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十分彪悍,样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说着很是不快,可惜父亲之命,他不敢违逆,只得想尽法子拖一拖。
罢了,这些事,不提也罢,我可是来寻乐子的,如此想着他又高兴起来:“二位公子,不如咱们叫那个吹笛子的小仙官来,也好给咱们奏个曲助个兴。”
莫七自得道:“那也要你请的来!”
安丰自信满满,叫了许娥来!
许娥识得莫七,安丰,自知出身富贵,再看随行的少年,也是锦衣玉饰,想来非寻常人,便赔笑道:“来咱们这的都是来找姑娘的,哪有什么仙官呢?”
莫七笑道:“王公子说的是除夕节上扮仙人的那位,宋仙官。”
许娥一听便犯了愁,那人是白姑姑的人,又不是前头的歌舞伎,真是难为人啊,我可不想得罪白姑姑。
安丰没想到竟会如此,啪地将一包银子拍在桌子上:“今日小爷一定要见。”
念念在楼上看着,便差细柳把许妈妈叫上来,细柳心中埋怨,又是找她的:“真是的,近来总是有人来找她,处处打听小仙官何人,姑娘才是红情坊的第一人。”
对,我才是第一人,我必须是,你已占尽一切眷顾,这也要与我相争吗?
念念嘱咐细柳:“让许娥把银子收了,就说人啊,一会就来。”
随即念念便去请鱼奴,鱼奴正昏昏欲睡,一听便回绝了。
念念道:“我听闻你找金环借了钱,她那点银子倒不够养活那一大家的,你可是有什么难处?“见鱼奴摇头。
她将林江的画赠与念念,念念定是要给她银子,是以她囊中羞涩,不好和念念开口。
念念将那包银子塞到鱼奴手中:”如今有人愿意花着重金,只为见一见你,真不打算为自己筹谋,那人可是相府的公子,出手这般阔绰,还有莫七公子作陪,你当真不去。”
鱼奴的确缺钱,为林江寻的宅子,她很是喜欢,一方小院,干净别致,又安静,只是她身上没那么多银子,这才找金环借了。
可见还是不要欠人情,见便见,也没什么大不了,有莫七这个熟人在,我这是会友,鱼奴想着,便换了衣服去了。
她穿了莫七赠的那套黑色锦衣,发髻束成男子绾发,簪上木簪,笛子别在腰间,既是小仙官,自当要有小仙官的模样。
莫七安丰和赵王还在猜测小仙官请不请的来,就听见叩门之声,鱼奴进来作揖道:“小生杨鱼。”
她朝莫七使眼色,生怕他戳穿自己。
莫七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恩,小仙官!”不是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这不还是来了,财迷!
赵王与安丰并没认出鱼奴来,只当他是个样貌俊秀的小少年,小仙官嘛!
安丰笑道:“杨鱼,这名字鲜,哈哈,我看应该叫你小鲜官,不是小仙官“鲜我觏尔,我心写兮”之鲜。”
鱼奴好似听不大懂,客气地笑笑。
莫七不悦,还笑,这诗是写给新妇的,便说道:“应是素手青条上,红妆白日鲜,之鲜。”
太白的诗,鱼奴喜欢,这首好,想不到莫七也会夸我。
安丰又道:“小公子,您说呢?”
赵王不喜这寻欢消遣之地,再说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便意兴阑珊:“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之鲜。”
鱼奴笑道:“公子们是对诗来了?”众人便不说了。
安丰见小鲜官还站着,指着身旁的凳子邀请:“来,坐”。
鱼奴看了莫七一眼,正要过去,莫七拉住她在自己旁边坐下。
☆、第 36 章
几人饮酒唱和,其乐融融,尤其安丰,歌舞词曲,坊间名流,颇有心得,与鱼奴相谈甚欢,莫七在一旁听着,不时说上几句,只赵王觉的无甚意趣,甚少言语。
闲聊些许,安丰提议:“小鲜官不如唱一曲,既然来了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
鱼奴笑笑,心想,唱便唱,拿人钱财,与人消遣。
起身清唱:“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这是她最喜欢的词曲……虽总想着离开度月山,但心底藏着的故乡,还是那,梁州虽好,其实到底自己是一无所有,孤苦无依。
莫七静静的看着她,眉眼带笑,心无旁骛,仿佛又看到周山上迎风而舞的绿衣少女。
她唱的不如念念,不过胜在新鲜。一曲终了,鱼奴笑道:“献丑了。”
安丰醉意上涌,鼓掌叫好:“好,咱们喝酒,我敬二位公子。”
推杯换盏之间,只听外面一阵喝彩,鱼奴说道:“几位公子来这,不去看看下面的舞蹈,倒有些可惜了。”
安丰最是喜欢这些消遣之事,今晚又喝了不少酒,显是醉了,晃悠着起身:“好,我陪白姑娘去。”莫七