。”
刘大宝甩了甩脚底的雪,冲薛花花挥手,“薛奶奶,我过几天回来,你记得替我写信问陆四叔啊,我先走了啊。”
天空飘着雪,刘大宝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雪雾中,回到猪场,孙桂仙自己在外边坐着,不时抹眼泪,其他人看到薛花花,识趣的安静下来,搁下背篓,抱出里边的柴火,薛花花把孙桂仙叫到屋里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大宝又问她要钱了。
“花花哪,你不知道他在外边干了啥事,他那个对象……”薛花花顺着放好柴,问她,“怎么了?”“结过婚的,孩子都两岁了,我就说人家咋看得上他,原来是离了婚的,他才多大点就给人家当后爹,你说他脑子里在想些啥啊。”
亏大宝还笑得出来,夸他闺女好看,不要脸的,是要气死她才甘心哪。
薛花花还记得大宝说起对象时的神色,脊背端直,眼神坚定,该是真的是喜欢她的,她问,“对方不嫌他小吗?”“嫌他小啥小,对方爸妈喜欢得不得了,上次回来问我要钱说结婚,这次回来不要钱了,要我挑个时间去镇上看看,两家商量结婚的事,你说说,我造了什么孽啊。”
孙桂仙又开始哭了起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