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也该知道,我就是喜欢我师兄,管你是哪家王孙公子,我都不嫁。”
她拿出几个小瓶子摆在桌上“你瞧瞧,我啊闲来无事便捯饬这些瓶瓶罐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泻药?”安丰问道。
“这些啊,都是我搜罗来的□□,你瞧,这个是断肠散、这个是鹤顶红、这个啊是□□,我这个人散漫惯了,可受不了深门大院的生活,要是哪天不高兴,弄的尸横遍野,你知道,我是没什么惧怕的”白荷古古怪怪的说道。
安丰一听这些个危险的事物,赶忙离的远远的:“快放下,危险。”
“那不行,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走呢,知道吗,你惹得我很不高兴了,正好你母亲、妹妹都在……”白荷又吓唬他。
“你,这个是杀头大罪,还要株连示剑山庄上下”安丰满目惊悚。
“那有什么啊,他们对我无情,我便无义。我无所谓啊,实在不行我都留着自己用吧。”白荷打开一瓶,在手里摇晃几下,作势要喝下去。
“别”安丰忙拦着:“你别闹,我明日就走。”
“好,我再等你一天”白荷收起东西出了门,许久没有这么畅快,没想到拿几个瓶瓶罐罐就把他糊弄住了,她哪里知道,安丰是怕她伤及自身,于心不忍,这才答应回梁州。
唉!来洛水这一遭,着实没意思,强扭的瓜不甜,这么多年情场得意,也算是棋逢对手了,虽是败了下风,无妨,天涯何处无芳草,梁州繁华,本公子甚是想念。回去便回去。
第二天安丰果真回了梁州,王夫人却觉得安丰肆意妄为,让相府丢了面子,十分不痛快,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出这口气,正巧石夫人来了。
石夫人与雨秋格外的亲厚,她打的什么主意,王夫人心中了然,暗思衬真是无商不奸,如今知道绾绾定了亲事,巴巴的想拉拢雨秋。
她也知道雨秋的心思,如今姐姐家道中落,自己爱莫能助,让雨秋嫁个做官的,确实不如有财的来的实际,再说这示剑山庄也有些虚名的,不算委屈了雨秋,只是本来是要帮儿子出口气的,如今反倒搭了个甥女进去,着实难堪。
“夫人说笑了,咱们能有这般际会都是缘分,我听闻丞相大人犹爱书画,我这里得了幅栖山图,还请夫人笑纳。”袖棉把卷轴摊开,众人十分惊叹,王夫人更是心惊,这可是失传已久稀世卷轴,价值连城,竟然在这里。拿回去,博相爷一笑,也算不虚此行。
她将目光从卷轴上收回:“石夫人说笑了,你们示剑山庄人人都是惹不起的,我那儿子素来顽劣,来这里还不是知难而退,唉,你说我这大老远的跑这一趟,把相爷的脸都丢尽了。”
石素兰本就不喜欢白荷成日往疾风跟前凑,又想帮清苓掌控红情坊,总之除去白荷大有裨益,派人给清苓送信,才惹得人人非议,王夫人不得不替儿子出面提亲,谁知白荷仗着有白雪音撑腰,谁也不放在眼里,如今总要有个人站出来,才能平了王夫人的怒意,不过是送个人出去,她忽想起白雪音那小徒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示剑山庄养她这么久,她也该做些什么了。
石夫人很少去西园,白雪音很是意外,她进屋四处看看笑道:‘你那个小徒弟,小宋菱呢’见白雪音诧异,石素兰笑道“说起来,你的眼光倒是好,跟在身边的个个都是样貌出挑的”
“你想做什么”白雪音说道
“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你们惹来的麻烦,还不是我来帮你们解决”石夫人笑道“相府的人明日就回梁州,咱们总不好折了人家面子。”
“不过是送个人出去,你何必跑到我这里惺惺作态,你直说吧。”白雪音说道。
“送个人而已,说的轻松。”石夫人出言讥讽:“既然白荷不愿意,便让你那小徒弟去,倒也算物尽其用了。”
“不行”白雪音一口回绝,鱼奴对她有救命之恩,再说她去了那相门深宅,还不是羊入虎口:“你给我三日,我来想办法,自不会让你们失望。”白雪音道。
“好,那我便等你,哎!你说清风楼知道有这么好的机会,得多着急啊,说起来你得好好谢谢我。”石素兰笑。
石夫人走后,白荷上前质问:“姑姑要送谁过去,关清风楼何事,姑姑不是说不插手北歧之事吗?”
“还不是为了你。”白雪音亦是烦恼,从前鱼奴总是懊恼,说着罗先生如何如何好,不解姑姑为何不待见他。
清风楼俱是北歧崇阿府残余,当年若不是崇王爷谋逆,绵宋怎有机会趁虚而入,白家又怎会惨遭灭门,北歧人都会记着这个仇的,这么多年,罗先生处处拉拢白雪音,情意也许是有的,毕竟这么多年,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姑姑明知道这一切是因谁而起,是她们,是莫清苓,一定是她怂恿王安丰来的,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白荷好不生气。
“住口,现在就跟我回梁州,你看看你自己,给自己留些颜面。”白雪音也恼了。
师徒三人行隔天傍晚到了梁州,城门紧闭,只有明日才能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